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宮之中,陰暗的房間即便有燈燭也無法将每一個角落都照亮。
小墨竹期待而又心疼的地望着黃洛,而黃洛則是無力地用手扶着桌子支撐自己。
一段段悲傷懊悔的感情湧上心頭,但是她猶豫了,即便是已經流下淚水,作為太子妃的她對太子司徒弘依舊難舍難離。
當黃洛視線看到桌子不多的湯藥,心裡面又改變主意了。
“小墨竹,先準備,我要去一個地方,晚點會直接前往玄武門,衣物無需帶上。”
“是。”
黃洛收拾了一些道具還有銀兩,然後吹熄蠟燭走出寝房。
來到假山山頂,黃洛擡頭凝望星空。
“為了你,我才與家人斷絕關系。我為你的家人付出多少?再見了。”
閉上眼睛,自嘲地冷笑一聲,流下了名為後悔的淚水。
曾經出生入死,曾經在假山許下承諾,曾經在大殿上血誓山盟,也不過如此,人,終究跟着自己的感情走。
一年後...
在法布羅帝國邊境的一個小鎮上,黃洛身着民婦裝,一隻手捧着孩子,另一隻手捧着筲箕走出來。
在一旁院子掃地的林嘉兒看到黃洛走出來,就馬上走上接過筲箕,“啊,太...主子,謝謝你。陪小姐休息一下吧!”
黃洛笑着舉起手說:“沒事!精神得很!這裡那麼淳樸,一直都很向往呢!是不是,煙璃。”
黃洛溫柔而又慈祥地注視着這名女嬰。千萬财富也比不過這位孩子。
這時候,院子門大喊:“黃姑娘在嗎?”
“啊,令公子,直接進來吧!”
令紫輝走進來,他手上提着幾隻雞,“我拿來幾隻下蛋雞。你們日後可以補補身子了。”
林嘉兒嫌棄地說:“又強加他人所需。”
令紫輝說:“這是本王愛她的證明。”
林嘉兒不屑地看了看他,然後說:“哼!對有夫之婦垂涎,可不見得哪裡君子。”
令紫輝冷冷地看着林嘉兒說:“林将軍也不怎麼樣,與飛天派的人混在一起,害得大同一片混亂。再說,堂堂将軍之女,為何與普通人躲在這家民房?莫不是心虛是什麼?”
林嘉兒和令紫輝互相對視,目光如交錯的閃電。
黃洛想起當初遇到令紫輝的時候,在茶館令紫輝興奮地向黃洛介紹話本中的精彩情節。
又想起當時輕輕把黃洛拉到令紫輝面前,令紫輝給黃洛的額頭親了一下。
“還是性情中人啊,如果這一年不是她救助,我母女倆都很難活下來。”想到這裡,黃洛不禁地笑了小。
黃洛走到一側把衣服收回去,“好了,都歇會兒,進屋喝點水慢慢聊吧!”
令紫輝說:“不好意思,今日飛龍派的主持進入此鎮,本王必須前往鎮着他們。”
說完,令紫輝獨自離開。
黃洛歎息:“又是飛天派,真的是作惡多端啊!”
林嘉兒說:“說到飛天派,我好像忘記跟主子你說了。你夫君也是因為飛天派害的。所以主子,千萬不要憎恨他。”
黃洛卻滿臉幽怨地說:“他能有什麼理由?”
林嘉兒看着黃洛的臉,知道她還是不願意原諒司徒弘。
“主子,老爺是因為服用那些藥物,才會失去理智,任由他人控制。并非他自己所意願。他真的是愛你的。”
“哈?藥物?借口。能有什麼理由連自己的孩子都殺害?反正,我不會原諒他的。”
說完,黃洛失去興緻,回到屋裡面。林嘉兒也隻能無奈地歎氣。
在王宮的乾清宮,早上的陽光依然無法掩蓋大殿内的陰沉。
司徒辰和樂馨苦苦不能安樂而沉默。
李嬷嬷說:“娘娘,如今太子妃在宮外有林将軍之女保護,比宮中安全多了。”
樂馨歎息一聲,然後說:“是比宮中安全,但營養恐怕跟不上。也不知人現如今身在何處?”
司徒辰說:“如今王兒們都身中奇毒,遭他人控制。朝廷官員一個個不受朕的掌控,朕寝食難安啊!”
黃公公說:“陛下,阿法爾帝國長子不是與四公主在處理飛龍派的問題嗎?我們可以...”
司徒辰說:“不可。他們有他們的任務。不可動他們。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正是賭局的反應。”
在宮中,司徒弘在冰桶裡面赤身忍受極寒的侵襲,使得司徒弘冷得瑟瑟發抖。
一旁的小墨竹心疼司徒弘的行為,想伸手扶起他,但是卻被司徒弘一手拒絕。
“不能...是本王傷害了太子妃...所以本王必須...必須理智...然後找到太子妃的位置。向她道歉。”
小墨竹說:“請太子殿下再忍耐一下,宮中目前暗湧四起,相信很快就會有叛變的動作。”
司徒弘雙手握住浴桶。手緊緊握住,眼神銳利。
他深呼吸一下,帶着信念支撐住,“是的,敵人...必将叛變。”
小墨竹說:“最近瓦羅村開始出現物價高漲的情況。這種趨勢...”
司徒弘說:“瓦羅村準備收割了。近期必然有大動作。”
回到小鎮之上,在漆黑的房間,就聽到拍門聲不停地響着,躺在床上的黃洛大半夜就被拍門聲吵醒。
“誰呀,大半夜地叫。”
黃洛迷迷糊糊地捧着孩子來到院子,林嘉兒擋住她,“讓我去看看。”
剛打開門,一男一女被打進來,身後還有一名光頭男子。
男子說:“李娜!你後退,這個飛龍派的人,殘害我們瓦羅村!現在還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