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瑾哥哥說得對。”
說完,小姑娘窩在南宮瑾的懷裡,那雙被惹得通紅的眼,總算止住了淚水。
“長樂,帳篷外還是有些冷,我們回帳篷吧。”
“也好。”
六月
南宮瑾便帶着蘇長樂回到了宮裡。
蘇長樂随南宮瑾住在了容園,南宮瑾也與父皇說好,待他們住上一段日子,便要與蘇長樂浪迹江湖了。
日後,便隻有倚風樓陸無歡,不再有六皇子南宮瑾。
住在宮中的日子,總是無聊的。
閑暇之時,南宮瑾便帶着蘇長樂一并去了東宮。
此番,南宮岐坐在輪椅之上,他手裡握着一本奏折,正十分耐心地批閱着。
南宮岐見是蘇長樂和阿瑾前來,他連忙放下奏折,推着輪椅過來。
“阿瑾,長樂,你們終于有空前來探望本殿下了。”
“皇兄,近日來可還好?”南宮瑾關切說。
“一切都好。”
這般,蘇長樂見到太子殿下,卻是一副不悅的樣子。
早知她的阿爹是被皇後娘娘坑害了,當初便不會理睬太子殿下。
“長樂,倒是你,怎麼一見着本殿下,卻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殿下,原來,長樂的阿爹也是被你母後害死的,如此一來,長樂與殿下的交情也算是沒了,長樂日後便與殿下一刀兩斷。”
“長樂,此事太子殿下并不知情。”南宮瑾解釋說。
“那又如何,皇後娘娘是你的母後,她幹了壞事,你也脫不了幹系,本來長樂還想着與瑾哥哥一并尋找神醫,醫治好你的雙腿,看來這一切都沒必要了。”
蘇長樂說這話的時候,皇後娘娘便立在屏風後面。
她一聽到神醫的事情,便心裡急了。
于是,她挪步出來,跪在了蘇長樂的跟前:“長樂郡主,還請你替太子尋找那神醫,若是神醫醫治好了太子的腿,本宮願意歸入佛門,日日以青燈為伴,聽經誦文。”
蘇長樂見狀,她也是醉了。
這個毒後,平日裡壞事做盡,如今報應到了自己兒子身上,這才有了悔改之心。
“皇後娘娘,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
“當初,還不是你阿娘處處與本宮作對,本宮心裡怨恨罷了。”
“哦,這一切還是我阿娘的錯了,既是如此,那麼容妃娘娘和瑾哥哥又有何錯。”
“容妃娘娘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南宮瑾又如此出衆,日後南宮瑾定會危及岐兒的皇位,本宮自然不能容下,便想着除之而後快。”
“皇後娘娘,瑾哥哥無心于皇位,我阿爹也隻是想為大燕國謀一方安甯,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本宮知錯了,如今本宮願意悔改,還請你們定要為岐兒尋得那位神醫。”
“那你便自戕吧,以死謝罪,長樂便會替太子哥哥尋得神醫。”
南宮岐聽到這裡,連忙跪倒在地。
可想而知,他那雙被廢的雙腿,卻要跪下來哀求:“長樂,留給我母後一條生路吧,就當本殿下欠你的。”
蘇長樂瞥見南宮岐的那雙廢腿,終究是于心不忍。
“那便依皇後娘娘所言,若是我們尋來了神醫,醫治好了太子哥哥的腿,皇後娘娘便歸入佛門,日日以青燈為伴,聽經誦文。”
“本宮今日立下血誓,定當說到做到。”
說完,皇後娘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并立下了誓言。
也罷,這件事便就此作罷。
往事如煙,若是再去糾着過往不放,已然沒有意思。
離開東宮後,兩人便回到了容園。
這一夜,蘇長樂緊緊抱着南宮瑾入睡,她一刻也不肯松開。
“長樂,夜裡睡覺,可還是害怕?”
“害怕。”
“沒關系,瑾哥哥抱着你睡,今晚一定會做個美夢的。”
“嗯,有瑾哥哥在,我想日後每個夜裡都是美夢吧。”
如此想着,蘇長樂閉眼緩緩入睡。
這夜,她果然又做夢了,不過,是個美夢。
她夢見了爹爹,還夢見了容妃娘娘,他們長輩坐在了一桌,真開心地說着話,喝着酒。
“長樂啊,你與南宮瑾如今也成婚了,何時讓阿爹抱抱外孫啊。”
蘇長樂一聽這話,當場羞紅了臉。
“爹爹,這才剛成婚不久,哪有就懷上孩子的。”
“那也得抓緊些,爹爹想抱外孫了,放心好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爹爹都喜歡。”
“爹爹——”
蘇長樂一聽這話,她開心地笑了。
晨早的時候,南宮瑾勾着小姑娘的鼻頭,并好奇地問:“長樂,看來昨晚的确是做夢了,不過究竟做了什麼好夢呢?”
“夢見了和瑾哥哥生孩子。”蘇長樂迷迷糊糊地說着。
生孩子——
蘇長樂乍地醒了過來,她一雙大眼瞪着南宮瑾,臉上皆是羞澀。
“瑾哥哥,就當長樂在胡說。”
“看來,瑾哥哥的确該與長樂生個孩子了。”
“瑾哥哥,長樂還不想,長樂還沒浪迹江湖,還沒玩個夠呢。”
“那便等長樂玩夠了,再談這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