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淺被突然出現的尖叫吓得一個哆嗦,電視瞬間關閉黑屏,良久腦子裡都在環繞蔣嬛嬛的聲音:【“啊!——”】
珍寶閣陷入一片寂靜,衆人面面相觑。
直到終于平靜下來,蔣嬛嬛再看那副精美頭面,頓時吓得退到門邊;李鳳蘭更是面色僵硬地下樓;掌櫃的砸了招牌,苦不堪言。
【哎呀媽呀,吓死我了,嬛寶怎麼突然尖叫?】
卻見蔣嬛嬛幽怨地瞪了她一眼,随後揚長而去。
于清淺偏頭小聲問道:“小妹,你什麼時候招惹蔣娘子了,她剛才為何瞪你?”
于小妹:“……”
“長姐,有沒有可能……”
“剛才突然叫喊,也不知被什麼吓着了?”
【吓老娘一跳!】于清淺神經兮兮地張望,生怕看見不該看到的。
于小妹張了張口:……有沒有可能是你天幕中的骷髅吓人。
兩人不敢多留,随便挑了幾對耳墜便匆匆離開,徒留掌櫃看着那副重金收購的頭面發愁。
重新逛進街道,發現圍觀她們的百姓越來越多,遠遠的竟還有人跪下。
“哔——降臨,大趙之幸啊!”
“不一定就是哔——吧,也沒見降下甘霖,說不定……”
“胡說什麼,聖上都親封太子妃了,怎麼可能是妖哔——”
“于家娘子,你别跑!”
于清淺痛并快樂地拉着于小妹一路狂奔,體會了一把被粉絲追逐的明星待遇。
【以前也沒這麼多人追,難道我長開了才變美的?】
腦子又開始唱起那首歌:【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衆人:“……”
圍追的人瞬間少了一大截。
于清淺兩人身邊終于清淨不少,可以正常地逛街,彼時丫鬟小厮都不知甩到哪裡去了。
穿過兩條街,又看到熟悉的蔣小姐,她正試圖擠入旁邊圍成一圈的人群。
于清淺還沒說什麼,對方已經眼尖地看見她們,主要是頭頂天幕太過顯眼。
她幽怨一歎:“又是你,這回看見我了?”
于清淺垂眸一笑:“蔣娘子認識我家月姐兒?”
蔣嬛嬛一臉問号:你在說什麼?我在跟你說話。
見到于小妹眼色,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和于清淺沒有交集,對方可能以為自己認識她妹妹,在跟她旁邊的妹妹說話。
更郁悶了。
于清淺禮貌好奇:“這裡發生了什麼?”
蔣嬛嬛:“我兄長……方才路遇女子賣身葬父,兄長欲贈銀兩安置,之後他在這裡等着,我便獨自去逛珍寶閣,沒曾想再過來時這裡圍了這麼多人,兄長還在裡面。”
“原是如此。”
【哦吼,賣身葬父!經典橋段啊。】
圍觀的人聽到熟悉的電視音響,紛紛側目。
“竟是這神人。”
有從未見過于清淺的人驚呼:“這是什麼神通?”
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女子也被驚住,吓得癱倒在地。
有好心人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她是哔——”
好心人:“……”
沉默半響,他重新說:“這是大理寺丞的千金,大趙未來太子妃。”
事實上,隻要見過于清淺的人,這個消息都傳遍了;但不知為何,隻要對别人說她的神異,卻無法說出口。
蔣嬛嬛趁機借着于清淺開道,衆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事故中心,披麻戴孝的女子正一個勁兒朝蔣郎君磕頭,她身旁用白布蓋着一個逝去之人。
蔣嬛嬛:“兄長,出什麼事了?”
蔣郎君為難:“也不是甚大事,我本贈了十兩銀,讓她安葬其父,結果這女子非要自賣己身。”
那女子懼怕地看了一眼未知天幕,回神過來,姣好的容貌上梨花帶淚,哭得一些圍觀百姓心猿意馬。
“琴兒怎能白收郎君的銀子,既是賣身葬父,琴兒願意将自己賣于郎君,還請郎君帶琴兒走吧。”
部分圍觀百姓看得眼紅:“這嬌美小娘子隻要十兩銀子就甘願賣身,而且一片拳拳孝心,這位郎君撿了好大一個便宜!”
“錢都給了,就把人收了呗,白得一個大美人還不樂意?”
蔣郎君發愁:“可我新婚燕爾,剛成婚就領回去一個貌美娘子,怕是我家夫人會鬧。”
旁觀百姓嘲笑:“又不是隻能收為侍妾,領個丫鬟進門你家夫人也吃醋?豈不是妒婦?”
衆人你一言我一句,說得蔣郎君有些猶豫:“既然隻是丫鬟……”
蔣嬛嬛感覺不對,隻是丫鬟當然沒什麼,但這丫鬟也太貌美了些:“兄長,嫂嫂可剛過門。”
蔣郎君朝那女子看去,一雙秋睑淚意盈盈,十分勾人。
“琴兒不是言而無信之輩,怎能接受嗟來之食。”
“這……”
良心和色心在鬥争。
【強買強賣?給了銀子就必須自賣己身?把銀子要回來不就得了。】
蔣嬛嬛眼前一亮,伸出手來:“這位娘子,你如此貌美,想必有的是人願意買你,我兄長家裡實在不方便讓你進門,不如你把錢還回來,就沒有嗟來之食了。”
琴兒:“……”
圍觀群衆也被這操作震得無語。
她怯生生地看向蔣郎君:“郎君~~”
蔣郎君被勾得有些癢癢:“罷了,不就一個丫鬟?收入府中又有何妨。”
雖然新婚妻子……但這女子也太貌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