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派弟子們也紛紛響應,他們在棋盤上落子的動作灑脫而随性,似乎并不在意輸赢。
司徒冰看着苦行派的樣子,心中暗自鄙夷:“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把如此嚴肅的事情當作兒戲。”
安烈書轉頭看向司徒冰,想起曾經的和親之事,忍不住開口道:“司徒姑娘,往昔本王曾提及和親之事,雖你當時并未應允,但如今我們同處這困局之中,或許可以暫時放下過往的嫌隙,共同應對。”
司徒冰卻并不想理會。一言不發地推開他。
這時候,司徒耀豪親自下場,一瞬間,五位之内藍方盡數清除。
“這就是特殊子?莫非特殊子指的是我們幾名皇室之人?”
在安烈書思考着的時候,令方風和梁煙兒分别上場,讓棋盤右上和中部直接逆轉。
安雲樂呵呵地說:“朕行軍多年,下棋與衆多好手比試,如今想在策略與布局戰勝朕,簡直妙想天開。”
“對啊,你們籌碼不多了。還藏着掖着幹嘛?”
所有人看向一處,隻見黃洛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擺着一張桌子。她氣定神閑地喝着茶。
“對了,你們不要魯莽。在這棋盤,死了,可真的會死的。”
安烈書毫不猶豫說:“那又如何?我先壓場吸引火力,你們把其中一個區域先占據一部分,後拜托你們清場。六公主,你的仇,我替你報。”
沒等司徒冰說完,安烈書便上場,把一堆黑方士兵清掉。
司徒詠靠近司徒冰問:“六姐,這皇子與你可有來往?嗯?”
司徒冰推開司徒詠:“無聊。我才不會。”
看着嬌澀澀又厭煩的表情,司徒詠便知有事發生過。
黃洛:“陛下,你快點赢吧,到時候你所瞧不起的女兒和兒子便會從這個世間消失。對于無情一國,對于隻為擴充領土不顧人的生死來說,也是合情合理的借口了。”
事實上,安雲内心卻是翻滾起來。他的确對自己的兒子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受,也對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還被人抛棄感到不安。但是他卻無法放下皇帝的面子,安雲:“朕的家事無需外人插手。”
而安烈書反駁:“哪怕父皇再讨厭我,我也是他的孩兒!身體發膚授予父母,我願意為了父皇而犧牲。”
黃洛看向司徒冰,司徒冰的表情很微妙,眼神顫抖一下,然後嘴也不經意抿了一下。黃洛微微一笑。
“交換!觸發互動!”
此時,聽聞令方風的聲音,看向那邊,隻見令方風和梁煙兒與兩名士兵猜拳,下一秒,兩人就在安烈書身邊出現。而士兵返回場上。
安烈書再看周圍,已經被三人圍困,下一落子,便會把安烈書滅掉。
安潔見狀馬上出場,落在安烈書面前。
“皇姐!你為何如此愚鈍?我這已經是死局!”
“你教我如何放棄自己的弟弟置之不理?”
令方風看着姐弟二人情深對視,卻感到可笑。曾經他是王爺,卻因為司徒冰一事而被流放。
于是令方風說:“無聊。一個不過是被人拒絕的貨,另一人不過是不成氣候的貨。也不過是抱薪取暖。”
安烈書卻表示很不滿意。
“你可以辱罵我,輕視我。但是我絕不允許你侮辱我皇姐。她十月懷胎承受痛苦,身邊沒有配偶來給予精神寄托,還被各種流言蜚語折磨。你懂什麼?”
“我是男人!男人何必考慮此等女子婆媽之事?”
安烈書聽後暴跳如雷,氣得直跺腳。他指着令方風責罵:“你這種人不配有妻子!”
“我沒錯!她既然懷着孽種就該滑掉!她既然選擇留下孽種還不是她不願意割離這般孽緣?”
司徒冰已經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雙拳緊握眼神銳利得像殺人。
安烈書繼續責罵:“那是她的孩子!也是我親人有血有肉的骨肉!不...聽聞你連大同國六公主所懷孩兒都害掉了。你不會懂失去至親有多痛苦。”
司徒冰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取而代之,便是那由于失神低落的眼神。她不敢再看向棋盤,而是陷入了逃避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