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網友剛開始還罵他蹭熱度,點開評論區一看,他的粉絲沒有罵人,反倒在理智解釋舒越為什麼會出來替向星羅說話。
有舒越帶頭,陸陸續續有其他雲來高中的同學站出來說話。
可惜沒什麼用,徐明家買的黑熱搜依舊高挂榜首。
甚至還有把舒越拉下泥潭的趨勢。
向星羅簡短逛了一圈,把手機還給胡桃。
胡桃無語看她:“你是不是被關傻了?這手機是你的。”
“……謝了。”向星羅縮回手,對舒越說,“你先别發聲,我等會回家開電腦,可以錘死徐明。”
“你确定要回家?”胡桃驚訝,像在看一個即将赴死的壯士。
“怎麼了?”向星羅一問出口立馬轉過頭對司機說,“找個地方停一下。我不回家!”
車緩緩停在路邊。
司機也被趕下車。
從胡桃那得到确切消息。
向美蘭女士從新西蘭連夜坐飛機回來,向星羅一個頭兩個大。
“去我家住一陣?”胡桃問,片刻想起什麼,“你要不怕得白血病的話 ”
向星羅給她買的精裝房現在進去甲醛味還格外濃重。
要放以前,向星羅沒錢的時候還會膽戰心驚地去住一住。
現在成了資本家的向星羅那叫一個由奢入儉難。
她瞥眼胡桃:“你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還不如住酒店。”
“小鎮裡沒有高檔酒店,你想枕着别人殘留的腳皮頭屑入睡嗎?”
“……”
向星羅:你是會惡心人的。
兩個女人正大眼瞪小眼。
一旁舒越輕聲問:“去我那住嗎?”
車裡兩人頓時看向他。
舒越歎氣:“你不想住酒店,不想回家挨罵,不想去胡桃那吸甲醛,又不想被記者打擾,隻能住我那了。還是說,你現在想回B市?還是出國避避?”
避個毛!
她又沒做錯什麼事!
向星羅:“我不回,過完年我才考慮走。”
胡桃好奇:“那你奶奶呢?”
他不是和奶奶一塊住的嗎?
舒越耐心地說:“她不太關注這些。過幾天才回來。回來了也不和我住,她更習慣住鎮子邊的山莊那,有住在養老院的姐妹們陪着。”
胡桃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滿臉寫着“你小子早安排好了吧”?
“還是……不了。”向星羅理智在掙紮。
太尴尬,他們之間還有一段事沒解決,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明明認識的時間短得離譜。
她卻覺得跟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對他,向星羅提不起半點戒心。
這是個危險信号。
舒越也不急,慢條斯理地問:“真的不來嗎?我其實還想和你談一下,那天小區監控拍到我們……”
他說到一半,頓了頓,不再往下說。
語氣裡有着淡淡的委屈。
向星羅一下知道他要說什麼。
小區監控!
她在車上玩弄他的時候,車簾子有沒有拉上?!
正對她平時放車地方的半空中是有監控的!
胡桃狐疑地問:“你們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向星羅立刻說,“我去你那住!”
半個小時後。
一輛邁巴赫駛來。
舒越領着向星羅上車。
胡桃硬着頭皮去向星羅家繼續住。
雖然有向美蘭這座大山在,但按老人家的性格,三天等不着人回來,大概率會回自己家裡住。
況且,胡桃還得回去幫向星羅找十多年前的錄像。
三人分别離開。
才開出不久。
胡桃發來一條鍊接。
向星羅掃了眼。
上邊标題寫着:吃瓜,扒一扒舒越為何會力挺向星羅始末。他真的,我哭死。
她點進去,越看越沉默。
終于。
向星羅沒忍住望見身邊戴着口罩帽子的舒越。
舒越覺察到她的目光,微微側過臉,習慣性夾起嗓音,溫和地問:“怎麼了,是空調太冷了嗎?”
“舒先生,向小姐,需要把空調關小嗎?”司機及時問。
“不用不用。”向星羅連忙阻止,“你放點音樂聽聽吧。”
“好的,向小姐。”司機禮貌回應。
輕柔舒緩的音樂飄出。
是一首向星羅沒聽過的大提琴曲。
遼闊中沾染悲傷,越到後面,越能品嘗到這股澎湃的苦澀。
向星羅沒有在意這個曲子,隻是覺得這首歌莫名跟舒越很搭。
她剛要說話,舒越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薄毯轉到她身上。
長睫覆蓋下,雙眸暗淡。
向星羅心裡劃過一絲不舒服,手臂觸碰到他指尖,冰涼似鐵。
她按住他的動作,把薄毯重新蓋回他身上,末了從後視鏡看司機一眼,鬼鬼祟祟貼到他耳邊問:“你高中就開始暗戀我了嗎?”
舒越聽清了。
心也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