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瞳嘴上正在說,手裡已經開始忙活了。
他繼續壓上來,吻過俞白的眸子、唇、喉結、鎖骨、胸膛……
等回過神的時候,俞白已經睡着了。
靈瞳看着床上,一片狼藉。
他擡了下眼,接着低下身,在俞白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之後便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穿好衣服出門。
***
衆人再次見到俞白,已經是第四天了。
餐廳裡,靈瞳和俞白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阿奇沃樂見到兩人,迅速咽下嘴裡的食物,問:“你身體好點了麼?”
俞白疑惑地擡起眸子。
阿奇沃樂說:“我聽靈瞳說你生病了,大病還是小病啊?要不要緊?”他說着,看了一眼坐在隔壁的庫瑞茲,“不如我讓鎮長請巫師小姐過來給你看看吧。”
俞白拉開椅子坐下,嗓音依舊清冷,“不用。”
庫瑞茲在這時開口說:“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都要看看的。”
靈瞳拉開椅子坐下來說:“謝謝鎮長的關心,他已經好了。”
庫瑞茲:“好了啊?!好了就行。”
小插曲過後,餐桌上的幾人繼續用餐。
餐桌一邊,俞白在桌下用腿踢了踢靈瞳。
靈瞳停下手裡的切牛排的動作,擡眼看他。
怎麼了?
他動了一下眉頭。
俞白朝他做了個眼神,意思是:他們怎麼知道的?
靈瞳朝着玻璃杯擡了擡下巴,意識是:我出去給你倒水的時候正好碰到阿奇沃樂了,他問我怎麼一天沒看見你,我說你着涼生病了。
……可不是嗎,這裡周圍都是雪,光着身子睡了一個晚上不生病就怪了。
俞白點了點頭。
……
做完之後靈瞳問管家先生要了一條新的床單,說是俞白喝醉了,吐了一身。
管家說:“您放着就好,我會派人去處理的。”
靈瞳點了下頭:“謝謝管家先生。”
回到房間後,靈瞳先是把髒了的床單換下來,然後拖着俞白,做賊一樣溜進了浴室裡,幫他處理洗澡。
回來的時候床單已經換好了,靈瞳把俞白抱上床,俞白卻醒了。
他嘟哝着想要喝水,靈瞳便下床出去倒了一杯溫水回來。
“俞白?水來了。”
俞白這時候其實已經差不多醒了,他本想就這樣睡過去算了,但是喉嚨實在太幹燥了,于是忍着困意爬起來,喝完了水。
溫水下肚,人清醒了不少。
俞白問:“那頭熊呢?”
靈瞳似乎有些不爽:“怎麼還惦記着那頭熊?”
俞白:“你想哪裡去了,我要墊着。”
靈瞳:“……我去給你拿。”
小醜熊就放在隔壁茶幾旁邊的椅子上,靈瞳拿過來抱上床。
“你想怎麼墊?”
俞白伸手,靈瞳遞過去。
俞白把熊随意擱在床鋪最裡面,然後翻身……睡在了小醜熊上。
這樣的姿勢其實有點不符合人設,但目前看來,這個姿勢既能滿足睡覺,又能滿足屁股不會痛。
靈瞳看着俞白這好笑的姿勢,沒忍住笑出聲。
“你再笑一個試試看呢?”俞白出聲警告。
靈瞳馬上閉了嘴。
他躺下去,側過身,摟住俞白,在對方後脖頸上親了一下,“睡吧。”
俞白不回話了,隻有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聲傳進靈瞳的耳朵裡。
靈瞳一開始以為俞白會需要在床上歇個兩三天才能下來,但沒想到第二天中午他就生龍活虎了。
“你确定沒事了?”靈瞳有些擔心,害怕俞白是在逞能。
然而俞白并沒有在逞能,而是真的沒事了,“我确定,完全沒有感覺了。”
靈瞳陷入自我懷疑。
俞白:“你别擺出那副表情。”
靈瞳于是乖乖收了自我懷疑的表情。
但他還是不放心,好說歹說才把人按回床上躺着。
“你還是再休息幾天吧。”
俞白:“我真的沒事。”
……除了鼻子有點塞之外。
靈瞳:“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這樣吧,你聽我一次,在床上休息,把病養好行不行?”
俞白:“……行吧。”
靈瞳坐在床沿上,見俞白總算是答應了,才松開都快緊成麻花的眉頭。他伸出手,把俞白攬過來,在對上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去給你倒水。”
“嗯。”
之後兩三天,俞白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靈瞳會給他送來吃的和水,别人問起來怎麼沒看見俞白,他都會回答對方:“他生病了。”
直到第四天,俞白的感冒終于好了,靈瞳這才放心讓他下床。