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這老光棍能直接暴起殺人。
就别說邴溫故精神領域本來就不穩定。
邴溫故直接就赤紅了雙眼,二話沒說,一把薅起邴四郎的脖領子,就跟薅個小雞崽似的,輕輕松松就把人拎了起來。
邴四郎起初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羞惱的反抗,他原本以為輕易就能掙脫開。并且還能反過來把邴溫故摁在地上暴揍一頓,新仇舊恨一起出,直接把人打服。
結果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邴四郎發現他根本掙不開,邴溫故的手,就跟鐵鉗一樣,看着幹瘦,力氣卻奇大無比。
邴四郎被邴溫故直接拎到水缸前,根本毫無反抗能力,然後就被邴溫故一頭摁進水缸裡。
邴四郎掙紮着,起初還能呼吸上來,可是不一會就喘不上來氣了,洶湧的窒息感排山倒海向他襲來。耳邊是母親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再然後兄弟們的驚呼聲都在逐漸離他遠去。
梁氏和邴父第一個沖上來拉邴溫故,被邴溫故側身躲開。梁氏和邴父哪裡肯放棄,過來打邴溫故。
邴溫故還要保持一手把邴四郎按進水裡的姿勢,無處可躲,幹脆就不躲,随便梁氏和邴父怎麼打他。
反正二人越是使勁打他,他就越是發狠地把邴四郎的頭往水裡按。
邴家兩兄弟過來拉扯他,可就沒梁氏和邴父這個待遇了,邴溫故一人一腳踢過去,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兩兄弟趴在地上好半晌,愣是爬不起來。
那胸口疼的,好像肋骨斷在裡面。
邴四郎露在外面的雙腿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梁氏和邴父注意到了,二人不再打邴溫故,試圖掰開邴溫故按在邴四郎頭上的手。
這時候夫妻兩個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這個下地幹活力氣很大的四兒子掙紮不開,邴溫故的力氣是真的大,他們老兩口使勁全力都掰不開一根手指頭。
梁氏意識到,邴溫故不松手,他們真的救不出邴四郎,哭着求道:“大郎,大郎,是你四弟錯了,你想娶南家小哥那就娶,娘就是砸鍋賣鐵都給你娶。”
自爆前,邴溫故的精神狀态一直就處于一個極不穩定的狀态,當時軍醫給的診斷就是再不做精神疏導不一定能幹出啥事。
果然軍醫的診斷是對的,邴溫故後來突然就自爆了。
哨兵骨子裡就是暴戾基因,尤其是邴溫故這種常年處于一線戰鬥的,更加狂躁。
别的事情倒還好,邴溫故尚且能克制住骨子裡的暴虐情緒,但是膽敢反對他娶夫郎,邴溫故真的忍不了。
幸虧那時候被南錦屏救上來時,無意之中二人神交了,邴溫故的精神領域被安撫過一次,這讓邴溫故的精神狀态好了很多。
邴溫故在最初的一瞬間失了智,不過很快就重新恢複理智。
後來他一直沒放開邴四郎,單純就是為了吓唬人罷了。
邴四郎在邴家就是個刺頭,不想他繼續跳出來整日給自己添堵,就的一下把人治服。
當然也是殺雞儆猴,給邴家所有人一個震懾。
現在的邴家就是一盤散沙,誰也不服邴溫故這個兄長,甚至還在心底裡暗暗瞧不起他,邴溫故在這個家裡沒有一點話語權。
要想把這樣的邴家人調教的能用,得費不少功夫和時間。邴溫故沒那個耐心用溫和的手段慢慢調教,倒不如直接來個狠的,先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之後再教,這也能節約不少時間。
部隊裡最常用的就是這種套路,否則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内做到令行禁止。
這也是邴溫故的性格,屬于一個少年将軍強硬的作風。
邴溫故看了哭的滿臉是淚的梁氏,感覺差不多達到目的了,便松開了邴四郎。
邴四郎從來沒覺得死亡竟有離他這麼近的時候,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淹死的時候,腦袋被邴溫故從水裡薅了出來。
邴四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由于太用力,以至于吸的嗆咳起來。
邴四郎軟趴趴的摔在地上,狼狽的大口大口喘息着,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