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誤會,所以掩飾了一下……”
“不過就是認識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
最後一句話陸之衿說得很急,她眼神真摯地望着少年的眼睛,企圖能獲得他的理解。
少年輕輕點着頭,“哦”了一聲,然後又朝她湊近了幾分,依舊冷着臉、神色卻柔和了不少:
“陸之衿,既然隻是這樣……”
“那你開始心虛什麼啊?”
勾引!這絕對是勾引!!!
陸之衿被何川一個眼神看得面紅耳赤的,她盯着距離自己隻差幾公分的薄唇、慌張地偏過了頭。
“才沒有心虛!”
“都是因為你套路我,我才緊張的!”
何川看着女孩氣鼓鼓地控訴着他的“罪行”,蓦地笑出了聲。
“行了,不逗你了。”
“我還不至于醋到這個地步去。”
何川擡手摸了摸陸之衿的腦袋,然後自然地牽着她往前走着。
“不過……”
“你身邊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對你好的男生啊……”
少年哀歎。
“什麼?”
“沒什麼。”
少年低沉的話語輕飄飄地從陸之衿的耳邊溜走了,她沒能捕捉到少年語氣間的幽怨。
——
陸之衿和劉夏忙活了一整個周末,總算整理好了要和顧通文對峙的證據。
兩個女孩把人約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内。
在這種優雅甯靜的環境中和如此極品的衣冠禽獸一起喝咖啡,陸之衿隻覺得自己的格局又大了不少。
明人不說暗話。
顧通文明顯知道她們的來意,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座位上細細品味着自己手中那杯香醇的咖啡。
“兩位學妹今天到底想和我聊些什麼呢?”
顧通文饒有趣味地望着兩人問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客套話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心裡應該清楚我們來找你的原因,畢竟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陸之衿認真地看着顧通文的眼睛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們要的很簡單,第一主動對那些被你傷害過的女生道歉;第二公開承認你自己德行有虧、自願退出國獎的申報、并保證未來再也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去傷害其他人。”
“哦?我什麼時候傷害過我身邊的女生呢?”
“我和劉夏學妹之前不是就正常的談戀愛然後分手了嗎?”
顧通文避重就輕,三言兩語便避開了話題。
“怎麼、難道是劉夏學妹還對我戀戀不忘,想要糾纏不清嗎?”
“你做夢!像你這種惡心的東西,我隻想見你一次抽你一次!”
劉夏激動地罵道,陸之衿連忙按住了她的手、輕輕安撫了她的情緒。
“好,既然這樣、你非要我們把話說明白是吧?”
陸之衿松開了手裡的小勺、任由它掉進咖啡杯裡發出“咣當”的聲響。
她擡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嚴肅地看向顧通文,一字一句地說道:
“顧通文,你之前蓄意強|奸自己的女朋友,并且可能曾多次迷|奸自己過往的女性朋友。”
“你說,這些信息,我要是提供給你的國獎答辯評委的話,他們會讓你回答一些什麼樣的問題呢?”
顧通文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平靜地說道: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事實依據的造謠诽謗可是要坐牢的啊……學妹,你可想清楚了。”
陸之衿失望地歎了口氣,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我們那天晚上是沒有拍到什麼特别直觀的證據。”
“也沒能力去調取賓館的開房記錄。”
陸之衿攥緊了劉夏的手,對上顧通文的眼神變得越發地冷漠:
“不過巧的是,你之前的幾任女朋友,我們都交流過……”
“她們中有的是自願和你上床的,男歡女愛、無可非議。”
“但其中可有兩位學姐,說的是因為和你喝了點酒後頭腦不太清醒、然後才和你睡在一起去的。”
“她們也不能确認自己當時是被強迫的還是自願的,因為她們被你帶到賓館去的時候就已經不清醒了!”
“她們隻是顧及着自己的名聲、以及和你戀愛的事實,所以才把這件事情給咽了下去。”
“目前這些事情暫時還隻是你我之間心知肚明,但如果你執意要這樣裝模做樣的冷處理我們的話……我們也不能保證、下一次聽到這些故事的又是哪些人了……”
顧通文起先還很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聽着,但劉夏注意到他在聽的過程中不自覺地收斂了笑意,眼神變得幽沉。
劉夏微微勾起一個笑,在心裡又罵了他八百遍。
聽完陸之衿的話後顧通文依舊維持着表面上的平和,他十分無辜地擺了擺手,語氣卻是帶着威脅的意味:
“哼——”
“就憑你們的隻言片語?”
“我依舊可以告你們诽謗,隻要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你們說的是事實,那可全算是你們的責任了。這兩位可愛的、學妹。”
陸之衿溫順地笑了笑,繼續道:
“學長,你别急啊……”
“你知道更巧的是什麼嗎?”
“酒吧裡有監控啊……”
女孩乖懶無害的笑容看得顧通文的竟然有一絲的緊張、他好久沒感覺到這麼有意思過了。
陸之衿接過劉夏從書包裡拿出的照片,一張張地開始擺在桌子上:
“這、是你那天晚上帶走劉夏的照片……”
女孩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
“先别慌,我們還有。”
“這、是你之前在酒吧和你前女友約會的照片。”
“這、是你偷偷往你第三任女友的酒杯裡加東西的照片。”
“這個側臉很眼熟但有點模糊是不是?不過你先别着急自爆,因為我們還有更清楚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