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南宮岐為了讓她成為他的太子妃,付出了十年的心血和陪伴。
而這十年來,南宮瑾卻消失了。
“殿下,長樂對不住您。”眼下,蘇長樂也隻有這話可說了。
下一刻,太子殿下握緊住小姑娘有些涼的雙手,他柔聲說:“長樂,本殿下不需要你的一句對不住,本殿下要的是,我們之間還能如以往那般,彼此相伴,無話不談。”
“太子表哥,長樂——”
“長樂,你如實相告,你就真的沒有一丁點兒喜歡過本殿下嗎?”
她有沒有喜歡過太子殿下?這個問題問得相當的棘手。
倘若她回答一點兒也沒有喜歡過,那是假的,太子殿下性子溫潤如玉,又博才多學,就如李柔兒所言,他乃是天上的朗月,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比起喜歡,她更多的是欣賞,是依賴,是想要彌補她曾在感情上的缺失。
“殿下,長樂之前是有一點丁兒喜歡的,也曾想過當殿下的太子妃,可是,瑾表哥回來了,長樂心中喜歡的是瑾表哥。”
男人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淡聲回:“也就是說,長樂心裡是有本殿下的,那麼,給本殿下一次機會,讓我和南宮瑾之間公平競争,可好?”
“太子殿下——”
蘇長樂啞然了,她真的做不到将這個曾經陪伴了他十年的男人無情推開。
“長樂,不要這樣對本殿下,本殿下心裡會很難過的。”
“太子表哥,長樂隻願你有朝一日,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本殿下若是沒有長樂伴在身旁,何來幸福可言?”
“殿下不妨将目光看得遠一些,比如說左相國府的李柔兒也很好,她自小便陪伴在殿下身邊伴讀,知書達理,乃是名門閨秀。”
“夠了,别跟本殿下提及她,本殿下聽聞李柔兒有刁難過你,長樂,你放心好了,本殿下定會為長樂讨回公道的。”
“殿下,倒也不必,你隻要與長樂之間保持距離,李柔兒也不會拿長樂怎麼樣。”
“長樂,你當真要疏遠本殿下嗎?”
“殿下,對不住了,長樂也不曾想的。”
“夠了,今晚長樂已經對本殿下說了三次對不住了,本殿下要的不是這三個字,本殿下要的隻有長樂罷了。”
一向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終于壓不住内心的情緒,一不小心爆發了出來。
也罷,這一日早晚會到來的。
她心裡知道,辜負了陪伴了她十年的太子殿下,這會顯得她很無情。
可是,感情就是這樣,從來就不是強求而來的。
從始至終,她隻有對南宮瑾的感情,才是刻苦銘心的愛情。
此生此世,她想要相伴一生的也隻有南宮瑾。
至于南宮岐,注定是要辜負了。
有冷風吹過,吹得人痛徹心扉。
南宮岐深吸一口氣,早知是這個結果,他又何必當初。
罷了,從一開始,他不過是強求罷了。
“長樂,本殿下覺得心好痛,活這麼大,心從未如此痛過。”
“殿下,長樂有愧于你。”
“罷了,長樂,本殿下累了。”
說完,男人推着輪椅離開了别苑。
此時,蘇長樂凝眸,卻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宮瑾就立在喬木樹下,眼神中帶着一絲傷感,太子殿下淪落至今日這個田地,皆由他一手造成。
作為好兄弟,他不僅廢了太子殿下的一雙腿,還搶走了他最心愛的女子。
一想到這裡,南宮瑾不禁潸然淚下。
蘇長樂挪步走來,她對上南宮瑾的眸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長樂——”怔了許久,南宮瑾才吱聲道。
“瑾表哥,長樂與太子殿下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了。”小姑娘迫切地解釋道。
畢竟,她還是擔心,南宮瑾一個不開心又迎上來,掐着她的脖子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唇咬得滲出血水來。
“長樂,你這表情,是在怕本皇子嗎?”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點頭應聲回:“的确怕你,怕你咬我的唇。”
咬她的唇?
這時,南宮瑾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朱紅齒唇,那天咬過的地方,還未痊愈,唇間帶着一點點血痂。
男人往前挪一步,伸手撫摸了下她唇間被咬過的地方,歎息一聲。
“長樂,都怪瑾表哥不好,唇間的咬傷還疼嗎?”
“疼,且疼的痛徹心扉。”
“那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咬回來。”
“瑾表哥,這可是你說的。”
于是,小姑娘踮起腳尖兒,吻住了男人的唇,狠狠地咬了回去。
下一刻,男人的唇間也滲出了血水來。
絕美的唇,帶着一絲血色,十分的勾魂。
“長樂,你這報複心可真強。”
“倘若長樂沒有如此的報複心,我與瑾表哥也不會重逢,更不會再次陷入感情的漩渦。”
“聽長樂這麼一說,本皇子覺得好,報複得好。”
小姑娘聽到這裡,卻被他逗樂了。
隻要瑾表哥在,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能嬉笑顔開。
南宮瑾就是她此生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