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融入法杖,我和少女的樣貌開始變換,她身上原本樸素的衣褲流着銀光化為銀色的長裙,上面還有着銀色的暗紋,風吹動像月光在上面流淌。
金邊勾勒出她的身形,淺棕色的長發泛着金光,還戴着鑲着碎鑽的頭箍。
她的面部被紗巾覆着,更添了一種神秘感。
我那剛到肩膀的墨發開始生長,直到腰間,從發根由墨色逐漸轉為棕色,發尾是一點耀眼的金色。
鑲着銀色碎鑽的頭箍輕輕戴在我的頭上,我睜開眼,與少女互相對視一眼,她是右金左銀,我則是右銀左金。
我的作戰服轉為暗金色的長袍,上面有攀延而上的暗金色的花紋,頭上若隐若現閃着碎鑽反射的銀色光芒。
我一轉法杖,少女戴着佛珠的手和我一起握住法杖,我們看着法杖上開始向周圍散放着六芒星的光芒,我們一起念道:
“道不為道,我心為道。大道至簡,萬法歸一!”
一陣耀眼的白光從法杖爆發出來,我們兩被晃得閉上了眼睛。
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森林裡的霧氣在一瞬間被蕩清,所有的動物在一瞬間全部俯首,猛虎收起了自己的獠牙,毒蛇不再吐着信子,就連我們之前經過的那片泥潭也變成了一潭清泉。
我和少女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周圍完全不一樣的森林,空氣是真的清新,充滿着濃郁的靈氣,霧氣徹底散去,我和少女這才看見這裡的每一棵樹木都已經直入雲霄,空氣一下有些涼快,我脫力地坐在地上,法杖收回,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坐着休息一會兒吧。”我招招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狗蛋呢?”
少女左右看了看,的确很長一段時間不見它了。
我一下起身,喊了聲:“狗蛋?”
想象中的水球并沒有襲來,我心下一沉,先安撫少女,“别急,團子喜水,我們去那個泥潭找找。”
“泥潭?”少女思考了一下:“它現在應該不是之前的樣子了,我們走。”
我和少女一使風元素就向那個泥潭飛去,果然看見了喝飽水的烏雲團子,我把它從水裡一把撈起先數計了一通:“悄咪咪地跑了也不吱個聲,讓人擔心你!”
随後仔細瞧了瞧:“狗蛋,你怎麼又掉色了?”
少女把團子抱過來:“的确比之前顔色更淡了,再這樣下去就不是烏雲團子了,該是棉花團子了。”
我看着團子滿足地在少女懷裡蹭了蹭,冷不丁一句:“問題是它還是叫狗蛋啊。”
烏雲團子水都準備好了,我等了半天就是沒等它爆出來。
我揉了它一把:“終于舍不得了?”我把它放回頭頂:“走了團子,這地方呆的時間夠長了。”
少女跟在我身後,看我把外套脫下來,問了一句:“一會兒就天黑了,晚上降溫,你小心着涼。”
我把外套搭在臂彎上:“感覺後背上黏糊糊的一身汗,脫了外套涼快會兒,等涼的差不多了我再穿上就是了。”
少女拗不過我,本想橫豎由我自己去了,卻看到我後背上的虛汗已經快把整件襯衫都打濕了。
“他是真的很辛苦。”
少女心想:從狼族年輕一代的第一刺客一下淪為狼族的叛徒,被追殺的同時還要幫自己尋找心髒,他的寶石又能與自然元素共鳴,他還要收複其他的元素……
剛成年不久遭受了這樣的經曆,換誰誰也不會輕松得起來。
我倒是沒想那麼多,心裡隻想着等出了這片森林我一定要好好吃一頓肉!
夜幕再一次降臨,我從寶石中取出少女的外套遞給她,然後帶着她繼續走。
夜晚的森林能見度比較低,樹木的顔色會比周圍的顔色要更重一點,地上依舊是坑坑窪窪的樣子,我本來想着變回小狗的樣子能走的輕松一點,但是考慮到少女我還是選擇了先行探路。
我們最後還是選擇就在一片相對平坦寬闊的一片區域休息,一方面夜深了,再繼續走不安全,另一方面是少女說白天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是先休息好。
我想了想白天所吟誦的那些咒決,贊同地點了點頭,她的确很辛苦。
就這樣,我們看着頭頂的小小一片天空,又休息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