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千速很快的回複了收到,不過又馬上接了一句,咱媽表示,你這兩天多努努力,歡迎多帶個人回家看看。
萩原研二再次繃不住了,他有些羞恥的向後躺去,用手臂遮住了眼睛,良久,才偷偷摸摸的回複,“才不是去找那家夥!我這兩天是要拍廣告!”
“嗯嗯嗯好好好。”對方也非常親姐弟的敷衍着,“你加油啊,如果再被甩了,記得哭的時候找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哭。”
這下真的要氣哭了的萩原研二在手機消息裡和姐姐大戰三百回合,等到工作人員過來通知車到了之後才結束了這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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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覺得自己的僞裝技術經過了這大起大落的幾天之後絕對有了顯著性的提升。
表面上完全沒有露出一絲破綻的他在那一天冷靜的與貝爾摩德道别,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然後就縮在安全屋裡逃避了整整兩天。
但完全沒有用,萩原研二這家夥的存在感在這兩天實在是有點太高了,電視新聞裡也是他,網絡新聞裡也是他,熱搜趨勢上也一直是他,甚至就連實時新聞上也在播報他今天去了哪個城市拍了什麼廣告,又偶遇了哪些車迷雲雲。
松田陣平一睜眼就能在新聞上看見萩原研二,一閉眼,對方在發布會說的那些話就開始自動在大腦播放,配上萩原研二在說話的時候那泛紅的眼眶和不自覺的委屈哭腔。
草。
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底線被萩原研二的一波重擊打的幾乎粉碎,松田陣平的愧疚心和負罪感沉甸甸的壓在心中。
他當然知道萩原研二最後那句,“你知道要來哪裡找我。”是在哪裡,但他真的完全不希望自己知道,這樣他就可以一直逃避到萩原研二回歐洲那天。
但是另一方面,松田陣平又發自内心的明白萩原研二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如果沒有得到回應,指不定過兩個月隔壁英國黑|手|黨就真的要接收新人了。
他頗為無奈的想着,萩原研二這家夥的行動力實在是有些過高了,到時候我和貝爾摩德跑去英國談合作,對面接待的合作方不會正好就是這家夥吧。
煩。松田陣平頗為無奈且煩躁的在安全屋地下室捶打着沙袋,自暴自棄的唾棄着自己此時複雜的情緒,因為他無法欺騙自己,在聽到那句話,知曉了自己真的無法逃避之後,自己确實無法避免的從心底産生出了一種仿佛解脫般的喜悅之情。
沙袋在他越發失去力道控制的拳頭下搖晃起來,松田陣平快速擊打數拳,然後肌肉發力,一個暴力的直拳猛沖向前,一拳打爆了沙袋!
松田陣平将拳擊手套随手扔開,喘了口氣,用帶着繃帶護手的手臂擦了擦順着下颌骨向下流淌的汗珠,他的黑色無袖緊身上衣已經汗濕,胸膛的黑色布料順着呼吸的頻率起伏。
他将壞掉的沙袋提起扔到角落,換了個新的沙袋吊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下室擺着的電視,新聞還在播報着日本F1大獎賽的後續相關内容,在看到萩原研二那張熟悉的臉再次出現在電視新聞裡之後,他歎了口氣。
你赢了,hagi。松田陣平在心裡想到。
我總是沒辦法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