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雷立行送林燕安出臨江仙小區時,正好在大門口碰到秦可欣,雷立行的卡宴車子停在她旁邊,順路載她一程。
雷立行把林燕安和秦可欣送到S大門口就離開了,他今天向父親請了一天的假,好去辦一些事。雷安生看雷氏在他的帶領下,效率明顯有所提高,就答應放他一天假。
雷立行快速來到以前居住的别墅裡,走進書房翻箱倒櫃的找印章,最後在抽屜裡找到了林燕安的印章,同時印章的旁邊還有一塊林燕安戴過的電話手表,他拿着印章,看了一眼電話手表,還是把手表一塊帶上,裝進公文包裡。
他離開别墅又前往很久以前他去過的一家刻印章店,當時他的印章是在那裡刻的,林燕安的印章跟他的外形一模一樣,沒準那家店裡可以修好。
雷立行來到郊區一家古老的刻印章店,店主章師傅穿了一身老年中山裝,戴着老花眼鏡在店裡專心刻字。章師傅看到有人進店,擡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年輕男子。
雷立行正想尋問店主,店主先一步跟他打招呼,說道:“哎呀!稀客呀,這是林燕安的丈夫嘛,快進來坐。”
雷立行吃驚的看着老店主,他并不認識這位老先生,可人家卻知道他是林燕安的丈夫,他點頭回道:“是的,老先生,您認識我?”
“認識,我還參加過你和林燕安的婚禮呢。”章師傅解釋道,還沖内室裡喊道:“老伴,快出來招呼一下客人。”
“來了。”内室裡走出來一位六旬老婆婆,老婆婆穿着白底碎花的襯衣,手裡提着煮好的茶水過來給雷立行倒茶。
雷立行坐在茶桌旁邊,對老婆婆禮貌的道聲‘謝謝’。
章師傅又對雷立行道:“昨天你老婆過來找我修琴,她在我店裡就待那麼兩三個小時,就幫我接了一筆不小的生意,讓我這個幾天沒開單的店有了一個大單,還沒好好謝謝她呢,别看林燕安年紀小,她很會來事很能幹的,你娶了個好老婆啊。”
雷立行聽到他對林燕安一頓誇贊,心裡也舒服,喝着老人家泡的普洱茶也能感到一陣清甜。
“是嘛,燕安這孩子我好長一段時間沒見着了,沒想到她都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呀。”章太太同樣感歎道。
章師傅對自己老婆道:“昨天燕安來了,可惜你不在,她長大了,跟她媽媽一樣漂亮。”
章太太有一些遺憾,還對雷立行說道:“下次你們夫妻兩個一起過來嘛,我以前是燕安的老師,教過她彈琴,她學得可好啦,一晃十多年過去了,還怪想念她的。”
“好的。”雷立行道,他拿出一枚斷裂的黑玉材質的印章對章師傅說道:“您看下這個印章還能修嗎?”
章師傅把剛刻好的和田玉印章裝進一個禮盒裡,伸手接過雷立行手上的印章,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發現這是他以前刻過的印章,材質還是恒山帝王黑玉,當時就一塊原石,隻做過兩枚印章,其中一個就是林燕安的名字,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就對雷立行說道:“我說怎麼你和燕安那麼有緣呢,你倆一塊來我這裡刻過印章,還刻了一模一樣的款式。”
聽他這樣一說,雷立行也想起了他十多年前來刻印章的時候的一些事。
“我要一個材質好點的印章。”剛成年的雷立行來到刻印章店裡準備刻一個自己的私人印章。
與此同時有一對母女也走進店裡,在貨架上觀賞着各式各樣的印章。
章師傅給雷立行推薦了一款黑色玉石的材質,說道:“這個是恒山帝王黑玉,我店裡隻此一塊原石,用這個刻出的印章蓋在紙上像是古代帝王蓋的玉玺一樣有質感,怎麼樣?”
雷立行看了看那塊黑色的原石,的确是塊不可多得的好玉,正要答應時,就聽到店裡一個小女孩搶先說道:“我要那個黑色石頭刻印章!”
小女孩突然心血來潮想要一個印章。
雷立行瞥了一眼那個穿背帶褲的小女孩,仿佛那個小女孩搶了他看上的東西一樣,對小女孩道:“一個小孩要什麼印章,這是我先看上的,你重新選一個。”
章師傅怕丢了生意,就勸說小女孩道:“你還小,印章是大人用的,等你長大一點了再刻一個吧。”
小女孩撅着嘴不願意妥協,說道:“我有名字的,小孩刻個印章怎麼啦,你剛剛說了那個黑玉刻的印章很好的,我就要那個!”
小女孩還跟自己的媽媽撒嬌道:“媽媽,我也要刻一個那個印章。”她指了指那塊帝王黑玉。
林母不好意思對章師傅說道:“我這孩子不太懂事,看到好東西就想要,你看這塊玉石能不能再做一個印章。”
送上門的生意哪有拒絕的理,章師傅隻好客氣說道:“好吧,這塊黑玉有這麼大,刻兩三個印章沒問題的,我給你們刻吧。”
“這還差不多!”小女孩不客氣的在訂單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還說明天就要。
雷立行也在訂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并說好兩天後來取貨。兩個人走了之後,章師傅為了省事,就把兩個印章做成一樣的款式形狀,隻不過小女孩的印章有一截是空心的,像筆蓋一樣可以扭開,而雷立行的印章确是實心的,外觀一模一樣,好在兩個人不是同一時間取貨,并不知情。
章師傅看着手裡斷裂的印章,遺憾的說道:“先生,這個沒法修了,我重新刻一個吧,隻不過要耽誤你幾個小時,你看能行嗎?”
雷立行問道:“大概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