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搶在秦蕩前面開口。
現在的風行資格還不夠,拿的是普通邀請函,沒有權限去調查來客身份信息。
侍應生一聽,立馬道:“好的,請跟我來。”
何滿跟在侍應生後面。
沈封也被要求一道過去。
他沒有邀請函,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同伴身份進來的,自然着急。
不過……他跟進來的那個女人性格好像還不錯,如果找她幫忙呢?
沈封在心裡盤算着,很快拿定主意。
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好。
他咳了一聲,說:“能不能讓我去找我的同伴過來?”
“發個消息不就得了?”何滿停住步子,上下打量他,“難不成你朋友都把你帶到這種場合來了,你們還沒有聯系方式?”
沈封沒想到何滿這麼難對付,當初看她長的又美又甜,還以為是個不谙世事容易得手的小姑娘呢。
“她不一定随時看手機,我還是過去找找她吧。”沈封編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出來。
“行啊,那一起去吧。”何滿散散應下來,“你朋友有沒有告訴你她在哪兒啊?”
沈封自然不想讓何滿跟過去。
她跟過去了,他還怎麼向那人求幫忙?
“不必了吧,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沈封推拒道。
“那怎麼行?這兒這麼大,我怎麼知道你是去禍害其他小姑娘了還是趁機逃走了?”何滿寸步不讓。
沈封見狀,竟然還不肯和盤托出一切,隻道:“你要是不嫌麻煩你就跟着。”
被何滿怼了幾怼,他先前溫和有禮的面具已經褪去。
而他之所以不想承認自己沒有邀請函,一是他今晚還一個人都沒有釣到,二是在這種地方一旦被查出來不是以合規途徑進來,是會被上流圈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的,那樣一來,他以後想再得手就更難了。
何滿點頭。
沈封跟進來的時候有旁敲側擊過那個女人的家世,但并不知道她具體的名字,便向旁邊人打聽:“你好,請問有沒有看到虞家小姐?”
那人本來在和朋友聊天,貿然被陌生人拍了拍肩膀,倒也沒惱:“哪個yu家?今晚來了好幾個吧。”
沈封被問住。
何滿在一旁說風涼話:“你不能直接問名字嗎?還是說你不知道你朋友叫什麼啊?”
沈封努力回想了一下,試探着說:“江城虞家。”
“哦,我知道了,你去那邊看看吧,我記得她剛過去不久。”被問的人指了一個方向。
“好,謝謝。” 沈封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他順着一路找過去,果然看到了帶他進來的那個女人,正背對着他們和别人說話。
沈封記得她的裙子。
“虞小姐!”沈封喊了她一聲。
“嗯?”女人轉過身來,先是看到沈封,随後又看到何滿。
“何滿!”那女人忽視掉沈封,驚喜出聲。
何滿有些懵圈。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
這時,女人身後的男生也和她打招呼:“嗨!何滿!”
何滿對這個男生有點印象,昨天剛找過她,叫晉子言。
沈封一看這個場景,心内感覺有些不妙。
“你好,何滿,我叫虞祝景。”女人朝她走過來,自我介紹道。
她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襲酒紅色軟緞長裙,波浪卷發,烈焰紅唇,把風情萬種演繹的淋漓盡緻。
“虞小姐……”沈封在一旁試探着開口。
虞祝景瞥了他一眼,禮貌地說:“不好意思,請你稍等一下。”
何滿還在狀況外,但已揚起笑臉:“你好,我是何滿,你認識我?”
虞祝景點頭,握住何滿的雙手,說:“我本來還想讓晉子言帶我去認識你呢,沒想到你先過來了,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晉子言在一旁補充:“這是我父親的朋友的女兒,我叫她姐姐。”
何滿明白過來,眉眼彎彎地說:“你好呀虞姐姐,也沒什麼大事兒,具體的你問他好了。”
何滿指了指沈封。
沈封雖然想攀高枝,但也不傻,通過兩人的三言兩語聽出來虞祝景是想認識何滿,那她願意幫自己的概率就小之又小了。
而虞祝景已經開口:“哦?怎麼了?”
“虞小姐,我當時是和您一起進來的吧?”沈封盡量模棱兩可地說。
虞祝景沒多想,點着頭道:“是啊,你是我後面一位。”
這話一出,沈封的心涼了半截。
果不其然,何滿追問道:“你不是虞小姐的同伴?”
虞祝景在一旁說:“他?我的同伴是晉子言呀,我們在場外才剛認識。”
事已至此,何滿問侍應生:“如果這位先生沒有邀請函的話,是不是可以請他出去了?”
侍應生點頭,對沈封說道:“先生,請跟我去核實一下您的邀請函。”
沈封再也無法狡辯,臉色灰白地跟着侍應生離開。
何滿按規矩也是要去的,但沈封無論如何不可能拿出證據,她便懶得再陪着他折騰。
待兩人走後,虞祝景問:“怎麼回事啊?”
何滿簡單給她講了一遍。
“啊?我還以為他有邀請函呢,當時我隻顧着和晉子言聊天,也沒注意他到底有沒有簽名。”虞祝景滿臉震驚,“這種人怎麼好意思來找啊?不應該一被揭穿就趕緊離開了麼?”
“誰知道呢。”何滿聳了聳肩,“可能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不太熟悉吧。”
虞祝景轉而問道:“你一個人嗎?我想和你聊一聊。”
何滿細手一指,說:“我還要朋友在那邊,要不我先回去給他們說一聲,然後再過來找你。”
“不用,我陪你一起過去吧。”虞祝景随手拿起一杯香槟,轉頭對晉子言說道,“我去那邊一趟,你——自己玩會兒吧,或者一起過去。”
“我一起過去。”晉子言立馬說。
三個人便往回走。
寇萬鴻和秦蕩正在和兩個中年男人聊天,童蘊估計是碰到了小姐妹,在不遠處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