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一束光照進容園的屋子裡,蘇長樂翻了個身,又窩進了南宮瑾的懷裡。
一睜眸,便對上了南宮瑾那雙琥珀般的眸子,深情萬種。
“長樂,你醒了。”
“嗯,瑾表哥。”
“昨晚睡得可好?”
“還挺好的。”
“那便好。”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無影闖了進來。
“殿下——”
無影的話剛落音,一擡眸,卻瞥見了窩在六皇子殿下懷裡的長樂郡主。
“郡——主,你何時來的,你怎會睡在殿下的屋裡。”
南宮瑾沉眸,厲聲呵斥道:“無影,這是你該打聽的嗎,還不快滾出去。”
“諾。”
待無影出去後,蘇長樂感覺整個人都不行了,與南宮瑾同床共枕一夜,竟然被南宮瑾身邊的貼身侍衛知曉了。
不僅知曉了,還被看到了。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她的名聲就更糟了。
還未成親,就睡在未來夫君的屋裡,真是沒羞沒臊,世人定會如此議論她。
南宮瑾垂着眼,他瞥向郡主的那雙害羞的雙眸,隻覺得很想笑。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長樂郡主,還會有如此害羞的時候。”
“南宮瑾,你我同床共枕一夜,都被你的侍衛看到了,你說我能不害羞嗎。”
“那本皇子等會兒便訓斥他。”
“當衆訓斥嗎?南宮瑾,你這樣會鬧得人盡皆知的。”
“怎麼,郡主這會兒憂心起自己的名聲了,擔心此事若是傳了出去,這名聲不太好,畢竟還未成親呢,郡主便爬山了未來夫君的床榻。”
“南宮瑾,你非要如此打趣本郡主嗎?”
“隻是想要挑逗你罷了,好了,快起來更衣,我們一塊兒用早膳。”
“好。”
于是,蘇長樂從床榻上挪步下來,連忙更衣。
她擔心,下一刻又會有婢女進來侍候,這樣一來,她還未成親便爬上未來夫君床榻的事,便會弄得人盡皆知。
剛這般想,果不其然,又有婢女闖進了屋子。
“殿下,奴婢為你打好了洗臉水。”
“又來——”蘇長樂發了一句牢騷。
“郡主,你怎會在殿下的屋中?”婢女一臉震驚。
“本郡主昨個夜裡就是在此間屋子歇息的,你說為何本郡主會在這兒。”
“原來如此,是奴婢打擾了。”
婢女放下洗臉水,便火速離去了,她就擔心打擾了殿下與郡主的雅興。
昨個夜裡,殿下與郡主交歡,可是,他們還未成親啊。
婢女隻要一想到這裡,便覺得長樂郡主還真是瘋。
倘若容妃娘娘在世,定然不會允許将來的六皇子妃會是如此德行,行事大膽,放浪形骸。
屋裡,蘇長樂歎了一口氣,一雙眸子盯着南宮瑾瞧。
“瑾表哥,這下好了,你的貼身護衛和婢女都瞧見了,當今長樂郡主還未成親便爬上六皇子殿下床榻這事兒瞞不住了。”
“那便随他們說去,不論在衆人口中郡主是怎樣的人,郡主都是本皇子此生一生的偏愛。”
“哦。”
“不信啊?”
“不是不信,而是本郡主越發的覺得瑾表哥還挺會哄人的,甜言蜜語,每一句都說到人的心坎兒上。”
“本皇子隻會說甜言蜜語給郡主聽。”
“是嗎?”
“千真萬确。”
“且當你說的都是真的吧,本郡主想用早膳了,我們一起用膳吧,正好也嘗嘗容園的夥食如何。”
“本皇子怎麼記得小的時候,郡主嘗過容園的夥食。”
“沒有,每一回本郡主都是爬牆進來的,哪有機會光明正大地留下來用膳。”
“可我記得,的确有那麼一回。”
“有嗎?”
“有,我想起來了,那日天色晚了,郡主說回去也沒有晚飯吃,剛好此時又遇到了我的母妃,母妃便讓你留了下來。”
蘇長樂聽到這話,她極力地回想着,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日,太陽已經落土了。
當時她與兒時的南宮瑾玩得忘了時間,隻瞧着天色漸漸黑了,蘇長樂才得知天色已經晚了。
“瑾表哥,若是此時長樂回去,也沒有晚飯吃了,該怎麼辦啊?”
“我很想将你留下來一并用晚膳,可是,我并不知道母妃認不認得你,又或是喜不喜歡你。”
畢竟,蘇長樂一出生便被獨孤大将軍抱去了軍營,小的時候,他去過幾回蘇府,可并不知道兩家的交情甚深,隻當是母妃尋常拜訪罷了。
後來,他是從母妃的口中才得知,母妃與長公主交情甚深,不然,兒時的時候,母妃也不會時常帶着他去蘇府拜訪。
“瑾表哥,長樂這麼可愛,你母妃為何不會喜歡我?”
“沒有說一定不喜歡,主要是我母妃這個人平日裡柔柔弱弱的,她應該也喜歡守規矩的女子,而不是像長樂這般,三天兩頭的上房揭瓦,趴在屋頂偷看。”
“瑾表哥,長樂在你心中,就這個評價啊。”
“難不成你還想讓瑾表哥誇你大家閨秀,你也不害臊。”
“哼,南宮瑾,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