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來到了貝爾摩德定下的酒店門口,然後停了下來。
塞克特直接打開車門,就如同他平常那樣的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徑直離開了。
貝爾摩德坐在車窗旁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良久,帶着點意味深長地開口,
“連我都沒能看透的肢體情緒和面部表情……如果剛才的那些表現全都是虛假的,你這方面的天賦說不定意外的高呢,塞克特。”
……
塞克特慢悠悠地穿行過了幾個十字路口,繞開了街上的監控設備,來到了他在倫敦的安全屋。
雖然他本人之前因為人種較為顯眼,以及組織在歐洲的業務範圍并不廣等關系,幾乎不涉足歐洲的裡世界,但是畢竟是世界頂級的職業殺手兼雇傭兵,他在各個國家都擁有着幾乎讓旁人數不清的無數套身份、證件、電子郵箱及配套的安全屋,甚至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用品,存在的意義不過是為了在需要的時候使用一次然後丢棄。
确定了周圍沒有其他的監控設備,身上也沒什麼不小心帶進家門的科技道具,安全屋内的環境絕對安全,塞克特用手指将領帶放松,脫下西裝外套,舒展了一下身體,躺在了沙發上,掏出手機,聯系上了他做雇傭兵的時候對應的合作夥伴。
對方非常有職業素養的迅速回複了消息,表示收到之後今晚就能出結果,安排會絕對保密。
塞克特一邊刷着手機,一邊從沙發旁的小冰箱掏出一聽啤酒。
呲——,啤酒被打開。他一邊喝着啤酒一邊回複着手機的信息,喉結上下吞咽了兩下,手指随意地蹭了下沾着些酒水痕迹的唇角,将啤酒罐随手放在了茶幾上,放在了一塊手帕的旁邊。
那手帕還淺淺地散發着香水的尾調玫瑰花香,一角上被繡上了簡筆的暗紅色燙金的玫瑰紋路,似乎是蹭上了唇膏的油脂,在白色的布料上帶上了淺淡的唇印。
總之,先查個DNA再決定接下來的事情吧。
塞克特這麼想着。
……
“少爺,溫亞德小姐和松田先生已經離開了。”莊園内,管家敲開房門,對着室内正在沙發上随意坐着的男人恭敬地說道。
長發的男人似乎是陷入了什麼過去的回憶中,過了一段時間才回過神,随意地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另外,DNA檢測報告大概1小時後能出結果,如果您想更快知道結果,我可以通知檢測部門加急。”管家繼續說着。
終于從莫名的情緒中抽離,長發的男人将視線放在了管家的身上,笑了一下,然後說,“不用了,詹姆斯,不需要測了。”
他靠在沙發上,端着紅酒看着窗外,窗外的光線照射在了紅酒的酒杯上,給紫羅蘭色的雙眼倒映上了一層淺淺的紅,良久,他輕飄飄地說道,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作為證明。”
“遵命,萩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