“陸長笑,你想做什麼?”
“你覺得呢,親愛的郡主殿下。”
陸長笑朝着郡主步步逼近,将小姑娘逼至牆角,這才停了下來。
蘇長樂被陸長笑的身子蓋住,少年朱紅齒白,瞧着一副又純又欲的模樣,着實令人把持不住。
有那麼一瞬,蘇長樂也被少年迷住了。
她甚至想着,想讓少年親她。
蘇長樂沉眸,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啊,他可是江湖第一殺手陸無歡,今生今世,嫁給誰都沒有可能嫁給陸無歡。
打住那些無厘頭的想法,于是,小姑娘極力保持着理智。
“陸長笑,你可别亂來,你若亂來,本郡主今日就将你丢棄了。”
陸長笑聽到這裡,他這才收起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高高在上的長樂郡主,豈是他想要非禮便能非禮的。
“郡主多慮了,長笑怎會迷戀郡主,不過是瞧着郡主一副天真的傻樣兒,诓騙郡主罷了。”
“陸長笑,你——”
蘇長樂抽了一口氣,說得也是,江湖第一少年殺手,身邊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怎麼可能會迷戀嚣張跋扈的長樂郡主。
“我怎麼?郡主。”
“無恥。”
“長笑方才逾越了,郡主。”陸長笑說完,往後退了一步。
郡主見少年退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她又覺得心裡有一絲氣,她堂堂長樂郡主,哪裡又配不上一個混迹江湖的殺手。
還看不上她呢,誰稀罕他瞧得上。
“陸長笑,總而言之,沒有本郡主的命令,你不能離開本郡主半步。”
“長笑謹記,這還沒報恩呢,哪能離開啊。”
“知道就好。”
“好了,本郡主要更衣,請你出去。”
“郡主不讓長笑伺候更衣了?”
“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情還是讓芷蘭來做吧。”
“也好。”
說完,陸長笑大步走出了屋門,并緊緊合上。
出來後的陸長笑,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方才之所以對郡主說那番話,隻是因為他不願這麼快就被郡主厭棄罷了。
陸長笑雖然沒有記憶,可是見郡主第一面的時候,他便覺得郡主熟悉、親切,就像是認識了好久似的。
若是可以,他願意一輩子留在郡主身邊,給她當牛做馬,做她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芷蘭見陸長笑出來,這才上去詢問:“陸長笑,你不好好在屋中伺候郡主,跑出來作甚?”
“郡主說了,她要更衣,長笑不方便伺候。”
郡主要更衣——
陸長笑的确是不方便伺候,郡主日後可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怎能讓江湖第一殺手陸無歡伺候郡主更衣。
“那你便在一旁歇息着吧,芷蘭去給郡主更衣。”
“恩。”
芷蘭連忙推屋而入,此時的郡主,并沒有要着急更衣的意思,而是坐在床榻上傻傻發呆。
“郡主,芷蘭過來伺候您更衣。”
“哦,那你将本郡主最喜愛的那件紅色衣裳拿過來吧。”
“諾。”
芷蘭将衣裳拿了過來,可是郡主還是一副思緒飄渺的模樣,就仿佛心思完全不在這兒。
“郡主——”芷蘭柔聲喚着。
蘇長樂見芷蘭将衣裳拿了過來,這才心不在焉地站了起來,讓芷蘭為她更衣。
“郡主,您方才究竟在尋思些什麼?”
“芷蘭,本郡主問你,本郡主真的配不上江湖的混子嗎?”
“江湖的混子,郡主,您說的可是陸長笑。”
“除了他還能有誰。”
“郡主,您怎會陷入這樣的煩惱之中,此番出來,您的目的是為了讓陸長笑蒙羞于江湖,郡主可千萬别感情用事,兒女情長。”
“可是,你知曉方才陸長笑對本郡主說了什麼嗎,他說他陸長笑怎會迷戀郡主,不過是瞧着郡主一副天真的傻樣兒,诓騙郡主罷了。”
芷蘭聽到這話,也是懵了。
昨個夜裡,郡主與陸長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睡了一晚起來,兩人竟然聊上了這些,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江湖第一殺手和養尊處優的長樂郡主,這兩人怎能産生感情。
“郡主,芷蘭勸您,您還是别想太多,若是陸長笑讓郡主困擾了,要不将他趕走便是。”
将陸長笑趕走,可是這趟來青州便不好玩了。
留着陸長笑,他還能給本郡主跑腿打雜,還能與他時常嬉皮笑臉,這多好玩、多刺激啊。
“本郡主偏要将陸長笑留在身邊,芷蘭,這樣的話以後别再說了。”
“諾。”
芷蘭垂眸,她隻是擔心,如此朝夕相處,雖然能讓江湖第一殺手蒙羞,可是郡主也因此深陷感情泥潭。
郡主本就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曾經,郡主心系六皇子南宮瑾,一夕宮變,南宮瑾失去了母妃,突然之間性情大變,對郡主的态度一夜之間也發生了改變。
郡主表面上當作沒事人兒似的,可是,芷蘭她心中知曉,郡主對于南宮瑾的愛與恨,自始至終就沒有走出來過。
每逢梨花肆意飄落的季節,郡主都會懷念曾經在屋頂看六皇子舞劍時的情景。
郡主喜歡看六皇子舞劍,便對太子殿下說,她喜歡會舞劍的男子,此後,身子孱弱隻知讀書寫字的太子殿下便學會了舞劍。
說起來,這個陸長笑的确有幾分六皇子的身影,芷蘭心中甚是擔心,相處的時日,郡主真的會将陸長笑當成了六皇子,此後情根深種。
何況,這個陸長笑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芷蘭認為的陸長笑,隻是隻知舞刀弄劍,殺人如麻的魔頭,可是相處下來,芷蘭覺得,陸長笑是個十分懂風情講風月的人士。
罷了,一切皆順其自然吧,也許,結局并不會如想象中那般糟糕。
沒過一會兒,芷蘭便為郡主更好衣了。
“郡主,今日可想梳個什麼樣的發髻?”
“芷蘭,青州城内的女子流行何種發髻?”
“這個嘛,昨日我們抵達青州的時候,芷蘭掀開車簾瞧了一番,青州城内的女子,喜愛梳淩雲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