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厘去抱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金漸層躲開,不是很願意,“……我就是想簡單修一下毛,一定要去醫院嗎?”
“治好了你想修什麼造型我給你修什麼造型。”
金漸層妥協,“好吧,我跟你走。”
它擡起一隻爪子,“但我自己走嗷。”
“那你等我一下。”
紀雲厘在店裡找到一個牽引繩,給金漸層套上,就這遛着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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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雲厘嗎?”
“她牽着的是誰啊?”
“那隻貓跟你長得好像啊!”
“她們要去哪?”
孟嶼州在喂貓,這次心儀的奶牛貓沒見到,面前幾隻都是奶牛貓的朋友,或小弟。
它們原本吃得好好的,突然開始躁動,然後扔下肉幹……大橘半道上又回來叼走了,然後朝着一個遛貓的女生沖過去。
幾隻貓把那個女生給纏住,她每邁一步貓咪們都在腳邊鑽來鑽去,怕踩到小貓,擾得人走不了幾步,還搖搖晃晃站不穩。
她牽着的那隻貓更是已經被揍了,弓起背脊忙不疊的往旁邊跑,牽引繩又把人扯住。
場面一度非常慌亂,小貓的叫聲和女生崩潰的聲音混在一起。
“啧,讓讓!讓開!”
“别靠過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紀雲厘顧不上其他,把被攆跑的金漸層抱在懷裡。
真是貓癬的話,可是一隻傳染倆!
這些小臭貓到底知不知道!
狸花已經攀着紀雲厘的腿向上爬了,好像還非常樂在其中。
她把狸花抖掉,看旁邊的大橘也躍躍欲試。
“皮皮!”
紀雲厘剛喊完,得到新名字的大橘皮皮就被一雙手抓住抱起。
聽出聲音裡的嚴肅,皮皮也不管自己有多大,忙不疊的把自己的貓身體藏進抱着自己的兩腳獸懷裡,一整個顧頭不顧腚。
孟嶼州把皮皮穩穩抱住,看向紀雲厘,“這些是你的貓?”
又是他。
紀雲厘:“不是,都是流浪貓。”
之前她是貓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恢複成人了紀雲厘才發現這人比她高了好多。
“我聽見你叫它皮皮?”
“啊,看它調皮給取的。”
皮皮在孟嶼州懷裡,一直在控訴紀雲厘見一隻愛一隻,雪球貓還沒走多久,她就又重新找了一隻新貓,還牽着它出門,這是誰都沒有過的待遇。
它在細數紀雲厘的罪狀,樁樁件件,聲淚俱下,嗚嗚的小哭腔聽得兩個人類尴尬的面面相觑。
紀雲厘無奈開口,“你等一下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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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寵物醫院。
“身上有點小貓癬,問題不大。”醫生看完金漸層,趁工作之便撸了,不應該是說檢查了一下它軟乎乎的肚子。
“還有點營養不良啊,可以考慮換一種貓糧了。”
“其他沒什麼,和其他貓注意隔離,開點藥擦一下就可以了。”
醫生正事說完,看了看面前的兩人。
他們都是醫院的熟客,還挺怪,這兩人自己一隻貓沒養,但現在醫院裡住院的流浪貓基本上就是他們送過來的,可以說是醫院的兩個精神股東了。
醫生指了指小貓病房:“前幾天送過來的貓好點了,要去看看嗎?”
“好。”
“今天就不去了。”
兩道聲音同時落下。
孟嶼州順嘴答應。
紀雲厘卻得趕在變人時間結束前回去。
一旁的醫生聽樂了,“你們倆不認識啊,我還以為你們一個流浪貓救助團隊的,庫庫的往我們這裡送貓。”
“那你把皮皮給我吧。”
紀雲厘給身上消消毒,既然孟嶼州想留下來看貓,她就把皮皮一起接過來。
他們沒有三隻貓一起帶,到醫院要過馬路,不把貓放在身上,讓它自由的在路上亂竄總是不太安全,還不好管理,權衡後就隻帶了一隻。
“今天謝謝你了。”
兩人互通姓名,但還沒有到加微信的程度,簡單告别完紀雲厘就打算走了。
“對了,你見過一隻奶牛貓嗎?”孟嶼州突然問。
奶牛貓本尊·紀雲厘:“見過的。”
“它也是流浪貓?”
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但紀雲厘還記得孟嶼州的朋友曾經提議過讓他養自己。
現在他單獨問起,不會真打算綁架小貓吧?
得委婉的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紀雲厘想了想。
“她……野得很,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