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洛松了一口氣。
“早說嘛!好!這向母後報批就過去一趟。”
書院,一片狼藉,大火後的廢墟還冒着縷縷黑煙。太子妃黃洛換上一聲民間婦人服飾并在護衛的陪伴下匆匆趕來,滿臉凝重。
這時,書院院長之女奚音滿臉淚痕地跑過來,她跑過來,護衛馬上拿出劍指着奚音。
“大膽民女,見到太子妃豈敢不行禮?”
聽聞護衛阻止,奚音也停下來,“啊,果然你就是太子妃!”然後行禮,“民女奚音,見過太子妃。”
“收起武器。我們可以從容低調一點。”
奚音馬上走過來。
“太...不,黃夫人,這裡是有什麼風把你吹來此處了?”
黃洛指着這裡。
“啊,其實是這樣。主要是林嘉樂林将軍所為。一日他帶着部将到我院澆油撒火。不大一會兒就燒光整座書院。民女爺爺還因此傷心過度在客棧靜養中。”
“你為何确定是林将軍所為?”
“因為有兩名男子曾經與林将軍來過,然後在現場投火。民女确切看到的。”
為了更确實調查當日出宮情況,委派了葛達拉娜前去調查進出宮記錄以及當日。
經過走訪,得知林嘉樂的确有在案發當日出宮并到達書院,這些都是路人所見。但是問題在于,當天在林府,林嘉樂并沒出過林府。
黃洛在東宮立即對葛達拉娜下令:“嫌疑人飛龍将軍林嘉樂涉嫌縱火書院,立即捉拿大牢。另外,通知處理此案禦史聯系本宮。”
很快,林将軍被打入大牢。此事被林嘉兒得知。因此她一大早就來到翰林院門口下跪。
黃洛馬上走上去扶起來。
“妹妹何事要跪在翰林院前?”
林嘉兒淚眼漣漣地望向黃洛。
“姐姐,昨日家母向臣妾寫信懇求赦免爹的死罪。臣妾自知縱火可是大事。臣妾不求赦免,但求給爹爹一條活路。望多年為大同征戰沙場情分,懇求太子妃放過爹爹。”
“可以啊,第一時間找上我,就知道是故意針對的。既然你來了,就不可能放過你。”
想到這裡,黃洛轉身離開回答:“可惜本宮隻是托太子吩咐秉公辦事,怎麼可能由本宮随口一句...定罪。”
林嘉兒再次跪下,“姐姐深得父皇母後以及太子所寵,必然有此等話語權。如果能夠讓臣妾做到的,臣妾必定赴湯蹈火。”
黃洛馬上讓所有下人離開。
而林嘉兒更是知道這些女官的離開,代表着接下來的事,并不能見得光。她也隻能強忍下來吞下口水。
黃洛抱起自己的女兒,然後一邊離開大殿一邊說:“或許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父親。或許人在冷宮,針對你的事就不會那麼多。”
林嘉兒明白黃洛的意思,失神地坐在地上,雙手隻能勉強支撐自己懦弱無力的身軀。她甚至連一句話再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茉莉看到太子妃離開,馬上跑過來扶起林嘉兒。
當林嘉兒來到亭子,卻是獨自一人呆坐在亭子望着花草樹木,而茉莉一人遠離着亭子站着。
薛楓潔和下人來到茉莉身旁。
“這不是林奉儀的侍女嗎?為何人在這裡,主子卻在那邊?”
茉莉回話:“回薛奉儀,因為主子的父親林将軍被關押大牢,求太子妃釋放,卻被要求主動身居冷宮才幫忙。所以主子才那麼無助。”
薛楓潔眼峰一轉,心中不懷好意。
“她會答應的。你還是做好準備吧!”
說完,薛楓潔轉身離開。
“太子妃啊,沒想到你手段那麼毒辣。但是這種幼稚的毒辣,是你緻命傷。”
到了晚上,司徒弘來到寝宮找到黃洛,燈燭之中,把黃洛拉到椅子上坐下,兩人面面相觑,顯得如此緊張。
“洛洛,你是不是讓林嘉兒住進冷宮?”
“林嘉兒這樣對你說的?”
“并不是...”司徒弘輕輕拍拍黃洛,“但是本王更希望有公正的處理方式。你們二人其實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我各不相幹。”
黃洛聽了不舒服,“弘,你不是急着找兇徒嗎?為何又如此反應?”
“此案依然存在疑惑。做壞事不可能光明正大。”
“所以你還是維護那個女人?”
正所謂嫉妒是女子的天性,嫉妒的黃洛,那個樣子反而變得像怨婦,這也是司徒弘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有點觸感。但是他也不願意放下自己的觀點。
“她不會。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放過林将軍,她将會是你的敵人。你一定要看清敵我。”
“你如何斷定她不會變成臣妾的敵人?”
“難道你自己又不清楚她的為人嗎?不,你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黃洛沉默了。
司徒弘再次握住黃洛的手。
“首先,從位置上,你還是我的正室,民間俗稱主母,第二,我不就是你的達令嗎?”
黃洛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聲敲門聲驚擾了兩人。
“娘娘,林将軍求見,需要移駕禦史台嗎?”
黃洛站起來。
“好,本宮過去會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