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離譜的是,每天從外面刷完任務回來,他的級别都會增長!
這哪裡是讀書。
這簡直是抱着經驗在嗷嗷亂啃!
玩家不開心,這絕對是策劃給NPC開的挂。
“……”
五條悟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妹妹的天賦太超然,導緻他天天窩在家裡研究六眼和無下限,好追上妹妹進度這種話……
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别亂講,你還去不去了?”五條悟威脅眯眼。
“走走走,現在就走。”
根本不在乎他威懾力,櫻井裡奈眼睛“噌”地亮起,拽起五條悟的胳膊,撒腿就往外跑。
支線任務支線任務我來啦!
“裡奈小姐……家主讓我給您帶句話,前庭裡……”
守在門口的咒術師話還沒說完,一股咒力幹脆利落擊退了他!
什麼東西敢阻攔朕刷任務!
毫不在乎地打退站在門口的咒術師,櫻井裡奈帶着五條悟在莊嚴的廊檐下快樂奔跑。
玩家的快樂情緒很純粹。
他踉跄跟着她奔跑,陽光灑在兩人腳下,五條悟的心情突然轉好。
藍金雙眸倒影櫻井裡奈飄蕩的白發,褶皺的精美和服,哒哒踩在地上的木屐。
陽光給這一切都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
算了。
他垂下雙眸。
如果裡奈真的喜歡,大不了到時候留他們一條性命罷了。
他們什麼時候用自己的能力,又什麼時候不用……
決定權,從始至終都應該屬于他和妹妹。
*
*
喧鬧。
嘈雜聲音在寬闊空間中肆意生長,他們穿着上個世紀的和服跪坐兩邊,像兩排整整齊齊的鞭炮。
男人們舉着酒杯高談闊論,唾沫橫飛。
梳着高高發髻,自诩優雅的夫人們跪坐下位,用袖擺捂住嘴,溫順地小聲交談着,像一群圍在一起取暖的兔子。
狂放的笑聲和濃豔的香水味交織。
女人們,男人們,孩子們,老人們……
螞蟻聚集的“大人物們”。
暗淡的仆人,明亮刺眼的光線,烏黑反光的鬓角,紅得滴血的嘴唇,輝煌的地毯……
扭曲又明豔的厚重油彩畫。
恍若一杯清水裡攪渾一整盤顔料,空氣渾濁,吵鬧裡混雜煩悶。
禅院甚爾躲在這幅油畫的角落裡,充當一道不起眼的灰。
“哈,這還真是奢侈啊!”
屏氣凝神,悄悄潛入五條家的禅院甚爾咧嘴一笑。
要不是那地方的人多麼重視這次所謂的五條家的天才們舉辦的宴會,還三番五次警告所有人不許搞砸家主大人的排場,他也不會萌發興趣,前來瞧一瞧所謂的“六眼天才”了。
不知道天才的六眼,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了六年,會變成怎樣令人惡心的樣子呢?
他摸摸下巴,掃視過會場,有點惡意地揣測。
因為沒有咒力,被認為最低賤的人,前十幾年的生活都是野蠻又壓抑的。
非禅院者非術士,非術士者非人。
沒有咒力的人在禅院家,甚至比低級咒具還不值錢。
不,比蠅蟲還低賤。
如果說術士是人的話,沒有咒力的普通人頂多算是低賤的家仆,或者是下一代術士的制造者。
禅院家大發慈悲讓他們活下來,已經是這些沒有咒力的人要趴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恩賜了。
天予咒縛,最強□□禅院甚爾降生後,盡管憑借□□實力能将那些高高在上的咒術師打到滿地找牙,能僅憑一把破爛咒具從咒靈堆裡殺個來回……
可沒有咒力就是沒有咒力,他們才不會看見他的實力,就算被他狠狠打敗,那些趴在地上的同齡咒術師隻會滿臉不屑地對他吐口水——然後迎接他的,将會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欺淩。
不屑地踢了踢腳下的地毯,禅院甚爾等得不耐煩。
不過也正是因為天予咒縛,沒有咒力的他才能輕松通過五條家結界,混進宴會裡。
懶散靠在柱子上,超強的肉i體讓他輕松聽清議論聲。
“啊,上一次見到六眼好像還是去年吧,今年他們兩個就六歲了,不知道會不會覺醒無下限。”
“應該會的吧,五條家祖傳術式可不是浪得虛名!”
“哈哈哈哈,你裝什麼,我可是知道最近五條家可是憑借這兩個六眼狠狠賺了幾年呢!就這,你也希望他們兩個覺醒嗎?”
“啧,說什麼,人家再不濟,也是六眼,那個六眼,哪裡輪得上我們說話~”
嗡嗡嗡嗡,寬敞的大廳仿佛被一群蜜蜂占領。
禅院甚爾無所謂抱胸,懶散打個哈欠。
所謂的天才,不還是被像工具一樣利用,在宴會上展覽珍貴商品一樣展示嗎?
就算擁有咒力,擁有堪稱頂級的天賦,五條家甚至憑借這兩個人有超越另外兩家的趨勢……可那又怎樣?
工具就是工具,鑲金嵌銀輝煌燦爛的外表也不能掩飾本質。
……
“快看快看,那是六眼吧?”
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率先叫出聲。
周圍的人立馬住口,伸長脖子往木質雕花的門口望。
禅院甚爾稍稍提起點興趣,掀起眼皮随大流往門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