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things just get so crazy living life gets hard to do,and I would gladly hit the road get up if i knew......”
這首歌的旋律很特殊,是聽過一遍就不會忘的類型。
而且歌詞語速有點快,聽力不好的人幾乎聽不清他在唱什麼,河令卓就是。
他隻知道很好聽,有一種安靜的,能讓視線凝聚在台上的人的魔力。
幾乎所有人都放下手機,向台上看去。
河令卓才發現他的長相是很适合坐在清吧唱歌的那種,一看就是有故事的帥哥。
因為他長得就很恬淡。
特别是在火光下。
人有時候就是會有一種宿命感,知道他會和我發生故事,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就像此刻他勾起了河令卓的一種保護欲。
他像是昏暗煤油燈下剛燒出來的瓷器。
即使這種宿命感大多時候和本人沒什麼關系,隻是看台下的人的一種瞎想,但不可否認他就是存在,而且濃烈。
河令卓現實中見過的帥哥不多,他自己算一個,金于詣就是他世界裡他見過的第二好看的人。
但他是他的同學,他不能把這種感覺表露,自己強加在他的身上。
“That someday it would lead me back to you......”
“我去,你同桌有實力啊,今年的文藝彙演肯定穩了。”錢冰有些興奮地和他咬耳朵。
“聽得懂麼,就有實力。”河令卓有點不想理她。
“剛吃得辣椒是槍藥?懶得理你哦。”錢冰坐直身體,對剛才自己唱的歌有點心虛。
她覺得河令卓聽懂她那首歌表達的意思了。
然而并沒有,由于太難聽直接在腦子裡過濾了,現在讓河令卓回想,也想不起是什麼了。
“That maybe all I need,in darkness she is all I see......”
他是在仔細分辨金于詣唱得歌的意思。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要弄明白一件他不理解的事情的沖動了。
結果隻聽懂了“dark”和“she”。
這個結果讓河令卓突然從現場live的氛圍裡清醒一點。
心裡一陣莫名煩躁。
他帶着手機回了帳篷,帳篷裡已經搭好了充氣床,四個排列,他躺在了靠近出口的那個。
Sunday morning......
他打開音樂軟件搜了這首歌。
逐字逐句去看翻譯。
但事情越來越瘋狂,生活越來越難過。
如果我知道,也許你有天會回到我身邊,我會很樂意堅持下去。
也許這是我所需要的。
在黑暗中,她是我能看見的一切。
他回放了一下,他離開時金于詣好像就唱到這裡。
好深情款款的歌。
不過很适合他。
“累了?”
就在河令卓思考這首歌的時候,金于詣推開帳篷簾子進來了。
他表演完下台第一時間就是找河令卓,畢竟這是他先慫恿的。
“有點兒。”河令卓合上手機:“但我都聽到了,很好聽。”
“其實我有點緊張。”金于詣歎了口氣。
“看不出來。”河令卓笑着說:“你不去吃啊,這麼好的肉便宜他們倆了。”
“沒胃口了。”他搖搖頭:“剛才那段和弦是現編的。”
“這麼厲害,你學過音樂?”金于詣身上總有一股開盲盒的驚喜感。
“我的鋼琴更好,尤克裡裡是跟着老師學了一節課後會的。”
“你不會真的綁定學習系統了吧?”
“沒有,很簡單的,你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金于詣默默挺直身體。
“我五音不全,你還不如教河令越呢,她喜歡這些。”
“也行。”他想了想說。
“你決定睡這張床了嗎?”金于詣好心提醒他:“出風口估計會冷。”
“噓,”河令卓坐在床上:“打算留給衛華睡得,我要裡面,現在偷偷用一會。”
金于詣:“......”
“你這麼看他不順眼?”金于詣有點不理解,就算河令卓喜歡錢冰,也能明顯看出來錢冰的心思不在衛華身上。
河令卓也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我也沒有很讨厭他吧,”河令卓摸摸鼻子:“就是感覺他不靠譜,而且談戀愛耽誤學習,就想阻止他一下。”
金于詣和他一起坐在充氣床的一邊,床沿瞬間塌下去。
“你想阻止誰?”他一時間沒能明白。
一個全年級墊底,阻止兩個成績差到不分伯仲的人戀愛,可太抓馬了。
“兩個都阻止,主要是錢冰吧,我和她一起長大的,還是希望她考個好學校吧。”
“可是你不是......”可是你不是喜歡她嗎,金于詣用力撓了撓手心。
“什麼?”
“你不是喜歡她嗎?”
“誰,”河令卓瞪大眼睛:“衛華還是錢冰?”
“女字旁的她。”金于詣輕咳一聲。
兩個人同時陷入沉默。
“我發現你對我的誤會特别深。”河令卓覺得他也要開始頭痛了:“我關心她是因為,我們以前真的很要好。”
“啊,”金于詣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誤會的尴尬:“以前嗎。”
“對,後來我們吵了一架,關系漸漸就淡了。”河令卓無奈:“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喜歡你啊,不是長得帥就處處留情的。”
明明金于詣也帥,怎麼就是不懂這個道理,刻闆印象。
“這個,沒有。”這是什麼話,金于詣的心髒不争氣的跳動了一下。
但是他真的不喜歡錢冰,河令越說得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