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松田陣平來稻川會的宴會當然也有自己的目的。
對于和琴酒幾乎同時進組織的塞克特來說,盡管現在他倆都習慣于獨自行事,但在早期,他倆一起出任務的次數以十二年為尺度,這就意味着不可避免的多,琴酒多次在任務裡救過塞克特的命,當然反過來塞克特也是如此。
這種在組織裡不可避免的,互相幫助着在血腥中生存的情況,讓他倆在組織明面的上下級關系下多了一些什麼。最起碼讓塞克特在注意到任務報告裡,有些無傷大雅的細節省略時保持着他一貫的沉默,也讓琴酒在松田丈太郎從行動組退下,去做組織内部線路負責人前的最後一個考核任務時,用自己的渠道幫了他一把。
綜上所述,塞克特在各種程度上都是琴酒這邊的核心人物,所以朗姆和琴酒的内戰也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他。現在正是霓虹内閣選舉前期,組織的訂單漲的飛快,塞克特作為行動組的核心成員之一,自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暗殺威脅潛入獲取情報,他可謂是樣樣都在做。
同時内戰的現狀,讓塞克特沒辦法從情報組那邊拿到被他信任的情報,所以他現在做任務的精力消耗更大,他需要同時接任務,自己做情報梳理,自己制定完整計劃,自己做自己的情報後援,并且在這種爆炸忙的狀态下保持自己極高的精神穩定狀态,冷靜審慎的面對所有的局面。
琴酒現在也忙的爆炸,他在做行動組的所有相關的事務的同時,還要和朗姆互相傷害。也是因為朗姆這次有點碰到他的底線了,朗姆在霓虹的兩條走私線負責人直接一個被狙殺,一個因為意外爆炸身亡。
盡管明面上琴酒這邊的人都能拿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但和政治相關的事情,一般都與證據無關,隻和利益有關。再加上走私線換上新負責人時,查賬發現與之前提交的賬面對不上,一下就把朗姆挪用公款這事擺了出來。
于是兩邊現在越來越撕出火氣了,可能也是boss用厚黑學禦下,發現再不收手就真出大問題了,于是強行宣布讓雙方停止再這樣内戰,讓朗姆把之前走私挪用的錢全部補上,再批評了琴酒,雙方各打五十大闆,這事明面上就算過去了。
這事明面上算是過去了,實際上可沒有過去。反正朗姆雖然明面上不敢給假情報了,暗地裡暗戳戳的挑釁也并沒有少。同時琴酒這邊又在朗姆試圖走其他走私和賭//博路線補虧空的時候下黑手,讓朗姆現在都沒能補齊虧空。
綜上所述,塞克特來稻川會舉辦的宴會,目的很簡單。情報組的一個很有手段的新人暗地裡給塞克特漏了些情報,朗姆一定會在這場賭局中出手,除非他不打算補上他的虧空了,而塞克特的目的就是讓朗姆失敗,不得不掏自己的私産大出血補齊他之前挪用的錢。
松田陣平僞裝成酒店的電工,戴上鴨舌帽,準備潛入進酒店,不過見到萩原研二倒是意外之喜,畢竟他倆屬于不同的組織,平時還是很注意不去接觸對方的工作,以免被當作探究對方的情報。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酒店的豪華套房見面,其間萩原研二的态度有些不自然的熱情,但松田陣平也就當做沒發現,畢竟哪有沒有心理問題的裡世界人士?工作的社畜都有可能抑郁,更别說他們這種全年無休,刀尖舔血,生死自負的黑色成員了,沒病才是罕見情況。
他撇去組織内部的細節,把自己的目的簡單的和萩原研二分享了一下。
“嗯…..所以朗姆一定會在這場賭局上搞事情?”萩原研二随意的倚在餐桌上,高定的白色西裝褲包裹着緊實的大腿,鑽石袖扣在白色的西服袖口上閃閃發亮,金邊鑲鑽的領帶夾在紅色的領帶上夾着,他摸着下巴沉思,修長的手指支在下巴上,細密的睫毛輕輕垂下,遮住了紫羅蘭色的雙眼中的思緒。
“這樣想也出不了結果,不如直接靜觀其變咯,小陣平……”萩原研二擡頭,睫毛輕擡,眼神中閃爍的鋒芒沒了遮擋,将他的攻擊性一瞬間表現出來。
然後萩原研二就發現松田陣平在一瞬間有些條件反射性的移開了視線,含糊着說了句好。
诶?腦海中的萩原研二歪了歪腦袋,眯起雙眼觀察起對面的人,眼神輕飄飄的停在了他卷曲發絲下微微露出的紅色耳垂上。
欸?是hagi心裡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