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撣了撣衣衫上的拂塵,繼續說:“都怪你,将寒雪扣下了,不然,寒雪曉楓會時時刻刻跟在本郡主身邊,保護本郡主的安全。”
“哦。”
“你哦什麼啊。”
“長笑就覺得奇怪了,郡主乃是獨孤大将軍之女,怎會不會武功。”
“也不是完全不會,隻是本郡主這點武功,對付一兩個小厮還是綽綽有餘,但是用來自保,完全不夠,父親說來了,女孩子家不必學武,日後嫁個好夫君才好,至于本郡主的安全,便交給了寒雪和曉楓。”
陸長笑聽到這話,他淡然一笑。
“就郡主這樣,整日在外瘋玩鬼混的,還想嫁個好夫君?”
“本郡主也知道自己不配啊,所以也沒敢奢求。”
“也沒有了,正經人家的公子自然是不肯求娶郡主,但是一介江湖混子,倒是不介意娶郡主。”
“合着你這意思,是真想娶本郡主?”
“你猜。”
猜個毛線,就算他陸長笑想娶,她也不想嫁,畢竟他們之間又沒有發生什麼,不必為了這事負責。
陸長笑說完,便挪步走進閣樓的密室,寒雪就在密室裡,不能動彈地躺在那處。
隻有吃飯的時間,陸長笑才會解開他的穴道,讓他好好吃飯。
“寒雪——”蘇長樂喚着。
小姑娘大步走了過去,她見寒雪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連忙問:“陸長笑,你該不會給寒雪也服用了軟筋散吧?”
“軟筋散,郡主言下之意,是陸長笑給郡主服用了軟筋散?”
“正是。”說完,陸長笑解開了寒雪的穴道。
寒雪的穴道被解開,他連忙站起來,一想到陸長笑給郡主服用了軟筋散,便忍不住動起了手。
不過,他不是陸長笑的對手。
沒有使用邪術,他打不過陸長笑,若是使用邪術,他的招式再狠毒一些,也不過勉強打個平手。
“陸長笑,你敢對本郡主的護衛動手,你放肆。”
“郡主,你搞清楚,是你的護衛先對長笑出手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給郡主服用了軟筋散。”
“長笑知錯了,以後不敢了,不過,長笑倒是覺得郡主要不增強一下武藝,像郡主這樣的混迹江湖,真的很難自保。”
“本郡主會考慮考慮。”
等她學會了武功,她第一個想要對付的便是陸長笑。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欠抽。
可是,打小父親就不讓她學這些,隻讓她學女工女戒,當然,蘇長樂根本就不喜歡這些,父親去世以後,便再也沒人逼迫她學這些了。
她也曾偷偷學武,可是母親也不讓。
母親覺得父親的話很有道理,她本來這性子就夠野的,還去學武功,那豈不是整日到處惹是生非。
罷了,如今軟筋散的藥性已在體内化解,寒雪也找到了,還是先回青雲客棧吧。
“寒雪,你到本郡主身後來,我們回青雲客棧。”
“諾。”
說完,蘇長樂大步走出閣樓密室,然後離開了江月客棧。
陸長笑也跟了出來,并跟在蘇長樂身後,形影不離。
“陸長笑,你跟着本郡主作甚?”
“怎麼?郡主不喜歡長笑跟着,之前不都說好了嘛,待七日之後,便随郡主回青雲客棧。”
“也不是不喜歡,既然跟着,便不能再離開了。”
“好。”
小姑娘轉身,笑得如沐春風。
寒雪故意走得快,郡主隻好也走得快。
這不,他們兩人将陸長笑落在了身後。
“郡主,這七日,陸長笑可有冒犯郡主?”
“你說陸長笑啊,他不過就是一個慫包,他還冒犯本郡主,本郡主吃他豆腐的時候,陸長笑的那臉都羞成什麼樣兒了。”
陸長笑雖然隔得遠,但是耳朵卻好使。
郡主說些什麼,他都聽得很清楚。
這小丫頭片子,扯謊就厲害,那日,還不知道後來是誰害羞了,将他趕出了門外。
“那他有沒有欺負郡主?”
“本郡主是什麼人,可是京都城出了名的惡魔啊,本郡主雖然動彈不得,這七日可也狠狠使喚陸長笑了,吃東西要他喂,洗澡水讓他準備,你說刺不刺激。”
“這樣啊。”
寒雪抽了一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郡主這樣的機靈鬼,怎會被别人欺負。
蘇長樂說着這些,心裡頭可得瑟着呢。
日後,她過膩了宮中生活,想要離開皇城浪迹江湖的時候,與江湖第一殺手相處的那些歲月,可夠她吹了。
“你們可知江湖第一殺手是誰?”
“當然是倚風樓的陸無歡。”
“沒錯,是陸無歡,你們又可知,陸無歡曾經給本郡主當牛做馬的數月,本郡主可是陸無歡的老大,陸無歡是本郡主的小弟,聽完這些,你們還敢招惹本郡主?”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撤退。”
一想到這場面,蘇長樂便哈哈大笑。
跟在身後的陸長笑見小丫頭片子這激動的樣兒,感覺瘋瘋癫癫的。
陸長笑大步跟過來,好心提醒郡主:“郡主,你可是小惡魔啊,怎會笑得如此天真。”
“哦,對對對,本郡主要保持一貫的高冷,不笑了。”
于是,小姑娘連忙捂住了嘴。
陸長笑瞧了,隻覺得這小丫頭片子真是好生有趣,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還真的挺開心。
郡主,遇見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