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興趣?啊…我們家夏灏,還沒虜獲你的芳心呢~”
夏永真手離了他下巴,順手把他脖子上的汗抹了一指下來,揉撚,輕聞。
“香汗…還真被他找着了,怪不得那麼珍惜了。”
許清江已經因為掙紮,手腕上出現了紅痕。
此時門被急促敲響。
壯漢去開門,夏灏徑直推開他跑進來,上前就要去打夏永真,被夏永真一躲避加一個肘擊,打成個單腿跪地的姿勢。
“拳腳功夫還是我教你的吧,怎麼這幾年,退步那麼多,出拳力度不夠,速度還慢。”
夏灏忍着痛,一個擡頭,跪地的腿一個登力,雙手緊緊抱他的腰,把夏永真摔地上。
夏永真背吃了一痛,腦袋往右一偏,躲過了他接下來的拳頭,讓那拳頭擊在了地闆上,雙腿快速夾住夏灏的脖子,一個翻身,鎖住他手和頭。
“跟我打,從小到大打得過我嗎你?”
“你個混蛋!你對知江做了什麼!”
壯漢抱着手臂在一旁觀戰,像是早就看習慣了,還摸着下巴,眼神裡的意味是——打來打去就這幾招,好無聊。
“把他抓起來!”
夏永真吩咐那壯漢。
夏灏被提起,剛剛充滿力量的身子骨,在壯漢的懷裡瞬間變成了小孩兒那般無力,但是不妨礙他繼續罵他踹他。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壯漢等他撲騰幾下,勸解他:“你要是殺得了他,至于被欺負那麼多年嗎。”
“放開我!你個哮天犬!”
“……”
夏永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他面前,教訓的口吻。
“大叫隻會顯得你更弱,越沉穩,越能掩藏你的小秘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弱小,是不是教過你?”
壯漢見他不撲騰了,松了手。
夏灏喪着個頭,轉動了自己的肩膀骨,目光留地上一瞬,猛地又撲過去要打,被壯漢一把從後面抱住。
“夠了夠了,你還要不要去救你的桃花了?”
夏灏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的桃花正難受蜷縮在床上,掙紮要去那邊救人,見壯漢還不放手,轉頭瞪他:“放開!”
壯漢去看夏永真,沒給他指示,當然不能放。
就見夏永真走到床邊,拿遙控又玩了幾次,嘴角扯着的笑是又樂呵又得意。
夏灏眼珠子快速去看許清江,内疚又着急,又拿眼珠子去瞪夏永真,憤怒爆表。
“住手!快住手!我要殺了你。”
夏永真就加強功率,再按一次。
夏灏的内疚和憤怒,來來去去。
夏永真的笑容也是越來越不受控,最後癫狂笑出聲。
“好玩兒好玩兒。”
壯漢抱着夏灏,感受到他從奮力掙紮到全身發抖,翻了個白眼對着夏永真:“能不能說事,你弟弟快要哭了。”
“哈,”夏永真笑彎了腰,“我就愛看他哭嘛,不然整這麼一出做什麼?”
“那我放開他,讓他跑你跟前哭了。”
“你放。”
壯漢手一松,夏灏立馬跑過去跪地上撲倒在床邊。
“知江…”
許清江此時已是一條躺在案闆上任人宰割的魚。
不過還能斷斷續續說出點人類的話語:“幫…我解開…”
夏灏忙要去解,一把尖銳的匕首抵在了他下颚。
剛才的笑聲沒了,冰寒刺骨:“啧啧…擡起頭,讓我看看你的淚出來沒有。”
夏灏擡頭,并沒有淚,好像還開了怒氣閥,眼神一凜,往那刀尖上故意那麼一用力,一滴血順着刀刃滴落。
“知道你瘋,不怕疼不怕死,”刀往許清江脖子上一抵,“那他呢?”
“你!”
“诶诶?想試試你手快還是我刀快?”
夏灏握拳站起身:“我東西帶來了!”
“呈上來。”
夏永真那口氣,簡直…
許清江要瘋了。
厚厚一資料被散扔在了地上,夏永真刀往許清江脖子用力一戳,血立馬混了滴在剛剛的刀刃上。
“你做什麼!東西在這裡,你要的,原件,還有内存,全在!”
“我說的是,呈上來。”
夏灏雙手握拳又要去打,見那刀又往裡要戳,急忙蹲下去拾掇。
“知道了!”收拾好呈在他面前,“放開他!”
夏永真這才收了刀,夏灏撲過去就是一拳,還是被輕輕松松躲過,不再繼續揮拳,順勢跪在床前,去檢查許清江的脖子,怒氣沖沖擡頭。
“你!你居然敢傷他!”
夏永真推了推眼鏡,視線從那些資料移到他臉上。
“傷?你看看他自己割的,我那叫傷?”
“知江?你還有沒有哪裡受了傷?”見他嘴上全是血又擡頭罵,“他的嘴怎麼了,你咬的?!”
“我沒嗜血的癖好,”夏永真把資料遞給壯漢,轉身要走,後又轉頭對着他,“早聽話不就沒那麼多事了?你怎麼總是不長記性,你要是鬥得過我,就不是我弟弟了。”
夏永真和壯漢走到門口,留下一句韻味十足的話。
“這都是命呐~”
門開了又關,腳步聲漸遠,夏灏抿嘴,狠着股勁:“等着吧,等我哪天弄不死你!”
拿手擦了許清江脖子上的血漬,急得都快哭了。
“怪我怪我,今天那人去找你我就該想到我哥會對你下手,我隻是不知道他會這麼對你…”
“……”
“今天那人隻是個路邊找的破演員,還把身上畫滿了梅花,肯定畫得很醜對不對,才讓你覺得惡心,我刻的可是絕對是藝術品,怎麼會惡心。你是不是以為我說的話都是假的,才把自己割傷了?都現在了,還這麼不相信我,不信我你可以問我,為什麼傷害自己…”
許清江見他說個不停,淚眼無望,艱難求助:“你能不能…先把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