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正準備開溜,雷立行就追上來了,“站住!”
雷立行攔住綠毛去路,看着女孩的衣服敞開,露出光潔的鎖骨,他以為女孩已經遭到侵犯,二話不說,直接狠揍男人幾拳。
綠毛被揍得鼻青臉腫,求饒道:“兄弟别打,這差事我讓給你,我剛剛沒有辦成,你接着來吧,”
雷立行抓着他的衣服提起來,質問道:“誰讓你來的?”
綠毛被打怕了,坦白招認:“江憲!他出錢叫我來上這個女人,還叫我趕在下周六這個女人結婚前一定要得手,我,我劫不下去啊。”
林燕安把身上敞開的衣服随便裹緊一點,爬起來追問綠毛:“你說誰下周六結婚?”
綠毛回答:“就是你呀。”他看了看冷着臉的雷立行,求饒道:“兄弟,我沒對這個女人下手,放我走吧,這等苦差事你喜歡就交給你吧。”
“滾!”雷立行狠踢了一腳綠毛的屁股,綠毛趁着慣性身體往前傾摔了一跤,他顧不得疼痛,爬起來飛也似地跑掉了。
林燕安還沒緩過神,就聽雷立行道:“林小姐,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關于我們結婚的事。”
林燕安苦笑一下,自嘲道:“叔,連色狼對我都劫不下去,你不會真的想跟我結婚吧。”
雷立行看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語氣無奈道:“這是我父親和你父親的安排,我拒絕不了。”
林燕安雖說這樣的事是在她意料之中,可她當時隻是想和雷立行有個婚約就可以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他們結婚,未免太草率了,她還是低估了林衛國對她的重視程度。
“叔,不好意思,我當時已經跟我爸抗議過了,可我沒想到,我爸還是一意孤行。”她有些自責的說。
“沒關系。”
雷立行把她帶離小巷,兩人從光線忽明忽暗的巷子裡走出來,往附近的臨時停車位走去。
雷立行坐上駕駛位,林燕安坐到後座上,他将副駕位上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書拿給她,邊系安全帶邊說道:“你我都不想結這個婚,又抗拒不了家人,不如我們簽個合約吧,暫時服從家裡的安排,過一段時間後再分開,你覺得呢?”
林燕安拿過合同書翻看一下,上面的内容無非就是兩人隻做挂名夫妻,雖在一起生活,卻是互不幹涉,如同兩個陌生的租客住在一套房子裡,期限是三個月,在關系結束後雷立行會給她一筆錢做為補嘗。
看在錢的份上,林燕安沒有計較,她想了想,說道:“叔,能把時間延長到我高考結束嗎?我沒别的意思,隻是想這段時間你做我的監護人,等我高考完了你再走,行嗎?”
“不能。”雷立行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他可沒那份閑心做她的監護人,如果能早點拿到他想到的東西,恐怕是三個月都維持不了。
林燕安有些失落,誰讓自己難看到色狼都難以下手,不怪别人對她嫌棄,她沒得選擇,隻好拿出筆在合同上簽字。
雷立行和她達成協議,順便送她回家。
半小時後,黑色賓利車子停在林家别墅的門口。
林衛國在大門口看到雷立行送林燕安回家,趕緊上去說些客氣話,還請雷立行到家裡坐會,雷立行沒有下車,淡淡回了一句‘不用了’,把林燕安的校服交給她後,開車離開。
他走得很快,快到林燕安都來不及跟他道聲‘謝謝’。林燕安看着遠去的賓利車子,一時間有點怅惘。
林衛國對女兒殷勤起來,不過他關心的隻是林燕安對雷立行怎樣,兩人是否處得來。林燕安心想:都要結婚了,還問這些不覺得矯情嗎?
她取下書包,走進别墅裡。林家的别墅不像雷家那樣既幽雅又奢華,而是舊式洋房風格的别墅,外牆的白色瓷磚上了年紀沒有翻新,有少部分瓷磚已掉落,占地面積也不大,看不去還沒雷家的公共廁所修得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