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歎了一口氣,也許,陸長笑就在暗處,可是他不願意出現罷了。
想想真是可氣,分明是陸長笑先親的她,還是沒經過她允許就湊上來親的,搞得像是她做錯了事一般。
難道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折回來,好好道個歉,寫個保證書什麼的。
非得讓她出手,逼他出來不成。
好你個陸長笑,對本郡主做了不該做的事,可卻不想負責。
本郡主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親,就連當今太子殿下都不曾親過自己,每回與太子殿下相處,都是止乎于禮。
“郡主,芷蘭知曉您在瞧陸長笑,可是他人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誰說本郡主在瞧陸長笑了,不過就是一隻不聽話的狗而已,還當真讓本郡主放在心上了。”
“郡主,此時隻有婢女和寒雪曉楓在,您就别騙自己了。”
蘇長樂越想越氣,這個陸長笑,還真是不走心。
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之後,就擦擦屁股走人了。
真是的,本郡主喊他走,他便乖乖地走。
他可是江湖第一殺手,骨子裡應該帶着血性才是,怎的就真的甘心當别人的一隻狗了。
“不看了,我們回青雲客棧。”
“諾。”
——
蘇長樂又在青雲客棧住了幾日,可是,陸長笑還是沒有回來。
但是,蘇長樂知道,陸長笑雖然沒有回來,可是他也沒有走遠,他應該就在青州城。
這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可也是乏味得很。
想想當初剛來青州城的時候,每日将陸長笑使喚來使喚去,蘇長樂覺得還挺刺激。
現在好了,陸長笑離開了,她都不知道拿誰打趣,該使喚誰了。
小姑娘陷入着沉思,可就在這時,窗外閃現一道黑色的身影。
又是這道黑色的身影,這都連着幾日,接二連三地閃現了。
有些不太對勁兒,不行,她一定要将黑衣人引出來。
“寒雪、曉楓,給本郡主備馬車,這日子乏味的很,本郡主要去郊外走走。”
“諾,寒雪這就去備馬。”
芷蘭在一旁,她也不知道今日郡主是怎麼一回事,怎的突然就想去郊外走走了。
蘇長樂也不想舟車勞頓,去青州城郊,荒郊野嶺的,哪有青州城的市街熱鬧好玩。
可是,她武功雖然不好,但眼力勁兒卻是好的。
那道閃現的黑影,一定是刺客,且來者不善。
為了讓刺客自報家門,她隻好出此下策。
蘇長樂換了一身火紅的衣裳,便準備出發了。
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往青州城郊的方向行駛而去,一路颠簸的,蘇長樂隻覺得犯困,距離郊外還有一會兒,她還是睡一覺吧。
于是,小姑娘趴着車窗,想要小憩了一會兒。
想着一覺醒來,約莫着也該到了。
可是,這馬車颠簸的,在路上也睡不踏實。
等蘇長樂到了城郊的時候,她感覺腦袋暈暈。
看來,話本裡那些歸隐山林的一雙人,過的也不是什麼神仙日子,這荒郊野外的,什麼都買不到,還要自己種地,自己收割,日子清苦着呢。
她這種打小吃蜜餞長大的小女子,定然是過不慣的。
“郡主,我們已經到了青州城郊。”
終于到了,蘇長樂抽了一口氣,然後挪步出來,并跳下了馬車。
青州城郊,果然是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
小姑娘坐在青石上,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刺客應該就在附近,可是,有寒雪、曉楓在,他們不敢冒然出來。
但若是不帶着寒雪曉楓,她也會有危險。
就在這時,蘇長樂隐約感覺林間劃過一道白色的影子。
在青雲客棧盯着她的刺客都身穿黑色的衣裳,身穿白衣,又剛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除了他,應該别無他人。
小姑娘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對護衛和婢女說:“你們在此地等着本郡主,本郡主要如廁。”
“郡主,那您小心些。”
“若有動靜,切莫輕舉妄動。”蘇長樂對着寒雪曉楓小聲說。
“諾。”
寒雪垂眸,難不成郡主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些什麼,可是卻不讓他們擅自行動。
交代完之後,蘇長樂便挪步去了離此地有些距離的林間,假裝要如廁。
當她剛蹲下去,潛伏在周圍的刺客便迎面而來,擰着到殺過來了。
小姑娘假裝被刺客吓得屁滾尿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并嘶聲喊着:“來人,救命——”
寒雪曉楓聽聞着動靜,卻站在原地,不敢擅自行動。
陸長笑躲在暗處,眼瞧着幾位刺客都要殺上來了,并将刀架在了郡主的脖子上。
可是,郡主的護衛絲毫沒有動作。
看來,郡主這一招不僅要逼出刺客,還要逼出他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行刺本郡主?”
“郡主,等你到了地下,再來告知于你吧。”
“放肆。”
如今,郡主已在刺客手裡,輪不到她來叫喧。
刺客剛要下手,卻被迎面飛來的白衣男子一掌擊退。
帶頭的殺手正要迎敵,可是當他瞧清楚了白衣男子的臉,連忙吓得屁滾尿流。
“陸公子,饒命——”
“怎麼,本公子還未動手,這就怕了。”
笑話,那可是倚風樓的陸無歡,江湖第一殺手,他們這種蝼蟻,豈是他陸無歡的對手。
“對,我們怕了,放過我們吧。”
陸長笑長身飛到樹上,悠哉地躺着,他的嘴裡叼着一片樹葉,瞧着十分地吊兒郎當。
“那便如實告知,究竟是何人派你們來刺殺長樂郡主的。”
“是——是左相之女李柔兒。”
李柔兒花了重金,為的就是買下長樂郡主的命,可是,若是他們真要了郡主的命,怕是會慘死在陸無歡手裡。
錢财和保命之間,他們當然還是得選擇保命。
蘇長樂聽後,并沒有感到十分意外。
李柔兒喜歡太子殿下,打小,她便是太子殿下的伴讀,是她橫刀奪愛,搶走了太子殿下,因此,李柔兒一直懷恨在心。
到頭來,原來是情敵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