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昭儀殿
皇上在上早朝的時候,便提起了長樂郡主與李柔兒之間的刑部案子。
“刑部冷大人已經查明,是左相之女李柔兒多次派江湖上的殺手暗殺長樂郡主,六皇子慶功宴上,李柔兒又故意推長樂郡主墜湖,害得長樂郡主差些殒命,朕念在李柔兒乃是權臣之女,便将她流放充軍,至于甯馨兒,念在她是初犯,又是受人指使,便将她逐出京都城,永日不得回京都。”
左相和甯國公大人聽到皇上的旨意,紛紛跪下,謝恩。
皇上能繞過李柔兒不死,已是念了君臣之情,左相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是,流放充軍對于李柔兒來說,實在是太清苦。
一旁的九皇子南宮鹫聽後,他緊握雙拳,心中感到憤憤不平。
李柔兒多次蓄意謀害皇親國戚,其罪當誅,也不知道父皇心中是如何想的,竟然下旨放過李柔兒,隻是将她流放充軍。
他心中不服。
“父皇,按照大燕國的律法,李柔兒其罪當誅。”
“鹫兒,此事不得多言了。”
“為何不能多言,就因為李柔兒是權臣之女,父皇要顧及左相的顔面,所以才輕罰了李柔兒。”
“朕已将李柔兒派去流放充軍了,如何是輕罰了。”
“不賜她死罪,那便是輕罰。”
“鹫兒,你放肆。”
“罷了,本皇子覺得父皇這個皇帝當的也不怎麼樣。”
群臣聽見九皇子這般言論,也隻當他護長樂表姐心切,又年少輕狂,畢竟,宮中誰人不知,九皇子性子扭曲,曾經還将撫養他長大的甯妃娘娘一刀斃命。
“鹫兒,不得狂言。”
“也罷,父皇,如今刑部冷大人已經查明真相,那長樂郡主便可無罪釋放了,畢竟她是受害者,打小又養尊處優的,白白在牢裡待了這麼多天,挺委屈的。”
“冷大人,立馬将長樂郡主無罪釋放。”
“諾。”
下朝後,九皇子便去了一趟刑部去接長樂郡主了。
當他還以為長樂郡主在牢裡受了多大委屈呢,哪知,他來到牢裡的時候,卻瞥見小姑娘在床榻上睡懶覺。
這都辰時了,長樂竟然還在貪睡。
還有,這裡真的是地牢嗎,牢中有柔軟的被子,木桌上還有插花,對了,這味兒像是剛吃了燒雞的味兒。
“冷大人,牢中的日子何時有這麼好了?”
“就沒好過,本大人對郡主是破了例。”
“冷大人此舉還真是大善。”
“九皇子,别對我言謝,本大人是因為喜歡郡主,才對郡主有所厚待。”
“你——也喜歡郡主?”
“依九皇子之言,九皇子也喜歡郡主咯。”
“這與你何幹,這是我與長樂表姐之間的事。”
“也罷,不管你喜歡郡主也好,還是我喜歡郡主也罷,郡主心中心心念念的始終隻有六皇子殿下。”
南宮鹫聽到此話,雖然這話聽着挺紮心的,但是這話也是事實。
蘇長樂本來睡得好好的,可是牢外實在是太吵了。
“冷大人,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啊。”
“行,既然郡主不着急回家,那便在這牢中多待會兒吧。”
回家——
聽到這裡,蘇長樂連忙從被褥裡爬起來,她穿上靴襪來到門口,凝眸問:“冷大人,你的意思是我重獲自由了?”
“正是,倚風樓陸無歡已經尋到了證據,你被無罪釋放了。”
一旁的南宮鹫聽到陸無歡三個字,他陷入了疑惑。
這個倚風樓陸無歡究竟與長樂是何關系,為何當初長樂差點就嫁給了陸無歡。
“冷大人,那李柔兒和甯馨兒呢?”
“一個被流放充軍,一個被逐出京都城。”
“哦。”
就在南宮鹫打算着要接蘇長樂回蘇府的時候,南宮瑾挪步來到了牢中。
“長樂,如今事情已真相大白,瑾表哥接你回家。”
蘇長樂瞥了眼眼前的南宮瑾,誰讓他來接她回家了,她偏不。
可是,不跟着南宮瑾走,難道要跟着南宮鹫走嗎,這個家夥竟然對她産生了變态的喜歡,她還是離他遠一些比較好。
“不必了,六皇子,九皇子,倚風樓陸無歡會來接我的,就不勞煩二位了。”
又是陸無歡——
“長樂,你老實與我交待,你與陸無歡之間究竟是何關系?”南宮鹫不解地問。
“亦是摯友,又是俠侶。”
“那你與六皇子殿下呢?”
“長樂高攀不起六皇子殿下,與他斷絕往來了。”
“啊這——”
“鹫兒,倒是你,收起你的小心思,因為陸無歡這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若是當他知道你對我有那種意思,怕是會半夜前來一刀殺了你。”
“長樂,你這是吓唬我?”
“吓唬你作甚,不信你試試看?”
南宮鹫不是沒有聽說過倚風樓陸無歡。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像陸無歡這樣的刺客,他惹不起。
“長樂表姐,那鹫兒就不相送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