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康康鎮縣令府前,小改、司徒弘、黃洛還有來自未來的黃洛正站在一起。
黃洛瞅着未來的自己發問:“喂,啊,不對,未來的我,你來幹啥呀?”
未來黃洛一擺手說:“嘿,其一呢,皇後陵墓被破壞,我現在跟小改一樣,有遊戲主宰能力啦!其二嘛,我是來玩遊戲的,參與者還有二王子司徒建峰和沙媚一起玩呢。”
司徒弘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趕緊追問:“我二弟和沙媚早就不在人世,你如何把他們複活?還有,我們沒熟到能直呼其名的程度吧?”
小改哈哈一笑:“哎呀呀,原來黃洛就是我的鑰匙,我能達成目的喽!”
說完,小改 “嗖” 一下消失了,可把司徒弘吓了一大跳。
未來黃洛也樂了:“來來來,給你們個逃不掉的遊戲。先去卧龍鎮鄉村找葉氏夫婦,然後你們四個一起玩遊戲,輸了就死翹翹,赢了嘛,未來有獎勵等着你們喲。”
黃洛提提眉梢,眼中含光試探性問:“我要是不去呢?”
未來黃洛嘿嘿一笑:“那我就讓你體驗一秒傳送目的地。”
司徒弘也納悶呢:“你到底有何目的?”
未來黃洛神秘兮兮地說:“為了你呀,弘。你最大的遺憾,不就是想向沙媚表明心意嗎?”
司徒弘一聽,眼神都直了。
幾天後,在光秃秃的田野間,黃洛站在田間撩起散落的發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總算幹完了。”
黃洛看着眼前山間田間被夕陽的光芒披上一層紅衣,感歎道:“古代的田野果然充滿詩意!”
然後再看一旁脫掉上衣在耕地的司徒弘,還有身旁在擦擦嘴角雙眼會發光的沙媚。
黃洛捂住頭:“就别在這裡曬狗糧啊!看着腦闊疼。”
反觀在另一邊,穿着衣服怕風忌水一樣撚着種子扔去地上,兩個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黃洛歎息。
司徒弘用手臂擦汗說:“完成了!黃洛。說吧!”
“啊?說什麼?”
司徒弘很是奇怪地反問:“遊戲啊。我們玩的什麼養成遊戲,現在已經在遊戲中。而遊戲規則是我們幾人扮演一家人。其中,我和你是大哥大嫂關系。他們二人是我弟弟和弟妹關系。”
沙媚一邊為司徒弘擦汗一邊說:“遊戲勝利目的,是夫妻之間說出心悅對方的話,父母之女之間說出感謝的話,兄弟兩家之間說出離别的話。”
黃洛問:“你們說得出口再說吧!兩個死人,一個前女友,一個前情敵。”
葉先生笑着說:“黃丫頭的言語也很獨特。”
司徒弘說:“對,我也覺得她的言語很獨特,不知是哪個地方之人?”
黃洛沒好氣地一邊走過去一邊說:“你管那麼多?”
黃洛雷厲風行來到司徒弘面前,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直接上手握住他的雙手。司徒弘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疑惑地看着黃洛。
沙媚眼神死死地盯着兩人。
黃洛面無表情地說:“我黃洛心悅你,司徒弘,感謝葉氏夫婦撫養大恩。弟妹,二弟,好好做人,再見。好了,下一位。”
然後黃洛松開手。沙媚才放下心來。
司徒弘才反應過來,心想:“原來是完成遊戲才說的話啊?不過作為女子也太随性吧?”
司徒弘也冷冷地說:“哦,我司徒弘也心悅黃洛你。感謝葉氏夫婦撫養大恩。”然後看向司徒建峰還有沙媚。話語卻無法說出道别。
司徒建峰說:“我司徒建峰感謝葉氏夫婦撫養大恩。我也心悅你沙媚。可惜你不心悅我,這是我最大的痛苦。”
黃洛看着這兩人,撓撓頭想:“你們就不能坦白嗎?就不能爽快一點嗎?”
