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星星玩偶公司。

一名年輕男助手，向中年男子彙報工作。

“你說‘毛線彩團子’那邊，新推出一款草雛雞玩偶？”襯衫啤酒肚男問。

不等對方回話，襯衫啤酒肚男語氣輕蔑：“草雛雞那玩意，呵。”

人類禦獸三千年來，誰人不知草雛雞是廢材寵獸。

實力差，外表勉勉強強。

推出草雛雞玩偶，誰買？

沒人買，鐵定虧。

彩星星玩偶公司一路以來，全靠跟風，趕熱潮流賺錢，對于走偏門、搞冷門的其他玩偶公司，自然看不上。

在他們看來，走偏門，不過是歪門邪道。

消費者不喜歡，拿什麼來掙錢？

草雛雞這種實力低下寵獸，哪個禦獸師會喜歡？

外形不好看，普通人也不會喜歡。

禦獸師不喜歡，普通人不喜歡，那還能賣給誰？

賣給空氣嗎？

襯衫啤酒肚男眼神全然不屑：“垃圾寵獸罷了。”

年輕男子說：“王總，不是這樣。前幾天會展中心......”

被稱為王總的襯衫啤酒肚男，不耐煩揮揮手：“那件事我有聽說。”

“草雛雞戰勝超神級寵獸？編故事也不編得像樣點。”

“這事，指不定是‘毛線彩團子’，專門給草雛雞玩偶編出來的。”

“編品牌故事，編商品故事，哪一家公司不會編？”

王總根本不信這一套。

為顯得公司有文化底蘊，為售賣商品能觸動消費者的心，讓消費者爽快掏錢，幾乎每一家公司，都會編造各種故事。

“錢給夠，找幾個禦獸師和寵獸演一演，擺拍一下，”王總以自度人，“我們公司不也搞過嗎？”

年輕男子欲言又止。

彩星星玩偶公司搞的那些，全是“小規模”。

找幾個禦獸師和寵獸在路邊劇本拍，放到星網上炒一炒，買點熱度。

跟會展中心事件，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

超神級寵獸，連天宸星政府都出動了，怎麼可能是擺拍？

然而，他頂頭上司是不學無術富N代。

本身沒什麼本事，全靠家裡給力，混進家族公司喝五吆六。

年輕男子知道，再說下去，對方也不會聽得進去。

幹脆閉嘴不說。

王總厚顔無恥地說：

“盡管讓‘毛線彩團子’編故事和炒熱度，等草雛雞火了，我們照抄，還省下廣告費。”

他們公司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輕車熟路了。

什麼大火，抄什麼，再反過去倒打一耙，不也能輕松掙到錢嗎？

幹嘛要浪費金錢去摸索市場。

跟着抄就挺好。

“你盯緊草雛雞玩偶售賣數據，别的不用管。”王總說。

上次月兔兔風潮，他沒撿漏到，被公司另個人“撿”去。

差點沒把王總氣死。

這回草雛雞一旦火爆，他得趕緊喊人提交方案和抄。

把業績搞好看點，年末聚會好跟家族交代，還能趁機多要點好處和分紅。

“記得盯緊點！”王總叮囑，“數據好，直接向公司提交方案，别被其他人搶先。”

“好的，王總。”年輕男子心思轉變瞬息間。

不再多說什麼。

王總怎麼吩咐，年輕男子怎麼應下。

反正他隻是一個打工人，上司說什麼就聽什麼。

大不了公司倒閉，換一家任職。

多大點事。

沈佳音吃完飯回到家，碰上爺爺坐在院子裡，閉着眼睛搖躺椅。

似乎像是睡着了。

他身邊寵獸，阖着眼在他腳邊小憩。

聽見聲音，睜開眼睛瞧一眼，看見是沈佳音，又閉上眼。

沈佳音蹑手蹑腳走進去。

快要蹿進屋子，身後傳來聲音：“佳音。”

沈佳音打哈哈：“爺爺，我以為你睡着了。”

“來。”沈爺爺拍拍身旁椅子，招手讓她過來坐下。

沈佳音聽話走過去坐下。

“你今天去哪了？”沈爺爺問她。

沈佳音盡量放緩自己聲音：“我和同學去吃飯。”

沈爺爺搖晃躺椅：“不止吧？”

“你身上有地下擂台場的味道。”

地下擂台場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而且位置處于地下，雖有空氣淨化器淨化，但人多空氣雜亂，在那待久，身上容易沾染上氣味。

如同走進一個滿是煙味的場合，再走出來，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些煙味。

沈佳音眨眨眼：“我還特意吃了酸筍和大蒜，衣服上也不小心沾上湯汁。”

搞得一身酸筍和大蒜臭味。

早知道瞞不過爺爺，她就不瞎折騰了。

“爺爺，你怎麼聞出來的？”沈佳音好奇。

沈爺爺樂呵呵：“阿皮。”

阿皮是沈爺爺腳邊那隻寵獸。

犬類，嗅覺靈敏。

沈佳音敗陣下來，揪着阿皮耳朵說：“好你個阿皮，出賣我！以後不給你喂零食吃了。”

忽然，沈佳音瞪大眼：“等等！阿皮告訴你！爺爺，剛剛阿皮沒出聲啊。”

“是不是心有靈犀羁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