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哥,若是長樂變成了那樣,那還是長樂嗎?”
“當然還是長樂,你依然是本殿下喜歡的長樂。”
“不,我若是變成那樣,那就不是長樂了。”
蘇長樂回想着這些,便覺得心中難過不已,為何陪在她身邊的太子表哥,卻一直都不懂她。
倒是陸長笑,行事大膽,從不唯唯諾諾,灑脫得很。
他會給她買好吃的,會帶着她一起瘋,他似乎很懂自己。
不得不說,跟陸長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還挺開心的。
可是,陸長笑走了,他還沒記起自己是誰,便離開了她的身邊。
好無聊,蘇長樂還幻想着,陸長笑有朝一日記起自己是誰的時候,他會用什麼樣的法子折磨自己呢。
雖然危險,可是那一定相當刺激。
這時,李嵘從人群當中走過,當街的老百姓皆向他扔爛白菜,臭雞蛋。
李嵘被當衆羞辱,感覺無地自容。
這場面,簡直叫一個大快人心。
有風拂過,吹散少女的碎發。
蘇長樂一擡眸,她好像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少年一襲白衣,風姿灼灼。
那人瞧着似是陸長笑——
可是,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蹤影。
陸長笑從人群之中離去,此時,他還不能見郡主,所以隻能一個人躲在暗處。
可是,心裡就是挂念那小丫頭片子,又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好些日子未見,郡主似乎清瘦了一點。
難不成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吃飯,可平時那小丫頭還挺能吃的不是。
罷了,想這些幹什麼,郡主心裡想的念的,不是太子殿下就是瑾表哥,他陸長笑對于郡主而言,不過就是一隻狗罷了。
什麼令人憐惜的流浪狗,根本就是舔狗。
人群中,蘇長樂一襲紅衣,挪步沖出了人群。
以她的直覺,她覺得那人就是陸長笑,可是,陸長笑躲着她,不想見她。
寒雪擔憂郡主,便跟了過來。
“郡主,您在尋找什麼?”
“沒什麼,寒雪,我們回去吧。”
“諾。”
—
瞧完熱鬧,蘇長樂去了東街。
眼前便是凝香閣,蘇長樂來到凝香閣的牌匾下,細細打量着牌匾上的幾個字兒,這字兒寫得還真不賴,宛若遊龍。
“寒雪,你覺得這字兒寫得如何?”
“回禀郡主,寒雪不過一介武夫,不懂欣賞。”
“罷了,一看你就是不懂,回去還是多念些書吧。”
“哦,寒雪記下了。”
說完,蘇長樂又瞥了眼曉楓。
曉楓與郡主的眸光對視,他連忙收回了眸光。
“郡主,饒了曉楓吧,曉楓也不懂欣賞。”
“得。”
“長笑,你覺得呢?”小姑娘突然一說。
芷蘭聽到這話後,連忙提醒郡主:“郡主,長笑已經離開了。”
蘇長樂歎息一聲,她間接性失憶了,總還以為,陸長笑一直跟着她,給她買好吃的,逗她開心。
“罷了,我們進去吧。”
“諾。”
蘇長樂來到凝香閣,這裡的生意很好,時常會有顧客光顧。
來此光顧的,不僅有金鳳院的姑娘們,還有青州城的貴女貴婦,看來,凝香閣的生意做得很好,很廣。
蘇長樂大步走至櫃台處,氣焰嚣張地說:“将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櫃台點賬的小姑娘擡眸,瞥向高高在上的長樂郡主,詢問說:“你是何人?掌櫃此時正在後院研制香料,可沒空搭理你。”
“放肆,你眼前這位可是京都來的長樂郡主,郡主讓你喚人,你速速轉告便是。”
“長樂郡主——”
凝香閣的客人得知是長樂郡主,紛紛将眸光瞥過來。
傳聞不如一見,長樂郡主一身火紅的衣裳,氣焰嚣張,還當真是惡名遠揚。
櫃台的小姑娘得知是惹不起的人物,便立馬去了後院通傳。
晚香姑娘坐在藤椅上,她正認真地研制香料,卻見輕月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似是有要事相告。
“輕月,可是咱們凝香閣的胭脂又被人挑刺了?”
凝香閣的生意火爆,差不多包攬了青州城大部分生意,同行的老闆眼紅,便總是來凝香閣挑事。
“掌櫃,不是凝香閣的胭脂被人挑刺,而是京都城來的那位郡主來凝香閣了,還說要見您。”
長樂郡主——
“輕月,我知曉了,我這就去會會她。”
“掌櫃,這位郡主來勢洶洶,看着來者不善啊。”
“不礙事,這位長樂郡主也并非如傳聞中那般——惡名遠揚。”
在晚香姑娘看來,長樂郡主同江湖第一殺手陸無歡是同病相憐,骨子裡分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心腸,卻總被世人誤解。
輕月瞧見掌櫃的去了店中,她還真是捏了一把汗。
她心裡默念着:這個長樂郡主,可千萬千萬别在凝香閣撒潑,為難掌櫃的,影響到凝香閣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