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展中心外。
大量人員包圍整個會展中心。
星警隊、救援隊、聞訊而來的記者們,全來了。
但......
他們進不去。
超神級寵獸展開特殊領域,封鎖會展中心。
沒有任何物體能靠近。
人、寵獸、機械,全不行。
特殊領域呈透明色,是個半圓形透明罩子,流光隐現。
從外面看,特殊領域内部,會展中心所有建築物,如同原地蒸發一般,全不見了。
渺無蹤迹。
隻剩地面交接處的灼痕,證明它曾存在過。
再往内一圈,是一條圓形深壕溝,電閃雷鳴包裹,隔絕掉外界所有視線——
沒有人知道裡面的民衆是否還活着。
原先,外面還能收到裡面求救訊息。
大量雷電降落,照亮整個湖海市、摧毀會展中心所有建築後,外界就跟裡面群衆失去聯絡。
通訊被隔斷。
外面信息傳遞不進去。
裡面信息傳遞不出來。
關于通訊斷絕的事,外界衆說紛纭。
好一點的猜測,雷電産生特殊磁場,幹擾到通訊,導緻信息無法傳出來。
壞一點的猜測......
沒有壞一點的猜測
官方出面操控,引導大家往好的方向去想。
畢竟,在某件震驚全星際的案件之前,幾乎很少有野生寵獸襲擊、摧毀人類城市,損毀城市建築事件。
寵獸對人類抱有善意。
不會輕易傷害人類。
由十人組成的敢死小隊,正在商量計策。
“直接強攻?”
“我們幾個人的王者寵獸一起攻擊,說不定能打破領域封鎖。”
隊長皺眉:“激怒超神級寵獸怎麼辦?”
“我們得确保民衆安全!”
“超神級寵獸威壓太強,沒有飛行寵獸能靠近上空,所有電子設備,靠近均失效,”副隊長欲言又止,“拖得越久.......”
裡面的人越不安全。
敢死小隊隊長明白這個道理。
但,她不能隻在乎會展中心裡的群衆,外面的群衆同樣重要。
“我是怕‘野生寵獸藥劑案’重演!”
隊長語氣沉重:“人類跟寵獸相處那麼多年,寵獸對人類始終很友好。”
“野生寵獸,多數秉承着‘敵不犯我,我不犯敵’态度對人類。”
“三千年來,野生寵獸襲擊人類城市的案例,有幾回?”
“這是第二回!”
“上一次,那兩隻野生寵獸,能控制怒火,不傷害無辜人類。”
“這次,你百分百肯定裡面那隻能嗎?”
副隊長不吭聲了。
他不能做出任何保證。
雖然大部分寵獸對人類持有“善意”,不會輕易襲擊人類。
但,往往總會有那麼一些特例,讨厭人類的存在。
覺得人類“奴役”了它們。
它們應該是自由的。
而不是被契約束縛着。
盡管契約簽訂出自雙方自願,禦獸師能給予寵獸成長極大幫助,依然有寵獸會向往自由。
那些想要“解放”所有寵獸的寵獸,就會特别讨厭人類。
副隊長無法确定,會展中心裡面那隻超神級寵獸,是哪一種情況。
所以,他不敢吭聲。
“在天宸星的神級寵獸禦獸師,聯系了嗎?有幾個?”隊長開口問,“他們多久能趕過來?”
“隻聯絡到五個,離湖海市最近那個,趕過來,大概要一個小時。”
負責通訊的隊員回答。
一個小時。
黃花菜都涼了!
會展中心裡面的人,哪能堅持那麼久?
時間越久,情況越危急。
誰也不知道那隻超神級寵獸,會不會傷害人類。
如果會......
敢死小隊隊長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還有别的神級寵獸禦獸師嗎?離得近那種。”
“沒有了。”通訊隊員回答。
像是怕被責罵,他及時補充道:“不是所有禦獸師,都會及時去官方更新寵獸信息。”
國家是根據禦獸師等級,給禦獸師發放物資或資金,而不是根據寵獸等級。
因此,不少禦獸師隻在自身等級提升後,前往禦獸師證件辦理登記中心,更新資料。
這就導緻,很多禦獸師,自身到“頂”,沒法晉升,就不再去更新資料。
還有一部分禦獸師,不喜歡暴露“底牌”,哪怕是更新自身資料,都不會更新寵獸資料。
對此,禦獸師證件辦理登記中心,也毫無辦法。
星際時代,極其注重隐私,強迫人家更新資料,指不定就被告上法庭了。
一告一個準。
都不帶辯解的。
“明面上能聯絡到,又在天宸星的,就這些了。”通訊隊員說。
為什麼不提神王級寵獸禦獸師?
一是神王級寵獸本就稀少,被禦獸師契約或培養出來的,更少。
二是寵獸突破神級以後,會去極其危險的地方曆練,這種地方,通訊難以到達。
神王級寵獸,曆練的地方,比神級寵獸更危險,更加沒有可能聯系到。
通訊員在天宸星上,能聯絡到五個神級寵獸禦獸師,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再多的,他無能為力。
隊長知道這一點,沒為難他,轉而說道:“我們再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别的方法,在不激怒野生寵獸前提下,破壞掉領域封鎖。”
神級寵獸特殊領域,大多跟自身連接緊密,并且感覺相通。
強行破壞,就跟暴力拆毀一樣。
容易激起寵獸抗拒情緒。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強行破壞。
否則,後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