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雖然傳聞中的長樂郡主,是個水性揚花之人,有喜愛流連于青樓這樣的煙花之地,但是本皇子相信,郡主為人高尚,對待感情真摯。”
“哦,還真是想不到啊,本郡主在你心中還能有如此好的評價。”
兩人說着話,卻在這時,她等待已久的附馬爺終于來了。
驸馬一襲貴氣的白裘,他緩緩挪步至包間,轉頭便約見了惜春姑娘。
當蘇長樂包了這間包間時,便買通了老鸨,驸馬與惜春姑娘之間的對話,她要竊聽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屋裡的聲音很清楚地傳到了這間屋子來。
帷帳下,惜春姑娘脫了外衣,她倒在了附馬爺的懷裡,并投喂給驸馬一顆葡萄。
“附馬爺,惜春姑娘已是許久都未見到你了,好生想念。”
“惜春姑娘,本驸馬一直将你記在心上呢。”
“是嗎,可是那你為何不願與甯和公主和離,隻要你和離,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和離之後,本驸馬就不是那個受人愛戴的高貴附馬爺兼三品官員,隻是一個與甯和公主和離的前驸馬,興許仕途還會受到影響,若是那時我們之間的事再傳出去,我還有何臉面做人,所以,乖一點,本驸馬的整個人真顆心都是你的。”
“那甯和公主呢,你對她就沒有一絲情意?”
“若非她是當今公主,若不是能踩着她的身份往上爬,本驸馬都不屑正眼瞧她,如今想來,本驸馬在與甯和公主成婚的當天,與她行風月之事的時候,整整惡心了一晚,如今,更是碰都不願碰她。”
“這般想來,她是公主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的夫君所厭棄。”
“是啊,本驸馬最疼愛的便是惜春姑娘你了。”
“可是,你為何如此厭惡她?”
“她行事乖張,又離經叛道,哪裡有個正常女子該有的樣子。”
“可是,宮中都傳了個遍,甯和公主已經轉了性子,是端莊大方的公主。”
“都是裝的,演給世人瞧的。”
“這般想想,她還真是可憐啊。”
“别提她了,晦氣,接下來說我們之間的風月事,今晚我們要不換個新鮮花樣玩吧。”
“好啊。”
包間内的淮安,聽到附馬爺的這些真言,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既然他如此厭棄公主,又為何要利用她,算計她。
一旁的阿瓦皇子,聽完這些話後,簡直拍手叫絕。
好一個上演夫妻感情深情的公主與驸馬,原來卻各懷鬼胎。
“阿瓦,今晚無論你看到何事,聽到何聲音,皆要裝聾作啞,可做得到?”
“本皇子本來就是來看戲的,這甯和公主遭到夫君的背叛,關我何事。”
“那便好。”
蘇長樂又轉眸望向淮安,她一本正經地說:“淮安,今晚且讓高貴體面的附馬爺再享受最後一晚,完事之後,便給他一個痛快,驸馬死了,那麼公主也便自由了。”
“好。”
隔間傳來搖床的聲響,那叫一個醉仙醉死。
到了深更半夜的時候,淮安終于是動手了,他闖入房間,與驸馬爺厮殺了起來。
驸馬爺自然是打不過武功高強的淮安——
說時遲那時快,驸馬掙紮的時候,便死在了淮安的飛刀下。
房間内的惜春姑娘,見到死去的附馬爺,一聲慘叫,随後,她被淮安打暈了過去,衣衫不整地躺在附馬爺屍體的旁邊。
翌日
一大清早,老鸨見到死在惜春屋裡的附馬爺,連忙報了官。
附馬爺被人刺殺一案,在京都城内傳得沸沸揚揚。
“你聽說沒,甯和公主的附馬爺死在了醉春樓。”
“我沒聽錯吧,甯和公主與附馬爺向來恩愛,驸馬爺怎會流連于青樓之間?”
“也許,這恩愛也是裝出來的,不然,若是真的恩愛,附馬爺又豈會去逛青樓。”
“怕是附馬爺逛青樓的事讓甯和公主看不下去了,甯和公主派人将驸馬刺殺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附馬爺也是該死,甯和公主那麼好,又給了他一片光明的仕途,他不僅不念恩情與夫妻之情,還出去鬼混,這将皇家的顔面擱在何處。”
“就是,這驸馬就該被殺。”
……
蘇長樂立在人群之中,當她聽到衆人對附馬爺的非議,她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甯和公主,那時你還說着要給長樂撐腰來着,卻不料,你自個兒都攤上一個大麻煩。
如今,長樂為你解決了此等麻煩,日後,你便可高枕無憂,與你的影衛過快活逍遙的日子了。
而她,不久後也要嫁去北疆,為大燕國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蘇長樂轉身,當她挪步往蘇府的方向走的時候,對面卻迎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身影很是熟悉。
那人是倚風樓陸無歡——
蘇長樂挪步上前,她淡聲說:“無歡哥哥,我們許久未見了。”
“恩。”
“無歡哥哥,長樂想念你了。”
“我也是。”
“所以,無歡哥哥是特地來看長樂的嗎?”
“是,我來看長樂過得好不好。”
“我很好。”
“看得出來,長樂不僅過得好,而且還有長進了,學會用自己的法子揚善除惡了。”
“此為何意?”
“驸馬遇刺一事,是你籌劃的吧。”
“你——都知道了?”
“恩,倚風樓的密線布滿整個大燕國,京都城的風吹草動,我自然也知曉。”
這都能知道,他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