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洛走到箱子前,無奈地說:“那些人,就是為了一個箱子裡面的道具發瘋。哼,人性。”
司徒弘說:“人性本來如此不經考驗。”
黃洛打開箱子,發現一個元寶便拾起。
黃洛突然愣了一下。
“洛洛,怎麼了?”
黃洛看向司徒弘,神色凝重說:“知道應二娘行蹤了。”
然後,黃洛、司徒弘和司徒雪一起來到客棧。
小二很熱情地問:“兩位官人想要住房嗎?需要幾個房間呢?”
司徒雪拍拍小二肩膀說:“你先忙去,我們有熟悉的人。”
小二感覺三人來者不善,便識趣快速離開。
大門推開,裡面一名男子便感覺來者不善。
男子兇惡地拍去桌面:“再不走我報官府!”
司徒雪走過來,男子那兇惡的眼神變得不敢直視而又懼怕。
司徒雪挑起男子的頭說:“奶娘,好久不見。”說完,便一手撕開那男子的假臉皮,随後展現一老女子的模樣。
司徒弘雙手撐在桌子面對面看着應二娘。
“有事找你。來談談...為何要讓你含辛茹苦看着長大的公主難以生育?”
應二娘慢慢站起來,那一刻的沉重如她臉上神色一樣,凝視在司徒雪身上。
“為何?你問問公主做了何事?我家公子乃是三品帶刀侍衛。在宮中保護公主多次,受情傷也是多次。他的死,都是拜你所賜的呀,司徒雪!”
司徒雪不相信自己曾經對一名保護自己的侍衛做出如此過分的事,但是又回憶不起,就問:“何人?”
“英兆立!”
這個名字仿佛當頭一棒打在司徒雪頭上。
司徒雪馬上解釋:“那是因為他要阻止本宮和親!你可知道當時和親是平定兩國紛争。那可不能一己私欲而斷送大同江山!”
“你不過是女子,何時輪到你讨論朝政之事?你不管不聞我家公子的生死。哪怕前一天已經病入膏肓,你也不聞不問!明明他已經給你信函,也是你最愛的部将。為何你要如此狠心?”
黃洛靠近司徒弘問:“果真如此?這男子對雪兒如此癡心?”
“是的。當時由于詠兒和親失敗,便改為雪兒與法布羅帝國和親,結果此事導緻後來的退親。”
司徒雪搖搖頭,她悲憤欲絕地說:“本宮何嘗不心疼。本宮沒有錯。他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愛上一個不應該愛慕之人。應二娘,你在宮中生活已久,何謂身在宮中身不由己?這等道理你也不明白?”
應二娘一手粉撒向他們。在讓黃洛三人暫時失去視野期間,應二娘早早離開。
片刻,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黃洛三人走出街道。
“皇嫂,知道應二娘何去?”
“西北方向一直逃。再讓弓箭飛一下。”
黃洛三人向着西北方向追去,一路上,隻見京城的大街小巷早已陷入了一片瘋狂的混亂之中。人們為了争奪寶箱和遊戲中的道具,全然不顧往日的情分與道德的約束,人性的醜惡在這場遊戲中被展現得淋漓盡緻。
街邊的店鋪早已無人顧及,那些百姓,此刻也變得兇狠異常,不惜與鄰裡大打出手。
一個年輕的男子為了搶奪一位老者手中剛剛獲得的占據卡,竟将老者推倒在地,還惡狠狠地踩住他的手,直至老者疼得昏死過去,才搶過卡片匆匆離去,嘴裡還念叨着自己即将成為百萬富翁的美夢,全然不顧身後那奄奄一息的生命。
孩子們也未能幸免,被父母們帶着穿梭在混亂的人群中,本該純真無邪的眼神中此刻也充滿了貪婪與渴望。
有的孩子甚至被教唆着去偷竊他人的道具,小小的身軀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一旦得手便歡呼雀躍,仿佛這是一場無比榮耀的遊戲,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違背了基本的道德底線。
女人們也不再矜持,她們扯着嗓子尖叫着,與男人們争搶着每一個可能出現寶箱的角落。
一位孕婦也在人群中艱難地擠着,她的眼中隻有那可能救命的藥物,全然不顧自己和腹中胎兒的安危。周圍的人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甚至有人嫌她礙事,用力地将她推搡到一旁,導緻她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而周圍的人卻隻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便又繼續投入到瘋狂的搶奪中。
道路上,到處都是為了争搶而散落的物品和受傷的人。血迹斑斑的地面與人們瘋狂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京城仿佛變成了人間煉獄。
黃洛看着這一幕幕慘狀,她停下來,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她本想通過這場遊戲揪出應二娘,解決一些潛在的問題,卻沒想到引發了如此可怕的後果,讓這座原本繁華的京城陷入了無盡的痛苦與混亂之中。
“為什麼?我的決定錯了。我忘記,人性是不可考驗。這些人的死亡本不應該。還有他們生活的圈子也因為我改變。”
司徒弘看着黃洛,走過去摟住她,心中暗暗找辦法證明不是黃洛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