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好不容易說服了馮至深跟自己回去,然後三個人坐在一起好好地談一談,最後解除誤會,可是兩人上了車趁着夜色往回趕的時候,姜虞又接到了姜奪的電話。
姜奪可能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想到給姜虞打電話,因為上次是姜虞告訴自己鳳凰崽崽喜歡聽音樂就會心情好起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隻鳳凰崽崽忽然狂躁起來,将研究基地燒了,裡面各種上古神獸都被放了出來。
溫順的神獸被放出來也就算了,可是這其中還有被困住的兇獸,這些兇獸雖然已經沒有了原本強大的力量,可是一旦放出依舊會傷害生物。
姜虞沒有在書裡看過關于鳳凰火燒研究基地的劇情,他也不知道研究基地現在的具體情況,隻能先趕過去。
馮至深見他有要緊事便答應他自己過去找姜峥說清楚,姜虞一個頭兩個大,囑咐了幾句他幾句便驅車去了研究基地。
姜虞走後,馮至深自己打車去了姜峥的别墅。
馮至深記得自己早上走得時候,這别墅還很熱鬧,可晚上卻冷冷清清連一個雇工都沒有。
馮至深歎了口氣,在别墅裡找了一圈才看到正在吩咐人裁剪樹木的姜管家,并從姜管家嘴裡知道姜峥早上喝了很多酒,到現在還在自己卧室裡睡着。
馮至深聞言說了句謝謝又去了姜峥的卧室。
打開卧室門,馮至深還能聞到不久前自己和姜峥纏綿時殘留的信息素味道,令人心裡酸澀麻癢,他緩緩走進姜峥,然後坐在了床邊,卻聽見姜峥忽然小聲地說道:“對不起,趙遠。”
馮至深聞言眼眶一酸,然後問姜峥,“你想起來了?”
“嗯。”
姜峥坐起身,因為醉酒渾身都是軟綿綿的,但是思路卻很清晰,“今天跟小魚聊了聊,然後理了理腦袋,猜到了。”
“但我不敢去找你。”
燈光昏黃,姜峥看着馮至深的眼睛,“怕你不理我了,怪我當初那麼對你,現在又對你很不好。”
馮至深沉默地聽着,隻聽姜峥繼續道:“其實後來我有去找過你,想跟你道歉,但是你鄰居的阿姨卻說趙遠死了,死得透透的了,就在那天之後沒多久,因為不堪受辱生病去世了。”
姜峥說着說着聲音哽咽,馮至深聽了姜峥的話,心裡五味雜陳,那時候自己每天郁郁寡歡,鄰居阿姨就告訴他,他不是醜小鴨,是真正的白天鵝,隻不過沒有父母,所以沒人告訴他白天鵝在發|情期前都是很醜很醜的。
而阿姨說了這句話後不久,馮至深進入了人生中第一個fa情期,成為大人的那一天,他脫胎換骨,有了修長的脖頸、白皙的皮膚,結實的長腿,寬窄恰當的腰身,以及英俊的面容。
他是好看的,像純淨湖面上優雅的天鵝,不,他就是一隻白天鵝,配得上誇贊的那種。
可是,他最喜歡的人離開了,看不見,也再不想看見。
回憶沖刷着大腦,馮至深緩緩地說出這件事,就像在跟過往嘗試着和解,他面無表情,整個人都很淡然,沒有人知道他那時候是什麼心情,隻有他自己知道那種歡喜卻無人可說,然後又陷入無邊的難過的心情。
姜峥靜靜地聽着他講述這些,越聽心越糾越緊。
“至深,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姜峥将馮至深摟緊,“忘了那些痛苦的回憶,我想對你好一點。”
馮至深聽着他說這話,心裡也有些觸動,他剛想問姜峥在他心目中,到底誰才是白月光,是自己,還是孫見溪,可是這話還沒問出口,就被人打斷。
“小姜,你在麼?”
“我是孫見溪,你孫哥。”
門外,男人嗓音溫柔,聽上去還有點迫切,他敲了敲門,似乎思考了會兒,然後繼續道;“我回來了,想見見你。”
姜峥聽見孫見溪的聲音,猛地将馮至深推開,然後從床上迅速起身想要去開門,他眼裡的亮光已經暴露了他的激動。
可他沒有看到,馮至深剛燃起的熾熱心火,卻在這瞬間徹底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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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姜虞正在研究基地一所大門外争分奪秒地維修大門的密碼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姜峥和馮至深的事情。
火勢已經蔓延到了這附近,可是因為大門打不開,姜奪跟栖霞還被困在研究室裡面。
這間研究室是專門放置一些會蠱惑人心的妖獸,而為了避免它們與外界接觸,蠱惑别人放它們出去,所以幾乎是封閉狀态,就連聲音也無法穿透。
而現在,也不知道裡面的妖獸是否已經沖開了容器的束縛在四處遊蕩,如果是這樣,姜奪和栖霞被困在裡面就有危險了。
想到這些,姜虞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落,搶修的人已經被兇獸吞下了,外面大火沖天,各種上古巨獸嘶吼,甚至有些還在内讧,很快大火就要燒到此處,再不快點修好這門,恐怕不僅姜奪和栖霞,就連姜虞自己都要被燒死在這。
可是,這密碼鎖太先進,姜虞根本沒見過這種構造,所以修起來十分困難。
而隔着這一扇門,姜奪能聽見他的心聲,所以跟着着急。
他進來的時候是反鎖了這門,密碼是‘768264’。
這門很特殊,假如門外想有人想打開是打不開的,必須輸入門内人設定的密碼然後等待裡面的人确認才能打開,而裡面的人想出去,也必須輸入正确密碼。
可姜奪現在出不去正是因為這門這邊的密碼鎖被妖獸巨力損壞了。
外面的人進不來,姜奪又傳達不了密碼信息,而栖霞也已經體力透支被幾隻妖獸打得口吐鮮血。
見狀,姜奪心疼地上前攔在了栖霞的身前,目光犀利地瞪着妖獸。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姜虞的心聲
「我摸清楚了,這門必須輸入密碼,然後裡面的人要按下确認鍵才可以進去。」
「密碼!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