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心底劃過陣陣暖流。
她素來知道草雛雞性子要強,志向遠大,但沒想到它會把她一起,囊括進它的遠大志向裡。
契約到現在,草雛雞從始至終目标都很堅定。
成為全世界最厲害的寵獸。
并一直在為這個目标持之以恒奮鬥。
白絮當初以為,那是草雛雞單純美好且雲程萬裡的夢想。
如今發現,這不僅僅隻是夢想那麼簡單。
它是在向她許下承諾。
它要成為全世界最厲害的寵獸。
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厲害寵獸的禦獸師。
“水水。”白絮眼底柔情蔓延。
草雛雞出聲回應:“叽。”
[我在。]
“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你成為全世界最厲害的寵獸。”
“我成為全世界最厲害的禦獸師。”
我們一起互相成就對方。
而不是單單隻有你一個人在努力。
“叽。”草雛雞橘黃小爪摁在白絮手掌心,用上它從寵獸培育中心學到的詞,“叽叽叽叽叽叽。”
[好。我們擊掌為誓。]
白絮笑了:“一言為定。”
“叽!”
[一言為定!]
說要努力,白絮就真努力起來。
她打開光腦,進入星網寵獸知識星鬥,大量汲取關于寵獸的付費知識。
寵獸知識星鬥,是一個付費的寵獸知識平台。
有大量禦獸師在裡面發布禦獸經驗、寵獸培養、寵獸技能進階技巧等方方面面的知識。
不付費者,隻能浏覽一小部分試讀内容。
全額付費的人,才能看完貼子所有相關知識經驗。
星際時代,對知識産權極為看重。
許多行之有效的知識,并不會免費開放。
以前白絮過慣貧苦日子,一分錢掰扯兩分花,難免帶着“節儉”的想法。
盡管救完大人物以後,她手裡不缺金錢,還是會對一些較高價位的禦獸知識,保持一種或許能從學校學到的心态,不舍得花錢。
這種行為,不能說有錯。
但如果想更進一步,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學校授課程度有限,不會全方位教學,一些深層次的寵獸知識,需要學生自己去課外補充。
暢遊知識海洋的時間過得飛快。
一不留神,白絮差點沒趕上往常搭的那趟水底列車。
好在,水底列車關門前一秒,她踏進去。
“呼,趕上了。”白絮随意找個位置落座,然後開始修煉《星海訣》。
抵達學校,白絮被人氣勢洶洶攔下。
對方帶領一群人,殺氣騰騰站在她面前:“喂,白絮。”
草雛雞進入警備狀态,全身毛發聳立:“叽!”
[有什麼沖我來!]
白絮染完頭發,草雛雞藏其中,與發色渾然一體,使人難以察覺。
現在它出聲,瞬間把自己暴露出來。
阻攔人群視線落在白絮頭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草雛雞!”領頭人染着一頭黃毛,放聲尖叫,“草雛雞!!!”
黃毛身後的人跟着激動。
“天啊,好可愛。”
“想摸。”
“它在看我們耶!”
“快幫我看看,我發型有沒有亂?”
草雛雞吓得一激靈,再次躲進白絮頭發裡。
嘤。
禦獸師,有怪人。
快掩護我。
看見吓到草雛雞,黃毛收斂少許,但臉上神情依舊有些扭捏:“那個......”
原來不是來找茬的。
猜測對方可能是草雛雞的粉絲,白絮神情微松:“你們是來看水水的嗎?”
草雛雞從白絮發梢偷偷伸出小腦袋:“叽?”
[來看我哒?]
“不是,”黃毛糾結,一副猶豫的表情,“我是來......”
黃毛躊躇半天不知怎麼開口。
她身後的馬仔出聲了:“我們大姐是來道歉的。”
黃毛惱羞成怒,反手賞馬仔一個腦殼暴擊:“住嘴!我自己會說,用不着你當嘴替。”
馬仔嘿嘿一笑,不說話。
黃毛大聲對着白絮說:“白絮,對不起!”
白絮莫名其妙,一臉懵逼:“對不起什麼?你幹嘛跟我道歉。”
黃毛不好意思繼續說,别扭将一封信塞到白絮手裡:“都寫在信裡了,你看就知道。”
說完,黃毛面露兇相望向身後跟班:“你們的呢!快點!”
其他人趕忙把手中的信,一股腦塞給白絮。
一群人塞完信就溜了,留下白絮一個人在那: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目睹這一切的沈佳音,“噗嗤”笑出聲,走過去。
“想不到她們還有這一面。”
“她們是?”
“一群有錢的二世祖,天天在學校不幹正事,瞎晃悠,淨折騰。”
“但因為她們不欺負同學,隻是内部小團體自己玩,所以老師幹脆對她們睜隻眼閉隻眼。”
白絮沒搞懂,這跟她們同她道歉有什麼必然聯系。
瞥見白絮困惑眼神,沈佳音說:“你拆開信件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白絮抽出壓在一沓信件最下面,黃毛寫的那封,拆開。
【對不起,我不應該嘲笑你未覺醒天賦就進入我們學校,不應該嘲諷你契約草雛雞......】
原來是因為這事。
白絮恍然大悟。
雖然自從進入南港高中以來,白絮遭遇的譏諷就不斷,但她确實沒怎麼把它們放在心上。
相比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白絮更在乎有沒有達成自己的既定目标。
對當時的她來說,進入南港高中,就是她的既定目标。她不會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放棄已達成的既定目标,從南港高中退學。
但有人道歉,白絮還是很高興。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怎麼說,可不代表對方的行為就是對的。
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白絮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這道歉我收下了。”
沈佳音沒多說什麼,轉而說道:“你染的頭發挺好看,夠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