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宮,皇後樂馨乍見滿身傷痕和血的司徒弘和黃洛,驚得雙目圓睜。場面一度沉默。
最終,樂馨還是先開口了:“你們究竟發生何事?不是說隻是這宮女掉湖裡嗎?”
黃洛趕忙解釋,“回娘娘,可能你會有些誤會,其實…”當黃洛走前幾步的時候,突然一陣眩暈再次襲來,身子搖搖欲墜。
司徒弘眼疾手快,幾步上前,一隻手在前阻擋,另一隻手從黃洛身後将其環抱。
“小心。你傷勢過重。太醫!快傳太醫過來!”
身後的太監和嬷嬷都互相看看。
樂馨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去黃洛:“希望某國的小公主也不要傷害我家弘兒。”
黃洛看了看皇後,然後也看了看司徒弘,雖然為娘不友善,但是做兒子的好像沒有把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放在眼裡。
“是,娘娘。”黃洛也隻是随意應答,目光轉向别處。
樂馨自然知道黃洛根本不服自己,也隻能輕哼一聲作罷。
不多時,衆人來到安養殿,太醫從屏風走出。
司徒弘問:“太醫,她的狀況如何?”
太醫回禀:“回太子,這位姑娘傷勢頗重,需調養些時日方能痊愈。在此期間,不宜有大幅動作。如今怕是要半月才可正常活動。”
恰在此時,司徒辰踏入殿内。
司徒辰問:“弘兒你怎麼受傷了?”
樂馨搶先說:“都怪裡面那黃洛。”
司徒辰聽聞後,瞬間像點燃的爆竹惱火而罵:“又是她?太子你就如此心悅她?”
司徒弘不耐煩地說:“我們都不是自願的。我們遇到小改了。這次也多虧黃洛她。”
司徒辰一改怒氣,怒氣稍斂,語氣稍緩:“看來得盡快想辦法解決她的問題。這種女人在王宮就是一種禍害。”
司徒弘說:“父皇!”司徒弘咳嗽出血,樂馨憂心忡忡地扶住司徒弘,而司徒弘繼續說:“别說那麼難聽的話了。暫且讓她先待在安養殿,痊愈了再回去工作吧!”
司徒辰問:“朕倒是想知道你們二人的關系。”
司徒弘說:“兒臣與她并無什麼特殊關系。兒臣言盡于此,反正您與母後定會反對。”
樂馨說:“快扶太子回寝室。”
在屏風的背後,躺在床上的黃洛皺着眉頭張開眼睛,看看關門以後,屋子的光線也變了。
她心中不好受,“為什麼我非得過着這種生活?不對,或許人生的軌迹已經歪了。”
半個月後,黃洛終于可以好好外出。
素顔素衣簡約穿着走出安養殿。久違的陽光,照射在湖面波光粼粼,曬在花草叢中萬紫千紅,潑在灰路紅牆上格外莊嚴。這異世的古色古香,令黃洛的倦意與陰霾消散無蹤。
這時候兩名宮女經過,瞧見身後的黃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那名宮女深得太子的保護。獨居安養殿呢。”
“真的太寵了吧?你說有沒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妃子?”
“很有可能。”
黃洛可是在遠處聽到這些閑言碎語,不禁輕歎:“什麼鬼?我就是想擺爛而已。”黃洛歎息一聲。
行至皇宮另一條路上,遇到司徒弘、護衛和沙公公在散步。
“喔?看來他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打聲招呼,禮貌上也要感謝一下這位好戰友。”
黃洛馬上走過去司徒弘那邊。
路上,與司徒弘同行的沙公公問:“太子殿下,不去探望一下黃姑娘嗎?”
司徒弘說:“沒有必要特意去探望。我們沒有那麼親近。再說,她是亡國公主,對于我來說太危險了。”
沙公公:“也是。”
在司徒弘身後的黃洛腳步頓住,她旋即轉身疾步離開。
黃洛這時候才意識到,有些事不過是自己意識過剩。“哎,想什麼呢?我真的太幼稚了。以為來到這裡會有第一個好友。”
黃洛隻好轉身離開,“對了,這裡附近的花園沒來過,去探探路也好。”
而司徒弘這邊,沙公公說:“不過奴才思前想後,還是建議太子殿下和陛下和皇後娘娘談談。太子你如果能夠堅持一下自己的态度,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司徒弘擡頭傷感地說:“不會有或許,隻有必須。隻要我一天是太子,就一天都需要聽從他們的話。”
林護衛說:“真的嗎?末将從小跟随你,但是你從小就十分聽從陛下和皇後娘娘的話。那種順從,哪怕是換了身份,也...”
司徒弘打斷他的話:“不要說了。換個話題吧。”
回到安養殿,黃洛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唉,好無聊的日子。想找個可以好好聊天的人都沒有。”
然後傍晚時分,黃洛回到房間,然後走到衣櫃面前準備脫掉腰帶。
“羞羞!把衣服穿好啊。我會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