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幻想出一杯啤酒,和站在旁邊的‘松田陣平’隔着看不見的距離碰了個杯,半透明的酒杯穿過對方的掌心,酒杯和啤酒罐交錯在一起。
月光下,兩個相同長相的男人沉默着,一直坐到了太陽升起。
………
松田陣平對‘松田陣平’的調查計劃不發表任何看法,對波本和蘇格蘭實際上确實是卧底這件事也沒什麼想說的,因為他真的沒心情。
他現在就等着醒過來,然後先把不好好穿防彈衣的萩原研二抓過來揍一頓,然後一槍崩了那個傻逼爆炸犯。
心知肚明那種程度的爆炸,穿不穿防彈衣都是一個結果,但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松田陣平重新拆卸組裝起手中的槍械,他需要做點什麼來緩解此時内心的煩躁和殺意。
萩原研二,三年前也做夢了是吧,一直瞞着我是吧,喜歡在平行世界自己死掉的地方玩play是吧。
松田陣平又不是傻子,相反,他的敏銳度和洞察力高的可怕,萩原研二這幾年在這一天犯病的原因一下得到了解答,hagi不可能隻根據一個噩夢做這麼多事情,一定是他在之後又查到了什麼内幕,确認了夢境和現實的相同之處。
那就隻能是平行世界這一種特殊情況了。
等到他看見‘松田陣平’孤身一人向着摩天輪走去的時候,就更是什麼都明白了。
松田陣平将墨鏡摘下,換上了和‘松田陣平’同款的黑色西裝,目送着他登上摩天輪,目送着他點上最後一支煙,坦然的面對自己最終的結局。
再見,‘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感受着爆炸時巨大熱量迸發時的烈焰和火光,在心裡默默的想。
我這輩子沒見過幾個好人,你絕對是其中之一。
…….……
“..……醒醒,醒醒!小陣平……小陣平?”
松田陣平睜開雙眼,在月光下,看見了眼前一臉焦急的萩原研二。
然後一拳正中對方的眼眶。
…………
一陣雞飛狗跳的現場。
在經曆了“叫你不穿防爆服!”,“明明小陣平自己也知道穿了沒用!而且那個萩原研二根本就不是hagi我啦!小陣平如果移情,那hagi會哭的!”,“我不管!你還瞞着我三年是吧!去年在自己死掉的地方搞play是不是很開心啊!”,“hagi不是故意的啦,而且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和小陣平講嘛…而且小陣平你敢說你沒爽到嗎……嗷嗷嗷别打臉!”,等一系列從一個跑一個追,然後枕頭大戰,然後單方面毆打的場面之後,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終于好好的坐了下來,互相交換了一下情報,當然主要是萩原研二在聊他之前查到的一些消息,松田陣平一邊聽一邊默默在旁邊開酒,啤酒倒入玻璃酒杯,氣泡沿着杯壁向上泛着白沫。
“所以大部分情報都是互相吻合的?那波本和蘇格蘭?”
松田陣平一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邊聽着萩原研二的情報。他的手腕微微轉動着,讓澄澈的酒液順着手腕的力度在杯中旋轉。
萩原研二一眼看穿了松田陣平真正想要說的話,也舉起酒杯輕輕和他碰了一下。
“放心,hagi才不會讓那種人渣髒了自己的手,”
萩原研二垂下的睫毛輕輕擡起,露出眼波流轉的紫羅蘭色雙眸,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暗示性的微笑,室内溫暖的光線打在他的紫色絲綢睡袍上,讓他睡袍上的金色蝴蝶暗紋若隐若現,好似翩翩起舞。
“夜還很長呢….小陣平應該也睡不着了吧….不如我們…..繼續?”
松田陣平氣笑,但他對這檔子事的态度和欲()望相當坦然,他一口悶下杯中之酒,對着萩原研二笑着露出了被冰球接觸而不自覺泛紅的唇色和舌尖,挑釁的對他一笑。
“那就來啊。”
……
“小陣平覺得降谷君是個好人嗎…..那會想和他交朋友嘛?”
“你他媽….妒忌心别太強了…..都說了那個松田陣平不是我…..哈啊…..草!别碰….哈….别碰那裡…..”
“沒辦法嘛……小陣平回來之後居然拿波本當借口….這讓hagi不得不多想一下嘛…..如果小陣平變心了,hagi真的會哭哦….會一邊哭一邊把小陣平關在家裡不能出門哦…..”
……
“各位觀衆早上好,這裡是米花電視台,現在是11月8日上午9點,接下來給大家播報昨日新聞。”
“米花私立醫院昨日發生一起命案,據悉,受害者為3年前計劃實施恐怖襲擊但未遂的爆炸犯。”
“受害者在三年前實施爆炸計劃時,被市民發現并及時制止,在制止過程中因與市民發生激烈對抗,慌亂中從樓梯上摔下,脊柱受損,不幸高位截癱。”
“目前,根據警方調查結果顯示,受害者頭部受到緻命子彈穿透,不治身亡。”
“米花市警察局提醒市民,注意保護人身安全,遇到危險情況及時報警,警方會第一時間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