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幹扒在紀雲厘的肩膀上嘀嘀咕咕,聽着它話裡的内容,紀雲厘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起,但面對着小貓們,她還是很快恢複正常。
孟嶼州眼尖注意到這一變化,看過去。
紀雲厘也沒想到抛棄餅幹的人就在這裡,眼下鏡頭還對着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對上孟嶼州關切的眼神,她幹脆隻是笑着點點頭,然後說:“繼續洗澡吧!”
孟嶼州就把小奶貓們抱回來。
貓大娃帶着弟弟妹妹還沒和大貓玩夠,有些意猶未盡,但都被抱開了,隻能發着小脾氣,轉去啃啃他的手。
餅幹重新回到浴池裡,活力已經恢複了許多,想起之前頭上的小鴨子,眼睛努力往頭上看,看不到它就在水上找。
剛才水面上的白團團它還沒好好看呢。
可惜這會兒什麼也不剩了。
它盯着水面上殘餘的泡沫,正想開口讓紀雲厘再給它捏,一隻沾了點泡泡的黑爪爪就推了一塊造型别緻的泡沫團過來。
黑貓蹲坐着,留個側臉:“……給你。”
獅子貓在旁邊對它的行為一臉贊賞地點點頭,似乎是見證了一場偉大友誼的誕生。
黑貓在把自己的作品送過去之後就低頭酷酷地舔起身上濺到的水花,實際小眼神在偷偷觀察餅幹的反應。
餅幹湊近去看面前的東西,鼻子輕輕碰了碰那個張牙舞爪、顫顫巍巍的“團子”,疑惑道:“好像不長這樣啊?”
“你!”
黑貓氣急,屁股一轉,不理貓了。
它剛才光顧着觀察餅幹的反應,毛也沒有好好舔,此刻報複性地張着大嘴,一口把爪子從頭舔到尾。
結果一嘴股沐浴露味。
冷不防舔到,都來不及閉嘴,白眼一翻,就開始呸呸呸。
黑貓:yueee!
餅幹還好奇地站起來看它,“它這是怎麼啦?”
紀雲厘看熱鬧不嫌事大,憋着笑,“它這麼做一定有它的道理。”
連獅子貓都被紀雲厘忽悠到了,聽完走到黑貓面前,認真問它,“是什麼道理啊?”
黑貓:……
它目光不善地瞥着紀雲厘。
紀雲厘有些心虛地咽咽口水,趁着它嘴巴還張開,抓住機會飛快從帶來的袋子裡拿出一個橙黃色、熱乎乎的東西,塞進它嘴裡。
黑貓被喂了食物,反應過來就想吐掉,不想吃嗟來之食。
然而它小舌頭一動,嘴裡的東西就成了甜甜的糊糊,咕嘟一下就咽下去了。
嗯?怎麼還挺好……
不是!怎麼沒吐掉啊?
黑貓滿臉問号。
紀雲厘這時才拿出她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烤紅薯,烤得金黃流糖,香香甜甜,富含豐富的膳食纖維,沒有哪隻小貓咪能抵擋住誘惑!
她得意地晃晃紅薯:“怎麼樣?這下嘴裡沒有别的味道了吧?”
黑貓還沒回答,也聞到了味道的獅子貓和餅幹若有所思。
然後不約而同的,一個猛子往浴池裡紮。
“小心!”
孟嶼州眼疾手快攔住兩顆貓頭。
一切發生得很突然,紀雲厘還舉着烤紅薯。
她頓了頓,推測道:“……你們不會覺得喝了洗澡水就有紅薯吃吧?”
兩隻小貓在孟嶼州指縫間努力露出眼睛。
“喵?”
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啦!”
紀雲厘想着兩隻小貓的心路曆程,一下就被逗笑了。
房間裡的人都被笑聲感染,會想着小貓的行為忍俊不禁。
孟嶼州感受着掌心的貓貓頭也露出笑容,然而他防住了大貓,沒顧上小奶貓。
喵大娃帶着另外兩隻沖鋒。
“讓喵也看看!”
察覺到小貓在貓貓祟祟,孟嶼州松開餅幹和獅子貓,趕忙去攔,紀雲厘也伸手去按住小貓。
“都有份!都有份!不用喝洗澡水!”
兩人協力把小奶貓們困住,視線交彙,臉上都是哭笑不得。
【其他小貓:什麼?還有這好事?不就是洗澡水嘛,我喝!】
【看笑話的她,手忙腳亂的他,還有兩眼一睜就是幹的它。】
【是它x5哈!注意複數。(戴上挂脖小蜜蜂)(拍拍黑闆)(劃重點)】
【今天也是沒有一點波瀾的一天呢~/喝茶】
【真·總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負重?小貓幾斤幾兩,我拿麻袋幫你掂一下哈!】
【獅子貓和金漸層:告訴俺娘!俺不是孬種!】
【Tony進度: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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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不能一次性吃太多烤紅薯,大部分都落進了在場的人嘴裡,貓貓們就過過嘴瘾。
吃完該給黑白雙貓擦藥了。
黑貓意猶未盡舔舔嘴巴,越過獅子貓,直接坐到紀雲厘面前,“我先。”
黑貓眼睛被打傷睜不開,好在沒有見血,堅持用藥能恢複正常,但壞就壞在開的藥是滴眼液,還不止一種。
别說貓了,就是人自己滴眼藥水都會一激靈。
不過黑貓自告奮勇,紀雲厘也沒猶豫,找到藥水打開,正式給它滴之前先問,“你知道什麼叫‘吃人嘴軟’嗎?”
黑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