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着把少女打橫抱了起來,她抱着烏雲團子,水元素就保護着我們不被蚊蟲叮咬。
能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的能是什麼好東西,還是小心不要被盯上了。
我作戰靴踩過那些腐肉,鞋幫雖已小心謹慎,但還是不小心濺上了些碎點子,然後那些地方開始腐爛。
我皺眉加快腳步,最後幹脆輕身而起,周圍的樹暫時還不能上,不一定安全。
我就這樣抱着她走了剛說的半個時辰,地上逐漸恢複正常,能看見正常的小草了,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敢輕易叫少女下來,我們開始試着用風與毒元素探路了,直到多次探測之後眼前的景象依舊時,我們才放下心來。
我找了個較為平坦的地方把少女放了下來,她腳尖小心地點了點地,然後下來了。
我活動了一下肩膀,少女以為她太重了,于是抱歉地說:“我太重了,抱歉。”
我詫異:“别這麼說,其實還是我有段時間沒鍛煉了,回去給我一個月,保證能擡起兩個你!”
少女被我逗笑了,她感慨:“白老爺子真的把你教的很好。”
我一愣,然後也笑了:“是啊,他是個好父親。”
我們這兒閑聊了幾句,霧氣終于散開,露出了早已在我們東南方位的太陽。
我和少女便繼續前行,繞過和之前一樣的石頭,轉過突然出現的樹木,森林裡也能聽見其他大型動物的聲音,我和少女都小心地避開了。
行路難啊行路難……
我們走着走着,少女突然念叨了句:“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我順口接了後面那句:“熊咆龍吟殷岩泉,栗深林兮驚層巅。”
少女有些驚訝:“你還會背詩呢?”
“喂喂喂”,我有些不滿:“我是有些文盲,但也不至于什麼都不知道吧。”
少女看着我啧啧稱奇:“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富二代多多少少都是些纨绔子弟。”
我則駁回她:“起碼你見到的我就不是,真正的富二代都是像我這樣溫和有禮、武藝高強的。”
少女“呵呵”幾聲,然後突然對我說:“噤聲!”
我立馬閉嘴,以眼神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少女右手一握,橫在身前,我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
碩星護好我們,少女指了指我面前的一棵樹上,以精神力傳話:“那是條蛇,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翠蔓。”
我疑惑:“翠蔓不是色彩豔麗的蛇中少見的沒毒嗎?”
少女無語,她指了指那條蛇正張開的嘴,“看它的牙。”
我順着看過去,一滴毒液剛好從它的牙上掉了下來,落在了剛開的一朵花上,花瞬間枯死,冒着呲呲的紫氣。
那條翠蔓尾巴尖勾住樹枝,然後彈射下去,将那朵花吃入腹中。
少女見我沒動靜了,于是問我:“吓到了?不可能吧。”
我看着那條翠蔓,心裡在想能不能拿來泡酒,嘴上卻問:“蛇還吃素啊?”
糟糕!一不小心出聲了!
翠蔓犀利的眼光向我們盯來,烏雲團子一把糊我嘴上,我們三個看那條蛇吐了吐鮮紅的信子,然後慢悠悠地重新盤回樹枝上,悄悄松了一口氣。
少女又說:“隻要我們不發出聲音,應當是能平安通過的。”
我提出失敗的後果:“如果失敗呢?我們是殺了它還是……”
少女否決前一種:“這是一個新環境,是自然族的領地卻不是自然族的管轄區,環境太陌生了,我們先走為上計。”
我點頭同意,然後開始屏息前行。
大概走出兩百多米後,我們才徹底松了一口氣,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一下,我有些尴尬地撓撓頭:“咱這都過來了,先找個地吃飯吧。”
少女剛說了我一句“你還真是心大,這個時候還想着吃。”下一秒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叫了一聲。
我彎起眼睛,胳膊肘輕輕推了她一下:“你看,你也餓了吧。”
少女把頭别到一邊去,然後說:“那我們就吃個午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