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
此時,衆人起哄了起來。
南宮瑾路經過此處,當他聽到這番話,也是一番欣慰。
看來,她的長樂終于是成長了,這名聲也越來越好。
“殿下,這長樂郡主的名聲,什麼時候這般好了?”
“她本就是性情中人,心中有天下,有家國,這名聲挽救回來,那是遲早的事。”
“殿下說得似乎有道理。”
“好了,我們走吧。”
“諾。”
南宮瑾從人群中離開,他大步往蘇府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道此時長樂在做什麼,希望她不是在睡回籠覺。
人群中,芷蘭似乎瞥見了六皇子殿下的身影。
再仔細看,那人的确是六皇子殿下無疑了,郡主不是說六皇子殿下近日繁忙得很,今日如何得空了。
芷蘭剛想上前去打招呼,奈何,六皇子殿下走得實在是太快。
罷了,還是先回蘇府再說。
南宮瑾在去蘇府的路上,又買了東街鋪子的糕點,還有西街鋪子的燒雞,這才輾轉去了蘇府。
蘇府
雖然已經日曬三竿,可是蘇長樂還睡在屋裡,就是不想起來。
芷蘭跌跌撞撞地從市街跑回來,她着急見郡主,想要告訴郡主名軒閣的熱鬧,以至于連糕點都忘記買回來了。
“郡主——”芷蘭闖入了屋中。
蘇長樂翻了個身,她雙眼無神地瞥向眼前的丫頭,問:“芷蘭,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擾人清夢。”
“芷蘭知道,可是,芷蘭有重磅消息要告知郡主。”
“究竟是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
“郡主,名軒閣樓下的說書先生在,他終于不再說郡主的不好了,今日他特地為郡主揚名了,說郡主給獨孤大将軍長臉了,是風一般的女子,還有京都城的貴女們說您是女中豪傑,是巾帼英雄。”
蘇長樂聽到這話,她愣得打了個激靈。
以前不是還說她離經叛道,水性揚花,可謂是臭名遠揚。
如今這名聲怎的突然就挽救回來了。
“芷蘭,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确,此番是因為郡主答應了與北疆的和親,此舉深得民心,所以郡主才會得到大家的愛戴。”
原來如此——
倘若她沒有答應去北疆和親,那便沒有這好名聲了。
罷了,名聲如何,她在乎這個作甚。
自始至終,她終究是她自己。
無論是離經叛道的她,還是深明大義的她,也從未變過。
被芷蘭這麼一吵,她是徹底沒法兒再睡了。
罷了,起來更衣吧。
“芷蘭,給郡主更衣。”
“諾,郡主今日還是穿那件绯色衣裙吧。”
“嗯,就穿那件,那是皇祖母親自給本郡主定制的衣裙,本郡主可喜歡了。”
“好。”
于是,蘇長樂更完衣後,便來到了院中。
她不能偷懶,這武功不可一日不練,何況她本就習武晚,可不能再不勤加練功。
蘇長樂握着劍,在院中耍着一招一式,這架勢有模有樣的。
小姑娘一個飛身,她擰着劍騰空而躍,将喬木樹上的枯葉舞得七零八落。
枯葉紛紛落落,落在了她的身上。
同時,也落在了迎面而來的六皇子身上。
他們之間約十日後見面,今日剛好是第十日。
南宮瑾如此信守承諾,蘇長樂感覺頗為欣慰。
“瑾哥哥,你總算來找長樂了。”
“對不起,長樂,我來晚了。”
“今日剛好是第十日,沒有晚。”
南宮瑾凝眸,他的意思是,沒能趕到蘇長樂決定和親之前來見她,那便是晚了。
罷了,此事在朝中再議。
今日難得有空,他不想聊國事,隻想一心一意地陪着長樂。
南宮瑾大步走來,并撫了撫小姑娘的頭,他淡聲說:“今日,瑾哥哥給長樂帶了糕點,還有燒雞。”
“有好吃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長樂,陽光正好,我們坐在院中一塊兒吃吧。”
“好啊。”
小姑娘開開心心地坐在院中,開懷地吃起了糕點。
如今瑾哥哥來看她了,她心中就算是有再多的苦,也覺得沒那麼苦了。
糕點挺甜的,她這心裡頭也有一絲甜。
“瑾哥哥,這糕點真好吃。”
“好吃那便多吃些。”
是啊,好吃那便多吃些,若是日後嫁去了北疆,那便再也吃不到京都城的正宗糕點了,也沒有瑾哥哥陪在身邊說話了。
這般想着,小姑娘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