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人民醫院。
林燕安躺在白色病床上睡得很沉,雷立行坐在床邊守着她,隔壁病房的林燕楠已經醒來,他的臉上貼着兩塊創可貼,額頭上還有一塊青紫,不過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他來到林燕安的床前,給雷立行訴說這些天林燕安所遇到的事,說着說着雷立行的拳頭又硬了,沒想到他一走,陳嫣然就欺負到她頭上來,更可惡的是林衛國,居然叫自己的親女兒去跟老.色.鬼劉總簽合同,他知道是仙人跳還叫親女兒去,簡直禽獸不如!
雷立行拳頭握得很緊,林燕楠很自責這次疏忽了,沒有保護好他的姐姐。雷立行冷聲道:“你先回去,後面的事交給我。”
“好的,我姐姐就拜托你了。”林燕楠感覺到這個姐夫渾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低氣壓,讓他不寒而栗,他趕緊退出病房。
雷立行立刻給他的好友打電話,動用一切能用的人脈資源,他要讓那個猥.亵林燕安的行長牢底坐穿!
十分鐘後,林燕安蘇醒過來,她記憶回籠,以為自己還在酒店裡即将被那個又胖又惡心的行長侵犯,驚慌得瞬間從床上起來,結果一眼看到雷立行在她面前,那個行長早沒了人影。
雷立行見她醒來,關心的問:“燕安,你怎樣了,哪裡不舒服嗎?”
林燕安定神看着他,也許是迷.藥的副作用讓她睡得太久了,一起來就覺得身體酸軟無力,她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她邊哭邊道:“叔,你總算回來了,我剛剛被人……”她說話的鼻音很重,仿佛帶着從未受過的委屈,她覺得被人強.奸了,自己這輩子都會留下陰影。
“别哭了,我給你報仇,欺負你的人我讓他不得好死!”雷立行打斷她,不想讓她再想起那些不好的畫面。
林燕安在他懷裡越哭越兇,眼淚流濕他的衣服好大一片,雖然是她在哭,可是雷立行的心比她更痛,他是真的沒想到她的父親會如此禽獸,連自己的親女兒都往人渣敗類那裡送,氣得他想把林衛國也一起收拾了。
林燕安止住哭聲,肩膀抽泣的一抖,帶着哭腔說道:“叔,我們回家吧,我現在最想找我爸算賬!”
“好!”雷立行正好也要找林衛國好好算賬!既然老婆都發話了,那他就沒什麼顧慮了。
林燕安脫掉身上裹着的黑色外衣,顧不得男女之防,快速換上自己的衣服,她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和雷立行一起離開醫院,兩人直奔林家别墅。
晚上八點,林衛國還在書房裡做商業計劃書,他在盤算着等到林燕安拿到貸款合同,銀行一放款,那麼開分院的事就萬事具備,就算雷立行沒有帶回醫療器械,他也可以貸款找雷氏把醫療器械拿下,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在意雷立行是否有能力幫他拿到天驕的器械,反正雷立行是雷家棄子,對他不抱太大的希望,還是找銀行貸款,用别人的錢來壯大自己這才是劃算的買賣。
就在林衛國還在為自己開分院的事精打細算時,書房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把林衛國驚得身子一僵。他擡眼望去,發現林燕安眼睛紅紅的站在門口,手裡還提着下午裝合同的檔案袋。林燕安面無表情,像是來讨債一樣,林衛國不悅的道:“燕安,你怎麼這麼沒規矩,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林燕安輕哼一聲,對林衛國道:“爸,這個合同已經簽好了。”
林衛國大喜,眉開眼笑道:“太好了,燕安,快拿給我看看。”
林燕安從檔案袋裡拿出合同,在他面前撕成碎片。然後把一堆碎片紙屑往林衛國臉上狠狠砸去,冷冷罵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明知道劉總是個老.色.鬼還叫我去簽合同,你分明是個禽獸!”
林衛國對林燕安這個行為甚是氣惱,他抓着桌上的茶杯想要狠狠砸過去,但是一看到林燕安背後站着的雷立行,他立馬壓制住自己的沖動,趕緊裝作無辜的樣子跟林燕安道歉:“燕安,對不起,是爸爸沒考慮周全,爸爸真的不知道那個劉總是個色.狼禽獸,燕安,你沒事吧?”
林燕安反問道:“怎麼,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林衛國急忙搖頭:“不是的,燕安,爸爸明天就去找劉總算賬,他敢欺負我女兒,我決不容忍。”
林燕安抓起桌子上的商業計劃書,一目十行浏覽着,看着計劃書上很多與S市商業銀行合作條框,林燕安諷刺地問道:“爸,你是不是一早就計劃好了,讓我明着去簽合同,實際是送給劉行長玩弄的,所以才叫我非去不可?”
林衛國心虛地從她手上拿過計劃書,一臉真誠的賠罪道:“不是的,燕安,我是真的不知道劉總居然起這種歹心,如果我知道他會起歹心,我是不會叫你去的,你要相信爸爸。”
林燕安看穿了他在演戲,他和那個劉總認識多年,會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嘛,他知道讓她去簽合同會有怎樣的後果,可他裝作不知道,想把這事推得一幹二淨,林燕安再也不想留在這個滿是算計的家庭裡,對身後的雷立行道:“叔,我們搬出去住吧。”她再也不要對這個充滿算計的家有一絲念想,哪怕以後林衛國的苦心經營會讓江憲那個白眼狼撿便宜,那也是她父親自作自受!她再也不要插手了。
雷立行沒想到林燕安同意了他之前的請求,便答應她:“好,我們現在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