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黑萩IF線_12.
萩野健一打開了主卧的門。
室外的風将窗台的紗幔獵獵吹起,一輪圓月挂在天空,柔軟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卻并沒有帶來任何柔和的感覺,反而是給那個正低頭側坐在窗台上叼着煙的人的身上披上了一層冷硬的色彩。
他穿着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和迷彩的作戰褲,黑色的戰術靴讓他的腿型更顯得修長,尼古丁煙霧向上飄揚,模糊了他的眉眼和神情,隻能靠着月光,看見他墨鏡下的那雙靛色的眼睛。
他的手腕和小臂上還殘留着長時間被手铐壓迫而留下的痕迹,以及暴力拆卸鐐铐時不可避免産生的淤青和紅印。手指靈活快速的在手上的槍支上進行拆卸組裝,槍管快速插入槍托,槍機滑入槍管後部,彈匣被插入槍柄下方的插槽,随着一聲“咔哒”聲響,彈匣成功入位。
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響,卻沒有擡頭,悠悠吐出一口煙圈,火星在昏暗的室内閃爍了一瞬,然後将煙随手在窗台上按滅了,一邊慢悠悠地,像對待老朋友一般開口說道,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這樣也許你還有機會活下來。”
萩野健一笑着聳了聳肩,帶着笑意回道,
“hagi這邊的看法反而相反哦,并且,我覺得小陣平知道呢?風險和回報是并存的,而恰好,我并不怎麼怕死哦。”
松田陣平發出一聲嗤笑,“那你的結局可能已經注定了。”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扭了扭脖頸,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說吧,留下遺言之後準備上路。”
“這麼快就要交代遺言了嗎,不給hagi一點掙紮的機會了嗎?”萩野健一笑着歪了歪腦袋。
“哦?”
松田陣平看着他的動作,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微微挑起眉毛,發出一聲輕笑。
“有點意思。”
他将兩把大口徑重型HK_USP手()槍在手上甩了個華麗的槍花,随後插入了大腿的戰術武裝帶中,從戰術武裝帶中拔出M9式□□,暗灰色的刀刃在靈活的指間旋轉着直指前方,手掌包裹住尼龍刀柄,手臂的肌肉隆起。
“那就來吧,給你一個機會。”
松田陣平墨鏡下的靛色雙眼看不出明顯的情緒,他看向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萩野健一,五指緩慢的舒展活動,直到調整到了最舒服的姿勢。
然後在瞬間暴起沖來!
萩野健一的唇角還沁着一抹微笑,他将浮雕手杖舉起,左手握住手杖的尾端,右手抓着猩紅鑲嵌的寶石頂端,正面抵上正朝着他面門刺來的刺刀!
合金碰撞的刺耳聲音傳來!松田陣平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僞裝出硬木浮雕紋路的合金手杖,但萩野健一完全沒有被動等待攻擊的意思,他的右手瞬間發力,拔出手杖内部的利劍,杖中劍直直向着前方刺去!
松田陣平猛地擡頭下腰向後避開了這朝着他的面門刺來的一擊,墨鏡被這突然襲擊的劍尖刺飛,但腿上的動作仍然不停,他的腰部帶動大腿發力,在向後空翻跳躍的過程中,膝蓋猛地踹向萩野健一的右手手腕!
萩野健一迅速放開手中的利刃以躲避對手腕的攻擊,一邊側身向後閃避這次襲擊!一番短暫的交手之後,雙方同時拉開了距離,看向對方。
“可以啊,萩,這才像點樣子!”
松田陣平的腎上腺激素開始上升,這讓他的話語都帶上了幾分亢奮的笑意。
萩野健一将左手的手杖劍鞘随手扔掉,紫羅蘭色的雙眼中滿是腎上腺激素帶來的興奮情緒,他的雙手放松垂下,手臂輕抖,兩把蝴蝶67甩刀滑入手中,鋒利的刀刃在指間紛飛着旋轉出絢麗的刀花。
“……多謝……小陣平誇獎?”
他勾起唇角,猩紅的舌尖擦過唇瓣,讓他輕柔的話語也帶上了些甜蜜的尾音音調。
靛色的雙眼和紫羅蘭色的眼眸彼此對視着,眼神中充斥着互相侵()犯的強勢戰意,雙方頓了一下,然後同時向前沖去!
刺刀和蝴蝶刀在刃與刃的交鋒中旋轉中碰撞出足以震碎手腕的強勁力量,在白刃戰的交鋒中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毫無疑問的,這種力量的比拼中占下風的絕對是萩野健一,但是他發揮了自己所有的優勢,在靈活的閃避中尋找着那可能出現的一絲一毫的破綻,在逐漸拉長的白刃戰中,他紫羅蘭色雙眼中的蘊含的戰意和瘋狂越發明顯起來,甚至不惜用一種堪稱是一換一的手段,擦着松田陣平刺來的刃邊栖身而上,試圖拉進距離進入纏鬥的狀态。
皮膚擦過鋒利的刀刃,猩紅的液體在瞬間溢出,但雙方都毫不在意,拳腳的格擋閃避,刀尖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破綻!
松田陣平靛色的雙眼微微眯起,手掌死死抓握住了萩野健一刺來的手臂控制住他的行動,腰部帶動大腿瞬間發力,戰術靴狠狠踹向對方的腹部!
萩野健一在這大力的沖擊下直直向後飛去!後背撞上了沙發,整個人在沖擊下悶哼出聲,蝴蝶刀也在沖撞中脫手,他紫羅蘭色的雙眼瞥了一眼身側的甩刀,就準備翻身拿起刀再次反擊!
但松田陣平可不會給他任何翻盤的機會,刺刀瞬間脫手飛出,向着萩野健一的掌心刺去!萩野健一瞬間收手,鋒利尖銳的合金刀刃在瞬間就刺穿了萩野健一和蝴蝶刀之間的皮革沙發!
松田陣平的嘴角勾起一抹鋒利的笑,他緩步向前,拔出戰術武裝帶中的大口徑重型HK_USP手()槍,手()槍在手腕的旋轉力度下被翻轉握住,走向面前正躺在沙發上喘息着看着自己的萩野健一。
“Checkmate.(将軍)”
他的槍口直直對上了萩野健一的額頭。
“現在,輪到你說遺言了。”
萩野健一劇烈的喘息着,白色的高定西裝早就褶皺的不像樣子,布料被鋒利的刀刃劃開,半長發淩亂的散着,一副非常狼狽的神态,但卻在這種時候低低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