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洢幾人被教堂大門的封禁攔了下來,源力加成之下,宮殿大門沒能撼動分毫。
殿門顯然用特殊材質制成,散發着異彩。
“絕岩的漿岩,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之一。”艾桑說道。
就在這時,殿門緩緩開了。
與三大魔物戰鬥的位置不斷傳來爆裂破碎和魔法軍受傷的哀嚎聲,就算門後是陷阱,他們也要照闖不誤。
大殿兩旁寶石自然光色的映襯下,古老而神秘的紅寶石王座靜靜托着一人。
青年倚在靠背上,一條血紅色的魂鍊連接他腳邊的地底,岩漿順着魂鍊逆流進入心髒,以阿臂斯為中心擴散出令人胸悶的魔壓。
羅洢感應到了濃重的深淵能量,在空中凝聚出源力長劍,對空一劍先斬魔氣,再斬魂鍊。
深淵魔力與極緻純淨的力量碰撞發出清亮铮響,源力長劍和魂鍊雙雙出現豁口。
劍身與鍊條抖動不停,王座上的阿臂斯緩緩睜開眼,眸中的血紅波紋比之前更濃,愈發邪乎,鍊條急速縮回心頭,與長劍摩擦鳴響,爆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看來銀隆和紅古真的死在了古魔法領域,剩下你們一群螞蟻,來多少結果都不會改變。”
“來吧,沒空跟你瞎掰扯,早打早下班。”羅洢說道。
“哼,純淨源力者,你以為自己是這世間唯一,所有這些魔法師都要圍着你護着你,你真的有這麼獨特麼?”
阿臂斯沒來由的話并沒有延緩五人的動作,幾人合力喚動咒語攻擊王座周圍結成的護盾。
卡錄得勞挨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畫了一道手掌寬的複雜魔陣,很快魔痕以他手為陣心爬滿了整座宮殿。
“不是隻有你會召喚古魔物。”微微用力的嘴唇再次抿緊,城堡驟然搖晃起來,寶石、玻璃、木頭細細碎碎爆裂墜落,阿臂斯的王座被一座灰色山包拱了起來。
“古巨人麼?哼,有點意思。”
阿臂斯定定坐着,揮手輕松擋開咒語,王座連帶人懸浮閃到幾百米外的山壁前。
從地裡鑽出的古巨人掀翻了整座宮殿,一身灰色的粗糙皮膚與周圍的岩石融為一色,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古巨人一腳有一座宮殿大,轟然幾腳便踏碎了整片暗黑城堡,踩在亂石堆上。
飛翼雙頭蛇和巨臉怪已經把外面的站場清掃的差不多了,隔空與古巨人對哮起來,聲波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強大魔壓。
兩大魔物俯沖而下,很快就會打在一起。
看見外頭死絕的五萬精兵,貝爾莎難掩痛苦之色,蒼老的面頰滾落淚水。
“悲痛,哭泣?”阿臂斯小人得逞拉高語調,“别着急流眼淚,魔法師,值得哭的還在後面!”
他緩緩從王座上站起,懸空浮着。
下一瞬,王座前的人不見了蹤影,他的閃身能力高于在場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拖出殘影。
“弱,太弱。”
聲音幾乎貼在耳邊,五人反應極快,對着虛空便下咒語,但還沒看清楚人在哪裡,正速閃到G身邊的羅洢就挨了一鍊子。
她反手将腕間印記對着一閃而過的人影放出毒液,人形引入陰影,不知道瓜子頭的毒液噴到他了沒。
痛感迅速席卷全身,後背映出大量血印。
好在源力戒指擋下了腰側的殺招,否則這樣強的力量再來一招羅洢估計要腰斬交代了。
剩下四人幾乎在一秒鐘的時間内達成共識,用核心魔力在周圍共同築成了防護盾。
貝爾莎掏出一管用純淨青蓮制成的藥劑,整一管倒在羅洢豎條傷口上。
珍惜藥材在這種時候能派上用場,及時止損,防止傷口影響魔力的消耗。
又是一擊,整個防護盾重重摔在懸崖壁上,下墜的一瞬卡錄得勞挨勉強控制護盾帶着五人閃身,躲過了下方的無影咒語,以及岩壁上瘋葉子的攻擊。
畢竟沒傷到要害,加上藥劑作用,短短數十秒羅洢恢複到了傷前的狀态。
她思考着兩次的交手,有個初步的猜測。
“他的力量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補充一次,每次動手能量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減弱,剛才那一擊沒上一次的有力。”
G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一點點,“沒錯,而且每次奔着你來,雖然他想早點把你解決掉這事也算合理。”
羅洢:“……”
神特麼的合理。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張椅子有古怪?”羅洢問道。
“我覺得它有古怪好一會兒了”,G探頭掃過羅洢後背,“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分兩個人去炸了那張椅子。”
幾人說話的間隙,黑暗中的人繼續蠢蠢欲動,羅洢幾人自然注意到了,他們的防護盾又在咒語重擊下蕩到了瘋葉子的身邊,蛛紋似的裂縫蔓延開來,集四人合力的防護盾在短短兩分鐘時間内幾近碎裂。
“你這個建議的确不成熟,阿臂斯太強了,我們絕對不能分開。”
卡錄得勞挨合掌拉開一柄法杖,他眸光從猶豫到堅定,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弗瑞?”貝爾莎眼中流露擔憂。
“說實在的,那東西打造完成我一直沒機會用,今天終于能體驗一把了。”
其餘幾人還在奇怪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卡錄得勞挨已經緊緊握住了法杖的手握端,幾乎在防護盾破碎的一霎精準地判斷到了阿臂斯的落點,魔杖尖端的星火光芒落在了對方的足跟。
與此同時,貝爾莎拉着羅洢幾個閃身靠近阿臂斯的王座,兩人念動:“爆裂火花咒!”
咒聲落下,十米外的紅寶石椅子卻沒被撼動分毫。
兩人面面相觑,這東西果然有古怪。
卡錄得勞挨跟着那點星火光芒閃身到了古巨人身邊,憑借足跟的印記再次揮動魔杖,阿臂斯被一面魔陣擋住了去路,魔陣秒變透明屋子把人封在其中。
“幹得好,弗瑞!”
羅洢回頭一看,卡錄得勞挨也受了創傷,他拭去嘴角流出的血,眼中布滿了血絲。
純淨源力将阿臂斯的王座整個包裹起來,明明感受到了濃烈的暗黑物質,可是任憑羅洢怎麼努力也沒能擊碎哪怕破開一道口子。
這種情況她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