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濺,哀勞死士猝不及防,紛紛倒地不起。
“留下活口。”一旁的公孫嘉樹及時提醒道。
掠殺中的靈鹫聞言,手段稍緩,熟練的施力弄斷了那最後一個死士的四肢,卸下他的下巴。
料理好刺殺的死士,靈鹫回到王若琴身邊,關切的問道:“可曾受傷?”
王若琴搖搖頭,“我無事,你呢?”
靈鹫聞言臉色稍緩,“我也無事。”随後準備将手中的那把匕首還給王若琴,她望着手中的這把匕首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不是她之前送個若琴哥哥王若川的新婚禮物嗎?
一旁的王若琴見狀連忙解釋道:“哥哥嫂嫂知道我自己獨身請命前往嶺南,怕我危險就把這把匕首轉首送給我了,好讓我防身。”
靈鹫一副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還是他們有遠見,之前的避毒丸救你一命,現在這把匕首又救了一命。”
“确實如此,我這條小命不僅多虧哥哥和嫂子的高瞻遠矚,還得益于你和桑怡的盡心救治與照料。”
關桑怡走過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王若琴說:“你的反應真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
“多虧了你的煙霧彈。”王若琴感激地說。
“那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真正厲害的是你的臨危不亂和靈鹫的默契配合。”關桑怡微笑着說。
靈鹫環視四周,确認沒有其他威脅後,開始清理現場。她仔細檢查每一個倒下的哀勞死士補刀,确保沒有任何遺漏。
她來到最後一個被制服的死士面前時,熟練的卸下了他口中的毒藥,将他押送到公孫嘉樹和李瑜面前。那死士四肢皆斷,滿身狼狽,臉上滿是絕望和仇恨。
“誰派你們來的?”公孫嘉樹審問道,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靈鹫手腕一緊,迅速合上了那死士的下巴,随即警覺地站到一旁,以防他咬舌自盡。那死士的眼中交織着悲憤與嘲諷,嘴角牽出一絲苦澀的微笑。“誰派我們來的?哈哈,想想便知——正是高将軍!他當初假意詐降,心中卻始終未曾忘卻舊主的恩澤。如今,良知覺醒,念及往昔,毅然決然地聯絡我等,隻為複國雪恨!”
“一派胡言!”一旁的高伯雷聞言大怒,“竟敢污蔑老子!”說着就要上前結果了這厮。
公孫嘉樹連忙上前攔住他并安撫道:“高将軍勿憂,我等都知道你的清白,自從您歸順大晟以來,一直忠誠不二,不曾有過絲毫背叛之心。因此,我們不會聽從這死士的一面之言的。”
靈鹫見狀,疾步上前一腳将那死士踹倒在地,随即加重腳下的力道,狠狠地踩在對方已折斷的腳骨上。死士頓時痛得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瞬間從他的額頭沁出,沿着臉頰滑落。“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是……是柳丞相啊。”死士的聲音顫抖着,仿佛回憶起什麼極其痛苦的事情,“他本就是迫于無奈才寫下降書的。柳丞相心中其實一直忠于哀勞的,不願意向你們大晟投降。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想保護哀勞的百姓,避免他們遭受你們大晟的無謂殺戮。他選擇潛伏下來,伺機複國。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被誤解,甚至會背負千古罵名,但他依然選擇了這條艱難的道路——為了哀勞,他心甘情願承受這一切。”
衆人聞言面面相觑,一時難以分辨他說得是真是假。
“好了。”李瑜上前制止道:“他不會說實話了,與其讓他在這裡随意攀咬他人,搞得才歸順收複的哀勞臣子們人心惶惶,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維持局勢的穩定,哀勞才歸附大晟,不宜節外生枝。”
“郡主說得對。”公孫嘉樹贊同的颔首,朝着靈鹫示意。
随即靈鹫出手,幹淨利落地結束了那死士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