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它們又要獨占,紀雲厘走過去拍了大橘一下,“給小白留點。”
怕它們因為搶東西打起來,孟嶼州趕緊又拿了塊餅幹出來,結果就看見大橘讓出半邊魚尾巴。
紀雲厘還在嫌棄,“……這點夠誰吃?”
大橘委屈:“可是小白很快就有屬于自己的小魚幹了。”
紀雲厘勸它,“你知道什麼叫‘苟富貴、勿相忘’嗎?”
狸花四處張望,“狗?哪裡有狗?”
“……意思就是今天你有小魚幹分給它,以後它有了小魚幹也不會忘記你。”
涉及到吃,大橘的腦子轉得還挺快,“還是不用麻煩了,它有東西吃分給我就行。”
紀雲厘噎住,“隻進不出,你幹脆改名叫皮皮好了。”
大橘:“皮皮?也可以啊。”
紀雲厘就看着大橘,不說話了。
大橘秒慫,推出一塊略大的餅幹表示誠意,狸花也讓了塊出來,三花站得最遠,叼着過來放下就趕緊跑回去。
紀雲厘對比了一下現在四隻貓的餘量,差不多。
“Good。”
四隻貓這才又繼續吃。
孟嶼州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看着貓咪們對着彼此喵喵叫,像是在交談,奶牛貓明顯站在主導地位,然後三隻貓就分了一點出來給沒吃到的白貓。
餅幹分出來的時候奶牛貓好像還看了看分量平不平均。
孟嶼州想起那個貓老大的傳言,他昨天就是在猜是不是這隻奶牛貓,今天看到這一切終于确定。
“你是黑貓警長嗎?”
他沒忍住再次向紀雲厘伸出手。
紀雲厘依舊仰着頭躲他,造型傲嬌。
黑貓警長什麼的,也可以淺淺當一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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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有人嗎?”
剛過十二點,寵物洗護店裡走進來一個紮着丸子頭的女生。
紀雲厘還在收拾東西,聞聲站起來,“這裡!”
女生手裡拿了一個貓包往店裡走,“我是蔣楚,雲厘姐我來接雪球啦!”
雪球是小白的新名字。
蔣楚邊進門邊感歎:“哇,這個店是你自己的嗎?好有實力啊!”
紀雲厘笑道:“羨慕吧?做了三年牢換來的!”
提起工作,蔣楚苦澀地哼唧了幾聲,但很快又振作,“我也要去上班坐牢了,不過為了小貓我也要加油,現在家裡可不止我一個人了。”
正說着,她突然拿出一張紙遞給紀雲厘,還放了一盒餅幹在她手裡。
“這個是?”
蔣楚:“納貓契,餅幹是聘禮,我自己烤的,給你吃的哦。”
“怎麼樣?”
紀雲厘看着那張納貓契,設計得很好看,上面寫着小貓的名字、性别,領養人的姓名以及她對小貓的承諾,包括但不限于喂罐罐給摸摸陪玩鬧買玩具,總結就是人類負責打獵養家,貓咪隻需要躺平等rua。
她豎起大拇指,“做得真好,儀式感拉滿啊!”
“餅幹也好香,謝謝你啦!”
蔣楚擺擺手,“沒事,反正我就是設計這種東西的,就是做着玩,還沒有甲方,真爽。”
“對了,雪球呢?”
她吸溜吸溜口水,“快出來讓我摸摸,别害羞躲着啦!”
“我今天上班了,需要吸小貓才能好。”
紀雲厘失笑,帶着她來到寵物自動烘幹機前。
她們一過去,裡面長毛柔順飄飄的雪球就伸出爪子一下一下地撓玻璃。
紀雲厘沒有重新洗雪球,貓咪洗澡不用那麼頻繁,她就是重新給它把毛梳順,拿濕了的毛巾擦幹淨身上弄髒了的地方,上了點護毛精華,體内體外驅蟲,把指甲剪了剪再修修爪墊毛。
這一套下來誰還分得清它是流浪貓還是小漂亮!
蔣楚眼睛都看呆了。
紀雲厘把雪球抱給她,讓她們貼貼,自己轉身去拿東西。
再回來時手裡提了一個小包。
“這……”
“聘禮有了,我這當然是給雪球準備的嫁妝啊。”
裡面有她提前收拾好的小瓶洗護用品,小貓咪用的梳子之類的東西,還有受到孟嶼州啟發準備的既漂亮又好吃的小零食。
紀雲厘朝着雪球揮揮手。
“到了新家要好好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