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宣布婚約以來,黃洛的工作量大幅下降。是開始進行更多關于宮規與禮儀的學習。
這一天,一大早,黃洛換掉一身宮女服飾,素衣來到燕歸殿。
黃洛向黃嬷嬷行禮,然後問:“黃嬷嬷,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黃嬷嬷呈上幾張宣紙畫的人像畫說:“黃姑娘,按照大同規矩,太子首婚,需要由準太子妃上交太子試婚宮女名單。請過目。”
黃洛略微驚訝地接過一張張宣紙畫問:“什麼?試婚?具體是怎樣的一個試婚?”
黃嬷嬷說:“首先,黃姑娘你無需驚訝,也無需擔心,太子殿下是很寵愛你。然後,試婚内容,是包含同床兩晚,共食兩日,共議政兩日。”
殿外的陽光照射進來,也驅不散黃洛眼底的陰霾,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深宮中的規矩竟是如此複雜詭谲。她翻看每一幅畫去看,“這樣豈不是會比太子妃更早生孩子嗎?”
黃嬷嬷說:“先不說生育問題,按照先代帝王,試婚宮女不得懷喜。如果意外懷喜,也會被強行打掉。當然,黃姑娘也要慎重選擇試婚宮女。”
黃洛坐在位置上問:“為什麼?”
黃嬷嬷來到黃洛面前繼續說,“雖說是宮女,但是都是地位顯赫的家族安排在宮中的線眼,除了把控朝政,也希望攀上鳳位。因此,每一個試婚宮女都不是省油的燈。”
“話說,他們好像都生育方面有問題吧?反正都是契約婚姻,不如來個順水人情,讓太子盡快找到愛人,順勢解決孩子問題也算是個交代。”想到這裡,然後指着其中一名女子。“就她。”
黃嬷嬷看了看畫,問:“哦!是這位大小姐。是姬府的大小姐。”
黃洛重新站起來說:“真怕自己不如别人家大小姐。畢竟自知某些方面不如官家小姐們。”
黃嬷嬷笑呵呵地說:“那可不一定,奴才鬥膽說一些人盡皆知的事。三王妃的處事能力不夠又不虛心接受,所以一直被人诟病。而主子你不一樣,你能夠将勤補拙,而人一旦有這種付諸行動的能力,前途必然無可限量也。”
“哪裡?别人也會前進嘛!”黃洛笑着說。
黃嬷嬷說:“那麼奴身需要盡快把消息通知皇後,告退了。”
正如黃嬷嬷所說,大同的京城一直有傳,大同的三王妃王佩佩屬于上不了廚房,入不了廳堂,人前不懂禮,人後不盡興。
此刻的大同宮中,王佩佩正與司徒訊走在皇宮的路上,聽聞一些宮女對王佩佩的傳播,兩人悶悶不樂。
王佩佩苦笑着說:“夫君,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習慣就好了。”
司徒訊歎息一聲說:“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習慣的問題。你不改變如何讓我讓你當王妃?”
王佩佩憋着嘴不服氣。
稍微摩擦的氣氛依然無法磨滅這恰逢暖陽之秋,兩人與站在陽光下張開雙臂享受着日光浴的黃洛相遇。
“皇嫂!”王佩佩呼喊道。
黃洛回頭看去,王佩佩與司徒訊正笑容可掬地向這邊打招呼,黃洛笑着招手,然後頭側向一處:“參見父皇。”
王佩佩轉身被吓一跳:“吓死人了。鬼一樣來無影。”
黃洛幫腔說:“父皇不要介意。三王妃言下之意其實是想探望你很久。”
司徒訊想罵人的眼神掃一下王佩佩。
司徒辰說:“三王妃需要太傅嗎?”
王佩佩笑着說:“兒臣不敢!”
司徒辰說:“正好需要跟訊兒你聊聊。洛兒你也跟我來。三王妃你不用跟來。”
王佩佩說:“或者這樣,我們去亭子聊。”說完,就挽住司徒訊的手。
黃洛看着王佩佩心想:“我看黃嬷嬷說的夠婉轉了,已經不是處事能力不夠的問題,是缺根筋。陛下估計要發火了。”
司徒辰眼神銳利地看着王佩佩,司徒訊察覺自己父親的反應,于是跟着王佩佩離開,還對司徒辰說:“父皇,我很快過來!”
