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本公主定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也怪瑾兒不好,那日,就應該陪着長樂的。”
“瑾兒,那日是為你而辦的慶功宴,這也不能怪你,倒是寒雪曉楓你們兩個,明知那日郡主喝醉了,你們怎會讓郡主獨自走回去?”
“回禀長公主,寒雪曉楓也沒有辦法,那日郡主心情不好,若是寒雪曉楓繼續跟着,郡主便要治我我們的罪。”
“這個長樂,她也真是的。”
“寒雪,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那日郡主究竟往哪個方向去了?”
“回禀六皇子,那日我們離開之後,郡主所去的方向好像是湖邊。”
“湖邊?”
南宮瑾聽後,連忙往那片湖飛奔而去。
此時已是冬日,湖水寒若冰霜,若是長樂真的墜湖了,就算沒有被淹死,也會凍得傷了身子。
不行,他得下去找找,确認長樂是否死在了湖中。
于是,南宮瑾縱身跳下了湖底。
可是,尋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屍體。
南宮瑾從湖底起來,他坐在湖邊上,實在是想不通,長樂究竟去了哪裡。
卻在這時,他在湖邊發現了長樂的靴襪,那日,長樂就是穿的這雙鞋,看來,長樂是真的來過這裡,還墜入了湖底。
就算是長樂喝醉了,可也不會想不開投湖。
那麼當日,長樂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整個宮中,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想着要長樂的命。
南宮瑾沉眸,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李柔兒。
在宮外的日子,李柔兒還曾派殺手追殺過蘇長樂,回到宮裡,她怕是不會消停,何況,他那日剛在慶功宴上拒絕了甯馨兒。
李柔兒跟甯馨兒向來走得近,該死,早知如此,他定會派人時刻盯着長樂,确保她的安全。
“無影,傳我的命令,立刻将李柔兒和甯馨兒帶過來。”
“殿下是懷疑這事兒是李柔兒幹的?”
“除了李柔兒,本殿下實在想不到是别人了,更何況,這個李柔兒是慣犯。”
“那屬下這就去。”
“好,越快越好。”
囑咐完無影,南宮瑾便回了容園。
待無影将她們二人帶來之後,他定會嚴加拷問。
不過,眼下可以确定的是,長樂應該沒有事,隻是,他并不知道長樂去了哪裡,會不會有種可能,長樂自己想要躲起來。
躲着他,且躲得遠遠的。
若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當日在倚風樓,他就應該娶了長樂。
然後,他再慢慢坦白他的身份。
不必回京都城,也不會鬧出這些事情來。
什麼功勳在身,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身邊的人,還有百姓能安居樂業,至于功勳帝位什麼的,在他這裡一文不值。
—
甯國公府
今日,李柔兒來甯國公府邸來找甯馨兒叙舊,長亭中,還才剛泡了一壺香茶,六皇子身邊的護衛無影便趕來了此處。
甯馨兒一瞥見是六皇子身邊的人,便覺得心中緊張。
“李柔兒,你說六皇子身邊的護衛前來,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六皇子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蘇長樂墜湖的事兒。”
“甯馨兒,你别慌,隻要我們咬定,蘇長樂是自己墜湖的,此事便與我們無關。”
“可是,我還是害怕。”
“别怕。”
無影大步走來,立刻用刀架在了兩位貴女的脖子上,他語氣冰冷地說:“六皇子殿下懷疑長樂郡主失蹤一案與你們有關,還請你們跟我跑一趟。”
“去就去,反正長樂郡主是自己喝醉了掉進湖裡的,與我們沒有關系。”
“你怎麼長樂郡主墜湖了,罷了,這些話同我們六皇子殿下說去吧。”
于是,兩位貴女被直接帶到了宮中。
容園
南宮瑾坐在梨花樹下,他眸光冷厲地磨着手裡鋒利的刀。
京都城的貴女們皆心悅于他,那是她們不知道他真實的樣子,若是當她們知道他就是堂堂江湖第一殺手陸無歡,怕是連躲都來不及,又怎會趕着想要嫁給他。
這世間,也就隻有蘇長樂不怕他,敢挑釁他。
甯馨兒還什麼都不知道地來到六皇子殿下跟前,萬般讨好。
“甯馨兒給六皇子殿下請安。”
六皇子微微擡眸,随後,他用手裡的刀指着甯馨兒的喉嚨,威脅說:“長樂究竟是如何墜湖的,你老實交代,不然本皇子手裡的刀可不聽使喚。”
甯馨兒見狀,她被吓到了。
溫順有禮的六皇子殿下,怎會有如此的一面,簡直是令人膽顫心驚。
一旁的李柔兒見狀,她還沒有告訴甯馨兒,六皇子殿下就是堂堂江湖第一殺手陸無歡,罷了,還是别說了,她擔心甯馨兒夜裡會做惡夢。
而且,甯馨兒是真的挺喜歡六皇子殿下的。
李柔兒上前說道:“她就是自己喝醉酒了墜湖的,關我們什麼事。”
“當真不關你們事兒,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害死了一條人命,一命抵一命,長樂的命,就由你們來還。”
“那行啊,你要是便殺吧,若是你真的殺了我們,你也吃不了兜着走,畢竟我等無罪,你濫殺無辜,到時候皇上怒了,看他還會不會将帝位給你。”
“哦,你以為本皇子稀罕那帝位?”
甯馨兒聽後,徹底驚訝了。
“六皇子,難道您不愛江山嗎?”
“本皇子隻愛長樂,不愛江山,甯馨兒,我勸你對本皇子死心吧。”
死心?
六皇子在勸她死心,此時,甯馨兒是真的傷心欲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