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上猶豫不決之際,蘇長樂隻身來到了昭儀殿,她特地前來面見當今皇上。
“長樂參加皇上,皇上萬福。”
“長樂,今兒個什麼風将你吹來了?”
“皇上,長樂此番前來,就是想說長樂答應了這門親事,長樂願意嫁去北疆,還兩國邊疆的和平。”
衆臣聽到此話,對眼前的女子皆十分佩服。
長樂郡主是獨孤大将軍的獨女,她終究是給獨孤大将軍長臉了。
“長樂,那可是北疆苦寒之地,你可受得了那份苦?”
“長樂打小在邊疆長大,所以會習慣的。”
“那六皇子殿下呢?”
“長樂怕終究是要錯付了。”
“要不長樂再想想?”
就在此時,左相提議說:“皇上,您對六皇子殿下是否太過偏愛,這長樂郡主都已經應允了這門和親,皇上還在婦人之仁作甚。”
“臣等複議。”
“畢竟若是隻要犧牲一人幸福,便可換兩國和平,還萬千子民安居樂業,這有何不可。”
皇上終究是拗不過朝堂上的衆臣,罷了,此事就先這樣罷。
也不知瑾兒那邊進展得如何,若是他再拿不出對策來,這蘇長樂怕是真的要成為别人家的兒媳婦了。
“那便先這樣,至于和親細則,日後再議。”
“皇上這是應允了?”阿瓦皇子問。
“暫且應允了,隻是這萬事都有個變數,到時候會不會如阿瓦皇子所願,朕也不能早下定論。”
“那好。”
于是,各大臣紛紛下了朝。
蘇長樂離開昭儀殿後,她先是去了容園門口站了一會兒,今日南宮瑾沒有上朝,這些日子她也不知道南宮瑾究竟在忙些什麼。
從宮中傳出的消息,她隻知南宮瑾近日來十分繁忙。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便叨擾了。
于是,蘇長樂挪步往甯和殿的方向去了。
如今,驸馬已死,甯和公主已然成為了寡婦,她身為有一千邑實封的公主,在夫君死了之後,養一兩個男寵也無妨。
畢竟,深宮之中,沒有哪個女子能忍得了寂寞。
當蘇長樂進入殿中,屋中點着香爐,青煙随着香氣而來,讓人有種醉生醉死之感。
此時,甯和公主身邊的影衛承歡在她的膝下,兩人如膠似漆。
寒雪站在身後,他低聲說:“郡主,這甯和殿您還是少來罷,每回來,都能看到這不堪的一幕。”
“不過是些風月之事罷了,如何不堪了。”
“郡主,您還真是包容性挺強。”
“許是吧,本郡主同那些個循規蹈矩的貴女們,本就不同。”
甯和公主見是長樂來了,她連忙坐了起來,并稍稍整了整衣衫。
“小姨母沒了驸馬,這日子過得當真是風流快活啊。”
“托長樂的福。”
蘇長樂挪步過來,她坐在了甯和公主的旁邊。
這樣風流随性的甯和公主,她已經許久都未看到了。
“公主,您與長樂說話,需要我退下嗎?”淮安一本正經地問。
雖然這甯和公主已經給淮安立了正位,可他還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有一步逾越。
“不必,你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與郡主說話,你聽去了也無妨。”
“那淮安便留下了。”
“恩,坐在本公主身邊來。”
蘇長樂瞥過一旁的淮安,原來甯和公主好這一口,這個淮安當真是腼腆啊。
甯和公主倒了茶,并遞到蘇長樂的手中。
“長樂,喝茶。”
“多謝小姨母。”
喝完茶,甯和公主将身子微微湊過來,她小聲說:“長樂,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倚風樓陸無歡就是南宮瑾,南宮瑾就是倚風樓陸無歡。”
蘇長樂一聽,一驚一乍的。
“小姨母,此等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淮安随你那日去刺殺驸馬的時候,他見過倚風樓陸無歡。”
那夜,陸無歡竟然也在。
隻是,他沒有出現,而是在一旁袖手旁觀。
也是,就連阿瓦皇子都能來捧她的場,陸無歡他那麼愛她,那麼在意她,又怎會不來。
“小姨母,此事事關重大,您切莫與旁人提及。”
“自然不會與旁人提及,本公主嘴嚴實着呢。”
也罷,隻要甯和公主不将此事說出去,那便好。
“長樂,你這喜歡來喜歡去都是同一個人,搞得本公主都暈頭轉向了。”
“讓小姨母費心了。”
“也罷,這南宮瑾就是陸無歡,本公主也就放心了,至少,南宮瑾不會成為那無情的帝王,他說那些話,也是有可信度的。”
“小姨母言下之意,是要祝福我與南宮瑾嗎?”
“正是。”
“隻可惜,長樂此生不能嫁給南宮瑾了,長樂要嫁去北疆了。”
“嫁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