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敵軍的号角響起,北疆人還是圍攻過來了。
阿瓦皇子趁着援軍沒有趕來,隻想乘勝追擊,将六皇子殿下生擒,讓他淪為敵國質子,以此要挾大燕國。
阿瓦皇子坐在馬背上,問過一旁的張榮。
“張榮,六皇子殿下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兒子,這個消息是否可靠?”
“回禀阿瓦皇子,這個消息可靠的,六皇子殿下乃是容妃之子,容妃乃是大燕帝王最為寵愛的妃子,容妃被毒後害死之後,皇上不再在意他,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不然,此番皇上也不會派六皇子前來帶兵打仗。”
“如此甚好,那今日便生擒了六皇子殿下,本皇子想要從大燕國奪得更多的領土和好處,想必六皇子殿下的性命應該值多個城池了。”
“那便祝阿瓦皇子一攻而下。”
“如此甚好,衆将士聽令,給本皇子殺,并生擒六皇子殿下。”
“我等聽命。”
于是,兩國交鋒,又開始厮殺了起來。
沙土随風揚起,眼前皆是刀光血影。
無影帶着剩餘的幾千将士迎兵而上,與北疆的将士對抗。
無影身手好,敵軍想要生擒無影,并非易事。
不過,阿瓦皇子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手持着搶飛身而來,與無影近距離打了起來。
無影接着招式,淩空而起。
阿瓦皇子的身手敏捷,與之對抗,并未讨到好處。
下一刻,有風起,并吹落了無影的狐狸面具。
面具滑落在地上,無影以真容示人。
衆将士一瞧,皆大為失色。
那人不是六皇子殿下,而是六皇子殿下身邊的護衛。
阿瓦皇子也是愣住了,不是說六皇子殿下毀了容,如何這臉上什麼燒傷的痕迹也沒有,且俊俏得很。
張榮也很快便認出了,那人不是六皇子殿下。
他立馬騎馬飛奔而來,并告知了阿瓦皇子真相。
“阿瓦皇子,我們都被蒙騙了,領頭帶兵打仗的不是六皇子殿下。”
阿瓦聽後,用手裡的槍指着眼前之人,問:“你不是六皇子殿下,那你是何人?”
“大燕人。”
“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阿瓦皇子何必管這麼多,你想要的隻不過是讓這一萬将士淪陷峽谷罷了。”
“胡扯,本皇子要的是六皇子殿下的性命,你不是六皇子殿下,那我攻破了這一萬将士又有何用。”
“那你退兵啊。”
退兵?
這真是可笑,他派來十萬将士埋伏在此處,為的就是将六皇子以及他的一萬将士擊退。
難道說,這回是鎮遠大将軍诓騙了他。
不應該如此。
“張榮,近日來杜将軍可有來書信?”
“并未——”
就在阿瓦皇子猶豫不決之際,六皇子殿下南宮瑾帶着十萬将士趕來了峽谷一帶。
男人身上帶着一股少年氣,他騎着馬意氣風發地趕來,勢必要打赢這場仗。
“阿瓦皇子,你不是要本皇子的命嗎,有本事那便來拿。”
阿瓦皇子回眸,瞥見的卻是六皇子帶着十萬大軍前來。
當衆将士看到援兵趕到時,士氣大增。
“六皇子去搬救兵來了,我等有機會打赢這場仗了。”
“大燕國必勝——”
阿瓦皇子亂了陣腳,這怎麼可能,這是他與杜遠之間的交易,杜遠怎會讓六皇子殿下帶着援兵趕來峽谷。
還有,六皇子這狸貓換太子一招,是如何做到的。
“張榮,杜遠那裡是怎麼回事?”
“回禀阿瓦皇子,張榮也不知,打從前日起,便沒有再收到杜遠的消息了。”
沒有再收到他的消息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瓦皇子不解地問:“六皇子,這十萬将士應該聽從杜大将軍的調遣,你莫不是偷了兵符。”
“不瞞阿瓦皇子,這杜遠大将軍不知因何緣故,他已被倚風樓陸無歡半夜刺殺。”
杜遠被倚風樓陸無歡半夜刺殺了——
怎麼這般巧合,就在杜遠要扣押着這十萬将士之際,莫名其妙地就被堂堂江湖第一殺手給刺殺了。
感覺這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
“衆将士聽令,峽谷一帶的這場戰役,隻準勝不準敗。”六皇子殿下氣勢凜然地說。
“我等聽令。”
于是,下一刻,戰火硝煙,彌漫四起。
兩軍在峽谷一帶,大燕國勝之。
六皇子旗開得勝,一路将北疆人擊退至北州,北疆将士死傷無數,潰不成軍。
此番戰役,北疆大敗。
阿瓦皇子率領剩餘将士在北州稍作停留,又一路将敵軍擊退至北疆。
繼而,大燕國乘勝追擊,收複了北州、幽州之地。
——
秋風飒爽
即日起,大燕國與北疆之間便正式休戰了,大燕國的将士在此次戰役中,也死傷無數,此番情形,便隻能在北疆一帶暫作休整。
大燕國勝了,再過幾日,大軍便可凱旋而歸。
南宮瑾身穿戰袍,他立在風中,一雙眼眸如明星朗月。
如今打了勝仗,邊疆的老百姓也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了,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看到的場面。
時至今日,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一想到這裡,男人的嘴角便微微上揚。
“殿下,天氣冷,喝碗熱乎的姜湯吧。”無影端着姜湯走來,并将手裡的姜湯遞給了六皇子。
南宮瑾接過姜湯,他一口而飲。
“郡主呢?”
“在營帳裡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