沙媚搖搖頭,她說:“我除了感謝葉氏夫婦的撫養,其他都無法說出口。我們已經身死,我不想結束遊戲,離開你們。”
幾年前,司徒弘與沙媚出雙入對,常常遊走在後花園賞花。有時候,會在亭子下你喂我,我喂你,好不恩愛。
然而,當司徒建峰被賜予太子身份後,皇上司徒辰也把沙媚許配給司徒建峰,雖然沙媚曾經反對,但是司徒建峰和司徒辰強迫威脅。
也因此每次司徒建峰和沙媚遊走在後花園的時候,與司徒弘的擦身而過總是尴尬之極。
而到了沙媚成親那天,與司徒建峰雙雙紅衣在寝房。而另外一邊收到用紅字寫的信函,司徒弘哭着捂住頭。
第二天,沙媚身邊的司徒建峰胸口插着一刀,司徒建峰一動不動,而沙媚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上被士兵們用刀架着。
很快,刑場上的沙媚淚流滿面地看着對面,而對面,正是淚流滿面的司徒弘。
下一秒,處刑人手起刀落,司徒弘閉上眼睛無法面對。
回到現在,司徒弘也隻能感歎歎息。
看着眉頭緊鎖無法面對他人的沙媚,葉先生清了一下嗓子,然後走上來說:“幾位殿下,草民失禮了。這樣就先生活幾天,現在既然農作已經做完,我們回去吧!”
司徒弘點點頭:“在沒想到其他辦法之前,就先這樣定吧!”
第二天,黃洛醒來,然後看着胸前兩坨肉,心裡暗暗感歎:“一旦人放松下來,就愛胡思亂想了。”
這時候,司徒弘走過來,把床的布簾拉開。
黃洛驚訝地看着他,然而司徒弘二話沒說捂住黃洛的嘴,整個人把黃洛壓在床上。
黃洛不停地想推開司徒弘,無奈力氣不夠。而黃洛看到後面的沙媚,發現她眼睛都顫動起來。淚眼漣漪地看着這邊。
黃洛試圖更加用力推開司徒弘,司徒弘也後退一步,看看身後逃走的沙媚。
黃洛猛男起床,然後一腳踢去司徒弘,司徒弘後退幾步,瞪着眼指着黃洛,黃洛馬上責備說:“你這人啊,做太子失敗,做男人也失敗。何必如此折磨沙姑娘?”
司徒弘揮一揮衣袖,看向别的地方埋怨着說:“你一個野女子就别想參透我們的生活。”
黃洛站起來,然後一溜煙來到司徒弘面前追問:“太子殿下,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可能永遠都活在遊戲裡面?既然終究會離開,你就那麼薄情寡義嗎?”
司徒弘搖搖頭,哀傷地說:“本王就是薄情寡義。兄弟妻,不可窺。”
葉夫人走過來說:“你還是不懂女子心啊,太子殿下。”
司徒弘回頭看向葉夫人,于是好奇問:“為什麼?”
葉夫人笑而不語,隻是拿起用繩子吊着的鈴铛。
“解鈴還是系鈴人。太子殿下,草民有一計,希望你能夠三思。”
另一邊,沙媚跑到屋外捂着臉痛哭。直接撞到司徒建峰的胸前。
沙媚擡起頭,看到面前的司徒建峰試圖安慰沙媚,卻被沙媚一手撥開。司徒建峰心痛地說:“明明我比他對你更好,我們為何落得如此境地?”
沙媚深呼吸一下,然後帶着淚水看向司徒建峰,綠意鴛然的田地,讓司徒建峰更加可笑,也讓沙媚看着他無奈地笑。
司徒建峰感覺莫名奇妙,沙媚說:“那你為何不放手?”
司徒建峰沉默了,卻隻是為了面前的人簡單的一句話而心痛。他說:“我放手,但是你願意陪我去一次市集嗎?這一次,我們像一對恩愛的夫妻過日子,就僅此一次。”
沙媚搖搖頭,轉身看向别的地方,“我們不可以開始,一次都不可以。”
司徒建峰閉上眼睛,仿佛沒辦法看見心愛之人竟是絕情之人。
葉先生說:“沙姑娘,太子願意與你在此地拜堂,你同意嗎?”
沙媚猛然回頭,下垂的嘴角很快提上來,不期而遇的眼神流出喜悅的淚水,“弘哥願意?我當然千萬個願意!”
葉先生看向司徒建峰,司徒建峰半開的嘴閉上,也隻是點點頭,歎息一聲,這一聲,仿佛打破了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