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安來到候場休息區,很多歌手排隊上場PK,眼看沒幾個名額就到秦可欣上場上,這個時候司靖私自把秦可欣叫走了。
林燕安撇了一眼剛剛離開的秦可欣,把化妝箱交給身邊一個軍人保管,她好奇之下往秦可欣走的方向去瞧瞧。
司靖和秦可欣兩人來到一處安靜的VIP走道裡,司靖遞給秦可欣一份合同文件和一支筆,秦可欣看了看合同内容,要她跟王牌娛樂公司簽約成為旗下藝人,年限至少是八年,她正在猶豫要不要簽時,司靖就給她做思想工作,說道:“我也不強迫你,但這是你複出的最好的機會,你考慮清楚。”
秦可欣手中的筆在簽名的空白處遲遲未下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她。
林燕安無頭無腦的跑過來催促道:“可欣,馬上就到我們上場了,你得去節目組跟主持人對接一下,快走吧。”
秦可欣趕緊收好合同,林燕安熱心地走過去拉住秦可欣的手要往舞台方向走去。司靖見事情被打斷,皺了下眉頭,可對方是林燕安,他也不好說什麼。林燕安看司靖一臉好事被打斷的不滿的表情,說道:“你有事能不能等我們上完節目再說?”
司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行,現在你是我上司,你說了算!”他拿過秦可欣手裡的文件,說道:“你先去主持人那裡吧,這事等會再說。”
秦可欣點頭答應,她有些感激的看了下林燕安,然後先行離開。
林燕安看四下無人,就問司靖:“你拿的什麼合同?”
司靖也不瞞她,大方的把藝人經紀合約給她看,林燕安接過合同過目,大吃一驚:“你這個合同有點霸道呀,還簽八年,違約金高出五倍以上,你當秦可欣是你圈錢的奴隸嗎?”
司靖冷笑一聲,邊走邊說道:“我是老闆,讓藝人有些付出這是理所當然的,你是沒見過其他公司,簽十年二十年終身制的都有,違約金更高。”
林燕安追上去問道:“你們這一行都這樣坑人嗎?要是簽約期間沒有火,那藝人怎麼生活?”
司靖道:“差不多都這樣,凡是你在這個節目上能看到出場的藝人,都差不多簽過經紀公司的合同,有的公司一簽幾十上百個藝人,其中有一個火了就不算虧,剩下的全部拖着,至于他們怎麼生活,這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事了,資本可不是搞慈善的,如果違約,那就等着索賠違約金……”
林燕安聽着司靖給他講解的這些不為人知的消息,聽得頭皮發麻,司靖還說得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這些事情在他眼中隻是這個行業的冰山一角。
司靖看她有點受驚的樣子,突然笑道:“所以說啊,雷立行堅決反對你做藝人是真的為你好,這個圈子人脈和資源極其重要。”他停下腳步,又皺着眉頭說道:“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秦可欣最初出道就很火,那個時候那麼火熱的秦可欣,居然沒有跟天後娛樂公司簽約,按理說,那裡的總監秦雅可是比我更會壓榨藝人的血汗啊,她肯放過當時那麼火的秦可欣,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就因為她倆同姓?”
林燕安懵圈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些八卦。
司靖想了想,說道:“據說秦雅當年有個私生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私生子是秦可欣?”他問旁邊的林燕安。
林燕安否定道:“你别胡說,我問過可欣,她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的,她和秦雅除了同姓之外,沒有任何關系,如果她真是秦雅的女兒,秦雅為何不跟她相認,為何不給她更多的資源,反而還在她最火的時候落井下石,把她剔除朔風樂隊,這不合理呀!”
司靖看了看林燕安,似乎在想些什麼。
第一組歌手PK完畢,毫無意外的是天後娛樂公司的歌手勝出。接下來是第二組PK。朔風樂隊的郁北川一身白色定制華服優雅地走上舞台,坐在一架楠木古筝旁,另外一個男生拿着電吉他和郁北川站在一塊,他們樂隊伴奏的人已經上場,唯有主唱遲遲未到。與此同時,有兩個穿白色軍裝的軍人把一架材質老舊的古筝擡上舞台,林燕安穿着粉色的漢服坐在古筝旁邊,和郁北川剛好對上。郁北川看到林燕安的古筝琴闆上一道非常明顯的疤痕,材質也很古舊,像是回收站裡撿來的一台古筝。
郁北川輕蔑一笑,對林燕安鄙視道:“這麼一架破琴也好意思拿出來比賽,林燕安,你是來展示自己回收的破爛物品嗎?”
林燕安冷哼了聲,不甘示弱的挑釁道:“你信不信我這架破琴能把你的琴秒成渣渣。”她心裡同樣鄙視郁北川,虧他還是彈古筝的,居然連寒魄這麼有名的琴都不認識。
郁北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哂笑道:“牛皮都吹上天了,林燕安,你傻子嘛,光彈琴,誰來唱呀,這節目比的是唱歌,可不是彈琴。”
他話間剛落,秦可欣的聲音說道:“我來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