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臨時軍營因為一場大火沖天的火,整個軍營的一半被燒毀,隻剩下黑色的炭灰。軍營士兵們在整理物品。
而查阿姆斯,躺在帳篷骨架内的床上醒來。
這時候,黃洛依然用管理員的身份走過來。這一次,她把一具女孩的屍體放到查阿姆斯面前。
查阿姆斯瞳孔瞬間放大,盯着小女孩的屍體,半晌才冷靜地看向黃洛。
“管理員,你是有何用意?”
黃洛冷冷地說:“今天,我會殺一百具孩子屍體放在你們面前。明天我會殺一百具暮年老人的屍體放在你們面前。這樣,你不就可以繼續做你的生意嗎?希望我的幫助,能為你安心玩好我的遊戲。”
“随便你。”
查阿姆斯依然淡淡回應。
“看來查阿姆斯的心結不是人命。那麼要該如何才能觸動他?”想到這裡,黃洛消失。
查阿姆斯看着腳下的屍體,他大喊:“士兵!這裡有一名女孩的屍體,麻煩處理一下!”
黃洛換上貴族的休閑裝,與花花果果來到王府。
來到客堂的黃洛隻見司徒訊與倪妃等候。
司徒訊忙行禮:“見過皇嫂。” 倪妃也微微福身。
“皇嫂,不知今日到來有何事?”
黃洛一衆人坐下後解釋來意,“今日來是為查阿姆斯一事。三弟,你說,為何此人會從你的武術啟蒙先生變成殺人如麻之人?或者說一下他的經曆?”
司徒訊婉婉歎息,稍作調整位置,然後看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說:“臣弟不知,但隻能從過往所知的經曆告訴你。”
司徒訊眼神看着猶如回到過去,“當時啊,教導結束,臣弟已是十五。可由于當時戰事緊張,災情連連,國庫空虛,故不管何人,整體軍饷俸祿砍掉一半,商人征稅改為一周一次。”
“那麼此事與查阿姆斯有何關系?”
“回皇嫂,事實上,查阿姆斯曾經是一名賭徒,欠債築高台,而由于商人征稅變更,物價提升,據聞,查阿姆斯把自己的妻兒賣掉換取銀兩還債。卻落得個家破人亡,妻兒雙亡。”
黃洛到此也知道個大概緣由,不禁倒吸一口氣。
“又是賭博。但是人已經沒了,官職也沒了,他還圖什麼?”
司徒訊搖搖頭看着地面,然後看向黃洛:“皇嫂,那許是銀兩。他求父皇我們賜銀兩救治妻兒,最後一一被拒絕後才離開朝廷。”
黃洛再追問:“妻兒葬在何處,三弟可知道不?”
司徒訊看向倪妃,倪妃看向司徒訊,好像在訴說什麼。
然後,倪妃把黃洛帶到娘家——太傅府。
來到太傅府的宗祠,倪妃便介紹起來。
“太子妃,此處便是查阿姆斯妻兒的靈位。就在一偏角落處。”
黃洛驚訝地看看這一片都是曆代祖先的靈位,卻出現兩個格格不入的位置。
“倪妃,查阿姆斯已故妻兒為何會入你倪府宗祠,又為何單獨放在一處?”
“請允許老身為太子妃解答。”
這時候,一名老妪在下人的扶持下來到這裡。
“參見太子妃。”
黃洛見老妪他們行禮,連忙扶起她,“老太無需行禮。不如先說說剛剛所說的。”
“回太子妃,事實上,查阿姆斯的妻子便是我兒的私生女。”
黃洛明白了為何這裡有查阿姆斯妻兒的靈位,但是她到來的目的不是查家事,而是解決查阿姆斯的心理問題。
黃洛問:“老太,請問查阿姆斯與妻兒的感情如何?後續查阿姆斯還有到太傅府上探望嗎?”
“他敢嗎?一個賭徒,把我們所虧欠的孩兒變成如此悲慘,我們恨不得把他打死。”
老妪在說話的時候,氣得連連敲打拐杖。倪妃扶住老妪。
“太祖母可别激動氣壞身子。”
“老身不氣也罷,可難為那母子二人。被賣以後,被虐得不似人樣。最後一面老身可心痛死了。别人說模範家庭,恩愛之情羨煞旁人。如今看不過如此。”
“就是說,有傳出恩愛,卻抛棄妻兒?那麼傳聞應該并非空穴來風。那麼恩愛、賭徒、肆意殺人、賺錢、冷漠,以上這些要素圍繞着查阿姆斯這個人,意味着什麼?還有什麼沒留意到嗎?”
想到這裡的黃洛突然看到靈位上一顆玻璃球。
“請問,靈位上的玻璃球...”
倪妃看過去,然後回答:“啊,你說的是琉璃球吧?據說是查阿姆斯給自己妻子的定情信物。”
黃洛認為,玻璃球至死還沒舍棄,意味着對她來說很重要,也意味着兩人還是有感情。
想到這裡,黃洛突然想起來查阿姆斯是賭徒,然後追問:“你們可知道那人欠了何人的銀兩?”
倪妃說:“京城有三家錢莊,都欠了。然後隔壁鎮也有兩家欠了。”
黃洛心想:“莫非查阿姆斯到現在還是走不出錢這個圈套?”然後微笑着說:“本宮已經明白,有勞幾位,本宮先回去。幾位請留步。”
倪妃大聲通知:“恭送太子妃!”
到晚上,黃洛再次回到戰場前線黑暗的帳篷。剛好有一名士兵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