一旁的李公公笑着說:“三王爺和王妃真的很恩愛哦!”
王佩佩和司徒訊來到一處,司徒訊馬上推開王佩佩的手,指着王佩佩罵:“王佩佩!你沒看到父皇他有多生氣嗎?你有聽從一名作為皇帝的命令嗎?”
王佩佩說:“我隻是把想到的說出來,有什麼錯?”
司徒訊說:“是千錯萬錯!完全上不了台面。後悔答應母妃納你為正室。”
王佩佩馬上發脾氣說:“我好歹是王丞相的女兒。我也受過家規熏陶的!”
司徒訊沒好氣說:“你的熏陶與你的性格完全不搭。你日後還是少進宮為妙。”
王佩佩氣得馬上走回去:“回去也罷了!丢你臉如何了,臉皮又有如此重要嗎?”
刻,王佩佩來到宮中的花園亭子哭着,然後帶着紅紅的眼睛離開,小改這時候來到,“王妃,請稍等。”
王佩佩問:“你是何人?”
小改說:“我是小改,你們皇族的人都知道。”
“所以有什麼事嗎?”
小改說:“給你機會讓别人對你刮目相看。”
沒等小改說完,王佩佩轉身離開。
小改看着離開的王佩佩說:“你的口碑一直都是差,不想改變嗎?明明不是你的錯,還責怪你呢,小改我也是于心不忍啊!也罷,你好好考慮,有需要呼喊我。”
“改變?我當然想改變?我究竟哪裡錯了?明明是這些人錯了!但是都怪我。”王佩佩越想越氣,然後她一個轉身呼喊起來:“小改!”
小改跑到她身旁摩拳擦掌問:“唉!微臣在!”
王佩佩問:“你提要求吧!”
小改說:“我的目的很簡單,破壞皇陵夢時皇後陵墓。”
王佩佩說:“我區區一名普通人,又如何進入皇陵?”
小改說:“這就不得不提準太子妃的遊戲!”
小改拿出一把槍,然後繼續說,“這個是你們的火铳。聽到绯聞,你就用槍射向那個人。這個不會傷人哦。那麼一來,可以鏟除绯聞,二來,又可以完成遊戲。”
王佩佩念念有詞說:“看你們還要不要這樣看不起我!哼!”
小改說:“那麼請你到皇後陵墓,幫忙先把護衛打退一下,然後再把夢時皇後陵墓打爛。”
王佩佩:“當然!然後遊戲的勝利者是我!”
另一側,黃洛、司徒辰還有司徒訊坐在書房。
司徒辰一邊看着奏折一邊問:“訊兒,你覺得你家王妃如何?”
司徒訊說:“性格上大大咧咧,但是人品是沒有問題。王丞相二女,學習的本領也是很多。”
司徒辰說:“父皇想為你更改室位或者休掉。”
司徒訊說:“父皇,為何有此想法?”
司徒辰說:“你應知道外面如何傳播王妃的能力?”
司徒訊沉默一下,他的反應無可非議,王佩佩剛剛的表現确實讓人失望。但是如果愛着她又如何選擇?
“父皇,兒臣還是不打算把佩兒降為妾。兒臣雖然認為她的确德不配位,但是她在兒臣身邊很安心。”
司徒訊用溫柔的寵溺的神色吐露了,也吐露了他的想法。
然而,司徒辰并不領情,他說:“正是德不配位,才更應該處理。夫妻既然不能互相扶持,莫非互相拖累?”
茉莉跑過來說:“奴婢參見陛下,參見幾位殿下。不好了!三王子妃有一把可以把人弄消失的武器,現宮中多人被攻擊!說小改的遊戲什麼的?”
所有人意識到出事了,黃洛思前想後:“為什麼要在宮中玩?莫非是關于陵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